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了老板,陈福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街面之上。
拍花子善后得事情,前因后果清晰无比,苦主也在。虽然说,按照大宋律,陈福生是要到场的。
但是,他走了,别人也没什么办法。
更何况,陈福生又没走,只是来到了茶楼。
而且,当事人,其实是有些多的。
至少,刚刚助拳脚的,都是当事人。
现在对于陈福生而言,重要的,还是乔冽。
但是,一时间哪里会这么巧就遇到?
所以,陈福生还是免不了去了衙门官府走了一趟。
有路人做保,加上事情清楚,还有就是陈福生毕竟是一个道士样子。所以,主官并没有过多的为难。
把拍花子三人收押,录了口供,也就这么散了。
散了之后,陈福生找了家客店住下,白天就去茶楼,一坐一天。晚上就会客栈休息。
久了,常去茶楼的客人,和他也就相熟了。偶尔,他们还会开开玩笑,说着闲话。
只不过,最近天气炎热,虽然是说笑,但是多多少少,还是难掩愁容。
能在茶馆里久待的,家里都是有产业的。
而这,正是他们忧心所在!
他们一家子的吃喝嚼用,都是地里出来的。怎么会不急?
就算是有一些家境颇丰的,他们有一些家底。但是如果是光进不出的话,那么,那么一点点家底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所幸的是日等夜等。
陈福生,终于把他想要等的人给等来了。
那天中午,陈福生坐在茶楼的靠窗的位置。正在和这几天熟悉的那些茶友们聊着闲话。
不经意间,陈福生双眼大街上面一撇。
之间一个道人打扮的男子,站在了公告栏下面。和他前些时日的模样相仿!
这男子头顶上面带着黄冠。剩下的是穿着一袭素色的道袍。
道观里面的道人,如果说是穿着这样素色的衣服的话,那么也仅仅就是想要给信众们看见他们朴素的一面。
但是,在野的道人不同。
那些云游客之所以如此打扮,不过就是因为便宜罢了。
还有人喜欢黑衣,也仅仅是因为黑色耐脏。
陈福生只是一打眼,就知道,这乔冽,目前的境况可能不是很好。
这从他身上道袍下摆的补丁就能看得出来。
“这道人,也是一个有操守的!”
只是第一面,陈福生就对着这乔冽暗暗点头。
要知道,道术在身,若是心思坏了,轻轻松松就有意外之财到手。
乔冽身上道袍如此,难道,他料到了陈福生来此,所以特意换的?
若是如此,陈福生也认了。
乔冽正站在布告板前,认真仔细的看着衙门发布的关于求雨的告示。
心里面则是暗暗的思量。
如今的他已然是三十而立之年。虽然说有着一身道术在身。
但是这身道术上不能让他奉养高堂。中也不能够让他娶妻生子。至于说长生不老,从罗真人避他而不见。之后他就知道,或许那不过就是一场空罢了!
其实乔冽他也不是说没有想过通过道术为自己赚些意外之财。
只是,他的母亲是一个明理的。当下就对乔冽说:“你喜好道法,我虽不喜,却也不拦你。索性你学有所成,也不负自己的光阴。但是,若是你用道术,做些败坏家风,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却是万万不能容你。到时候,便当没你这个儿子……”
乔冽是个孝顺的,自己的母亲如此说了,乔冽也只能安心应命。
这才有了今天陈福生所见的一幕!
“这官府所发布的悬赏,足足有一千两之多。而且呼风唤雨,也是造福百姓之事。如此,并非是伤天害理,反而是济世救民。想来母亲也不会恼怒与我。”
“而自己有了这一千贯的赏金,也可以更加好的奉养自己的母亲。”
思来想去,乔冽心一横,就要把榜文揭下。
“下面的道友稍待!若是有闲,还请上楼一叙!”
乔冽的手已经摸到了榜文。只差一步,用力把榜文揭下,他便是应了官府的差事。
这时,却听见有人在喊他。
闻声回头,乔冽看见了一名二十年余,面容清厚的人,在路边茶楼二楼窗口含笑看着他!
“道友可是有事?贫道可是等着这一千贯奉养高堂。却是没有什么闲暇……”
虽然说,乔冽看着陈福生的面容还算是亲善。
但是,如今的他,毕竟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如果说现在这个时候乔冽,他还是十七八甚至二十余岁的话。遇见道友相邀,无论如何,都要先聚一聚,会一会。问一问来途去路,听一听四方风貌。
但是现在的他毕竟已是而立之年。在他的心里面,所谓的道友,不过是萍水相逢。所谓的修道,也如同镜花水月。
如今的他,其实在内心深处也常常暗恨自己。
如果当初的时候自己能够听自己高堂父母的话。然后选择读书,或者选择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是不是,如今自己乔家,自己的母亲会过的更为舒坦?
手下没停,乔冽把榜文揭在手里。
陈福生看着乔冽的动作,却没有在开言。
既然,乔冽已经明确说了自己有事。陈福生又怎好去阻人发财?
自古以来挡人财路,都如同杀人父母。
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陈福生此行,是为了找帮手,可不是为了树敌的!
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