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身体乃至灵魂都承受着剧烈的痛苦,被阴气缠绕的痛苦。”
说着,约翰掀开自己的衣衫,胸口心脏的位置居然是空的!他,没有心脏,而这家伙本就是灵体,所有的形态都只是拟态而已,那单单没有心脏代表着什么,徐醒不好理解。
“呵呵,你的表情很茫然,确实没办法理解,我现在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被世界抛弃般的痛苦、孤独,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那种痛苦比**的疼痛还要难受千百倍!”
“但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说到这里,约翰眼眸骤然冒出精光,痴痴的看向徐醒道:“那就是用同族人的血来献祭!每杀掉一个,痛苦便能够减少数十年之久!如同再活一次,你知道那种落差么?当你从行尸走肉变回真实般的舒畅后,那感觉比吸毒更夸张!呵呵,舒畅的几乎叫人崩溃……”
老头昂头感受着,紧闭双眸,全身激动的颤抖,此刻,他才表露出了一些灵体该有的偏执。
“我不明白。”徐醒点头,凝视着对方道:“首先,你提到雷契尔这个姓,他们来自于很远的东方,那里他们只是一群不起眼的家伙,可还是受到了诅咒,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凝视着约翰,静静询问,对于徐醒来说,这里的任何消息都要仔细聆听并且抓住。
“嗯?”约翰有些许吃惊,他似乎没想到徐醒如此的冷静,而更吃惊的则是他提出的问题,很明显,自己的话这小子听的异常仔细并且思考着每一个细节。
“呵呵呵……”约翰笑了,痴痴的笑了,满意的点头道:“我们雷契尔家族的人果然都不凡。这时候了,居然不顾自己的生死,而去问那种已经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唉......已经无数代人过去了,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祸闯的实在太大了,实际和我们雷契尔家族完全无关,但只是因为我们住在那里,还是无差别的诅咒了所有人,我们是无辜的受害者罢了。最初的诅咒并不像现在那样严重,而是随着雷契尔家族的繁衍而一代代增长,它也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增长。直至死亡成为灵体,诅咒不旦不会消失反而会越来越强,毕竟,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永恒。”
“明白了。”徐醒点头,重重叹了口气思考道:“那一定是很可怕的变故,居然只是波及便能影响一个族群的世世代代至今……”
对于约翰这番话,在他看来还是有相当的真实性的,这家伙头脑还算清晰,即便编造瞎话也会动脑子,尽可能的贴近真实,不会说一些无用的天马行空的说法,因为起不到任何实际用处。
“没错。”约翰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这么说,我们是同族。”徐醒感慨着,同样看向窗外道:“对了,你和这座桑榆村是什么关系?真的像恩克说的那样,是这村子的女婿?并且为他们带来了邪教?”
“那不是邪教!”突然间,听到邪教二字的约翰猛的激动起来,严肃的呵斥道:“那是邪神大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它替我指明了方向!你还没死,所以根本无法理解我们的痛苦!”
“哦?”徐醒点头,事实上,安迪同样死了,只是在这灵异空间内,他们重复着一段段可怕的故事无法超生。
而自己所扮演的安迪只是个扮演生存着的可怜虫而已。
“我来到这里宣传邪神的理念,让人们找到自我,同时邪神也能帮我减少一定的痛苦!”约翰指着门外楼道的方向道:“那女人便是我的妻子,她嫁给了我,就要和我承受和分担我的痛苦,自古以来都是天经地义!”
“原来是这样。”徐醒回想起楼下那女人,灵魂被置于木偶上面,到处害人,积累怨气。
而这一切居然是源于自己的男人,实在是可悲可怕至极!
“最后一个问题,我从小都生长在孤儿院,那我们的族人们现在都怎样了?那地方是不是就叫老村子?”
提到老村子三个字,约翰全身猛然一颤!眉头紧皱,表情无比的复杂,而复杂之中同时似乎也带着浓浓的畏惧。
“你很幸运,相当的幸运,你的父母肯拼命把你送出去……”约翰老脸抽搐,颤巍巍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锐利的钢刀,沉声道:“好了,话就到这里吧,我不想再废话了。”
他居然突然不想再说下去,同时准备对徐醒动手了!
“嗖!”只见约翰骤然飞射来到徐醒的面前,钢刀刚要印在徐醒的脸上,却没想到对面的少年先自己出手,径直朝自己脑门处贴过来一枚黄符。
“嗤——!”
黑烟升腾,驱邪符对于阴邪邪祟有着强悍的克制作用。
这枚符篆刚贴在约翰的脑门,突然的反抗,同时这枚符篆的出现骤然打乱了这老怪物的预估。
“啊!”约翰发出一道疼痛的惨叫!
四周的景象骤然变化,原本温暖的屋子突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破旧的房间,落地窗还在,可却布满了斑斑血迹。
徐醒眼中寒光一闪,径直踹破窗子而后纵身跃了出去。他多少还是错估了情况,这里虽然只是二楼,可此刻的自己却是柔弱的安迪。
跳出院子后,尽管动作标准利落,可自己的脚还是被扭伤了。
“嗯!”徐醒闷哼了一声,跟着,朝前翻了个跟头缓冲冲击,院子里的碎石扎破了其胳膊。
刺骨的疼痛直抵心头,鲜血流出,而他并未在意,径直拖着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