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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濂还在顾炀家醉生梦死,兄弟发信息来,程亦然母亲来她宿舍收拾东西。
他没搭理,继续玩了几分钟游戏,起身去了浴室。
顾炀挑眉,缓缓靠在椅背上,扬声问他:“要出门吗?你要找她妈?”
沈濂没回答,自顾自洗完澡,收拾了下自己,穿上外套出门。
他也没什么要做的,但还是要去看看的吧?
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即使自己所为没有益处,他也要出现在那里。以后程亦然在自己脑海了不会是一句苍白的“x年x月x日,程亦然离开,她妈妈给她收拾了宿舍的东西。”
他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听众。
赶到中南中,他在校门口遇到了程母,司机在一边搬行李,他还没走过去,她便看了过来。
沈濂感觉她认出了自己。果不其然,程母朝他走过来。
没有那些所谓贵妇的压迫感,她永远都是温柔的,甚至在医院怨恨着自己时,也没忘记对程亦然的温柔。
程母停在他跟前,审视地看了眼这个冰山一样寒冷又自带威严的男生,收回视线:“你就是沈濂吧?”
“有事?”他沉默了两秒才道,用一种跟下级搭话的语气。
程母开门见山:“能离开我女儿程亦然吗?”
“好。”他不假思索,冷冷的表情就没变过。
程母沉默了半晌,有些心塞。
她回想起自己女儿也是这种态度,不管你什么,一律答应,不问缘由,又敷衍又假,还找不到理由她!
就是被这个人给教坏的!
“请你到做到。”程母转身离开,接了句,“你在她宿舍里的东西我没碰。”
“抱歉。”沈濂突然道,“是我先告白的。如果我没有那样做,今这样的事也绝不会发生。”
他发誓,这是他做过最愚蠢的一件事。他明明知道程亦然这个状况根本难以承受一段感情,更何况自己一直在后头拿着凶器追捕。
程母脚步顿了下,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他又问:“她会去哪里?”
“与你无关。”程母警告道,拉开车门上车离开。
沈濂移开视线,把烟盒从兜里拿出来,点燃了根烟,没抽几口便烦躁地扔开,踩住烟头碾了下,离开中南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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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程母严肃地摆好程亦然的奖状,打开行李箱露出里头的卷子和练习册,将人叫了下来。
程亦然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要干嘛了,下去的时候还拿了瓶草莓牛奶,得把兴致提起来啊,死气沉沉的多影响心情。
厌烦得不行也不能跟她发脾气啊。
程亦然坐在沙发上拆牛奶的吸管,一边道:“你不会是来质问我或者否定我的吧?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觉得看到这些你应该明白。”
“收起你的敌意。”程母皱着眉头,“应该搞清楚的是你。我难道没有关心你的权利吗?我可以不干涉你的决定,但你能不能不让妈妈担心?”
程亦然从善如流:“怎么样你才会不担心?”
“将事情原委告诉我。”
“从开学那起,被你扔在中南中很不开心,班主任告诉我只要我足够优秀就摆脱被迫承受的命运,于是我争取了这些名次,打算过像精英那样统治别饶生活。”
她摊手,表示自己完了,咬着吸管嘟囔道:“很遗憾,我失败了。”
程母估计那不只是她班主任一句话这么简单的原因,不然她也没必要那么拼命。
只是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搞得好像自己才是失败的那个,还有些无理取闹。
她既然放下了还挖这个伤口干嘛?撕开她的伤疤自己再治疗一遍好满足自己吗?
程母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