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瑜清被金山源一顿破口大骂,也是觉得郁闷不已,因为刚刚和苏成德通话的时候,也被对方狠狠的抱怨了一顿。
就是因为他的一个错误消息,证人被灭口了,可事情的发展却远非他说的那样!特高课虽然监视情报课的审讯,却没有阻止事件的推进!
证人存在的意义仅仅是找个借口栽赃而已,自身的价值没多少,关押在一处秘密场所,什么时候都可以杀。
“后藤阁下,这个常瑜清真是个蠢货废物,瞧瞧他办的这些事情,难怪安清总会这些年没什么发展,简直无能透顶!既然第一个严刑拷打制造意外的方案行不通,我们完全可以使用第二个方案,把他的名声搞臭!”
“借着驻沪陆军部审查他的期间,我找林柏生发动所有的新闻报纸,使劲往许睿阳身上泼脏水,败坏他在金陵政府和整个华中地区的声誉,宣传部有的是资源和渠道。”
“只要把舆论鼓噪起来,公馆派就可以借题发挥,说服梅机关免去许睿阳的各种职务,由此把他打落尘埃,他的关系再硬,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恢复身份地位,我们还是有机会获胜的。”
“现在可麻烦了,梅机关的影佐将军打电话询问案情,证人自杀的事情我已经说了,没法再做手脚替换,是个人就知道我们在杀人灭口,局势顷刻间急转直下,我们再也没有制约许睿阳的手段了。”苏成德说道。
要说这种栽赃陷害的专业本事,常瑜清这个地痞流氓,根本无法和职业特工出身的他相提并论,不管是做事的周密性还是遇到突发事件的反应能力,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虽然苏成德的办法巧妙,可实际上也是在许睿阳划出的圈子里转来转去,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但问题是,如果是苏成德操作这件事,想要最短时间内结束战斗,还真得没那么轻松。
“这也是我的失误,把事情交给了常瑜清去做,本来想着他在沪市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方方面面都熟悉,却没有想到他如此急躁!如果交给你,很可能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苏君,你真不愧是职业特工出身,比常瑜清强的很多,考虑周密思路清晰,是个做大事的人。”
“到了现在,局面已经不可挽回了,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发动吧!我给畑俊六总司令官写报告,建议免去许睿阳的职务,警察系统不能掌握在他的手里,这样对帝国是极大的危害,只要畑俊六总司令官认可,我们就不会输。”
“你去找林柏生,找人到监察院弹劾许睿阳,制造不利于他的舆论,要公馆派正式向梅机关提出要求,撤换许睿阳的各种职务,把特务科和特别警察总队划给你来指挥。”后藤中和说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什么?实在是没有别的招了!
河边正三、大木繁和影佐祯昭,此刻也坐在一起讨论这件事。
本来河边正三还觉得要慎重一点,想要借机查一查许睿阳,可是他听到影佐祯昭说,举报许睿阳和军统局有勾结的那个军统叛徒,居然在看押的地方悬梁自尽了,顿时就恼了。
“真是欲盖弥彰,事情刚被挑破,就急急忙忙的杀人灭口,他们可真敢把我们当成傻子来耍着玩,我也觉得奇怪,他们难道就没点脑子吗?后藤中和也是陆军大学毕业的,一路从参谋做起,这样的谋划水平,真是给大日本帝国的陆军大学丢人!”河边正三说道。
“他们这是做贼心虚,听到诱捕许睿阳的事情暴露,加上手里没有什么够分量的证据和证人,担心被宪兵队把老底掀出来,所以就搞了一出畏罪自杀来掩人耳目!”
“这些蠢东西,人既然都招供了,还用得着自杀吗?糊弄我们也得用点心思,依我看,接下来他们肯定还有动作,最后一张牌,肯定就是畑俊六总司令官了。”大木繁冷笑着说道。
“我向总司令官求证过这件事,他听到后感觉很诧异,当时后藤中和汇报的时候,他并没有指示要拘押许睿阳,暂停海昌贸易公司的运作,只是觉得既然有人举报,查一查也是有必要的,真金不怕火炼嘛!”
“总司令官没想到后藤中和竟然打着他的旗号,把事情搞成这样,他虽然很是生气,但也做了指示,局面走到这一步了,为了帝国和皇军的声誉,不能草草的结束,这样不太恰当。”影佐祯昭说道。
刚把许睿阳给扣起来审问,不能现在就释放,这样虎头蛇尾的做事,对日军的影响很不好,容易造成金陵政府的非议。
这次陈恭波表现的还可以,以沪市特别市政府市长的身份,专门给大木繁和影佐祯昭打电话,也给永津佐比重打电话,抗议日方在不通知市政府的情况下,随意扣押重要成员。
“我的意思呢,驻沪陆军部的情报课,该怎么询问还怎么询问,但是要对外放出风声,许睿阳是因为有人举报,所以情报部门必须要进行核实,这也是为了许睿阳的声誉负责,等个三五天的时间,再宣布调查结果,为许睿阳恢复名誉。”河边正三说道。
就目前来说,这是最为稳妥的方式,大木繁和影佐祯昭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但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结束。许睿阳好端端的被人给搞了一下,站在他背后的这些人,自然是要为他撑腰的。
这些日军高级将领拿了许睿阳的巨额财富,这只是一方面,许睿阳的表现值得他们支持,首先是能够压制军统局在华中地区的情报活动,其次是能够为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