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名叫做余长风,之所以秦子墨称之为余大肠,是因为与他极为熟悉,很多年前给他取的外号。
余长风很多年都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了,一时间竟然愣住了,而后面色大变,惊呼:“你叫我什么?”
余大肠这个名字,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自他修为到达天灵境以后,只有一个人敢这么称呼自己。
而那个人,已经死了。
十年前,秦子墨挑战了南玄国的天灵境的武者以后,转战到了诸国。
期间来到了东雪国,遇到了余长风。
那时候的余长风修为已至地灵境巅峰,却因触摸不到天灵境的门槛而极为忧愁,苦寻无果。
后来,余长风有幸看到了秦子墨大败一名天灵境的画面,愿追随左右。
经过长达一月的苦苦追随和恳求,秦子墨终于答应了余长风,将其收为侍从。
秦子墨见余长风有一颗求道之心,为其扫开了双眼前的迷雾,帮助他破开了天灵境的门槛。
此后,秦子墨让余长风自行求道,不必继续追随了。
当初余长风还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秦子墨只是说了一句:“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保重。”
再然后,秦子墨便再也没有看到余长风了。
今日攻城,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看到了余长风,秦子墨的心中没有重逢故人的喜悦,有的只是愤怒和悲痛。
“要么让开!要么死!”
秦子墨根本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余长风得知。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余长风猜到了秦子墨的身份,也没有胆子宣扬出去。
因为余长风很清楚秦子墨的脾性,未经许可,不会贸然说出秦子墨的真实身份。
“你是谁?
你……”余长风想要追问,可当他看到了秦子墨的这一双眼睛之时,下意识的身体一颤,不敢对视。
这眼神,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太熟悉了。
余长风内心大惊,喉咙一紧。
不知为何,余长风心生畏惧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子墨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
当余长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秦子墨已经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他后背的衣衫,已经彻底湿透了。
为什么我会对他感到畏惧?
为何我下意识的不敢与他对视?
即使是面对其他的天灵境武者的时候,余长风都不会有这种心理,最多只是忌惮罢了。
风门关的某个角落,有一名穿着白衣长衫,手拿折扇的男子。
自然,他便是白衣书生孟暮白。
原本孟暮白还想出手保护秦子墨,不要被东雪国的天灵境武者暗害了。
哪曾想秦子墨直接从那尊天灵境武者的身旁走了过去,毫发无损。
“刚刚秦渊这家伙说了什么,竟然可以让一尊天灵境的高手停手了。”
孟暮白发现自己对秦子墨越来越感兴趣了。
此时的秦子墨已经杀到了城楼之下,被乌泱泱一片的敌军给包围住了。
“余先生,你赶紧出手啊!”
风门关的守将一开始看到余长风的时候,认为秦子墨必死无疑,大喜不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余长风竟然没有对秦子墨动手,匪夷所思。
余长风看了看攻城的南玄国大军,又望了一眼浴血奋战的秦子墨。
最终,余长风选择了隐匿到城内,暂时停手。
刚刚秦子墨的那一声“余大肠”,勾起了余长风多深埋在心底的记忆。
放眼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这么顺口的叫出余大肠这个称呼。
那个人,是余长风这辈子最敬重的人。
难道秦渊是……余长风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了,又喜又惊,且还有着一丝忐忑不安。
他害怕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到头来白欢喜一场。
不过,不管怎么样,余长风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明白。
至于对秦子墨动手,余长风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该死!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亲眼看到余长风不战而退,守将大骂一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事到如今,既然余长风靠不住,就只好靠自己了。
守将指挥着大军将杀入城中的秦子墨困住了,哪怕用人命来填,也必须将秦子墨给杀了。
外面,南玄国大军开始攻城了,战车巨木狠狠的撞在了城门之上,发出巨大的轰鸣之声。
高大巍峨的城楼纹丝不动,城门乃是由铁水浇注而成,外力很难破开。
攻城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一名名不畏死亡的将士拿着盾牌,顶着箭雨和巨石,朝着城楼攀登。
一个人死了,那么便会有新的将士继续,一直循环下去,绝对不后退半步。
“杀了他们!不能让他们攻上城楼!”
“死守城门,杀了秦渊!只要秦渊一死,其余人都不值一提。”
“已经有两百多兄弟死在秦渊的手里了,咱们虽然人多,但根本不是秦渊的对手啊!”
风门关的城内和城外,响彻着各种厮杀声和叫唤声。
秦子墨一人一枪,硬是杀出了一条通往城门的血路。
但是,每当秦子墨杀了一批敌军将士,便会有另外一批全副武装的将士蜂拥而来。
要不是秦子墨有着超出所有人预料的修为底蕴,估计精力早就被消耗殆尽了。
秦子墨知晓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打开风门关的城门。
秦子墨将掌控着城门机关的这数十个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