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的马车上,咿咿呀呀的!花子虚看着自己的叔父,花太监搂着一个小娘子,不知羞耻的亲着嘴……
“不知叔父喊侄儿过来,可有什么交代?”
“哪里有什么交代?”
收拾了一下,让扶着姬妾起身,花太监稍微正式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儿!
“之前那个小县令的收尾,你是怎么处理的?说说你的看法!”
“侄儿能有什么看法,全都是仰仗叔父教诲……”
花太监看着花子虚说的话,心里面一万个不信!
自己的子侄之中,也只有这个,勉强还有点成器的样子。
如果他心里没数,也枉费自己把他带在身边,日日提点了!
花子虚看着花太监,想了想,半遮半掩的说了一番话!
“叔父,左右不过是顺手施为罢了!”
“此事无关你我,不管世事如何,和咱们都没有什么相关!”
“不说他们双方做何反应,我和叔父已远在天边!就算是日后相见,侄儿不过是个为了帮朋友的义气少年,师父和他们也难有再见,他们的事,又与我们何瓜?”
“子虚,下去吧!”
花太监摆了摆手,示意花子虚退下!
花子虚的话,他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相比于他的段位,花子虚还嫩的很呢!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自己在的时候,谅他也翻不了天!自己不在了,那自己管它去死?
太监都当了,还怕绝后?
开什么玩笑!
因此花太监喊花子虚上来,就是想要看一看他的反应,找一找乐子!
不然,漫漫旅途,岂不是太过于乏味了?
至于花子虚的本心如何,因何才想要做出此等事来!
他才不关心!
他是天子家奴,只要圣眷还在,那么,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没了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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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之中,嗡嗡嗡的,飞过了几只蚊虫!
花太监用手一拍,一摊鲜血出现在他的手上!
花太监也没在意!
蛮瘴之地,可不就是蚊虫多吗!
车马过去之后,密林中树枝摇动!
好像改变了什么,又好像没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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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贼子反了?”
正在围观的阳谷百姓,纷纷做鸟兽散!
好家伙,真真是出了大事情!
这么多年,头一次见!
兴奋,恐慌百味交杂的百姓们,纷纷躲到了门后,从门缝里趴着看外面。
更有人准备好了各色物品,准备倚着门。
他们不想和反贼,或者官军有太多的焦急!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所以围观,主要是那时候,阳谷县令完全控场!
他们的身家性命无忧!
所以,百姓自然有心情围观,而且还会当成乐子来看。
可是,西门家,造反了!
从事不关己,到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
他们那里还敢在衙门口围拢?
纷纷散去,躲在暗处看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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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是血的衙役跑到了县衙之中。
远远的,西门吹雪骑着马带着三十多名护院,从远处过来!
阳谷县令看着西门家的西门庆还有西门吹雪!并西门家护院三十余人!
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怅然!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我高升做我的官,你西门家继续当你的土霸王!
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你西门家扩大生意,又不是不能继续合作!
可是,可是你西门家怎敢坏我的前途?
我堂堂一地知县,竟然被自己治下之民,托关系坏了前程!
如果不给你西门家一个报应,我怕是以后泥塑菩萨都做不得了!
想到这里,阳谷县令眼中的神色一冷!
看着县衙内衙役战战兢兢的,抽出手里的刀,围拢在县衙外面,想要挡住西门家护卫的脚步!
阳谷县令摇了摇头!
果真是不堪大用!
“来人,与我把西门庆那厮取来!跪在堂下!”
“遵命!”
有人去堂前把被打了十几杖的西门庆拖了回来!
如同一只死狗一样,放在地上!
“西门庆,郑白氏状告你谋害人命,意图逼女干夺财,你可认罪?”
“霍、霍……”
西门庆眼睛里面如同冒火一样,直直的看着阳谷县令!
自己为何如此做,你县令大人会不知道?
你送往京城的银子,难道是天上,大风刮来的?
不过事已至此,西门庆也不在多想!
多想无益!
自己的叔叔反了,他知道!
他也知道,如果一切顺利,自己一家人可以顺利的去往辽东!
到时候,未必不会有一番天地!
不过,阳谷县的基业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若是今日自己可以苟延残喘!存活于世!来日,来日他西门庆定要报复!要血洗阳谷县城!”
酒楼之上的陈福生,看着县衙里面,气机大涨勾连血气,空中隐隐有群蛇吐衅的声音!
他知道,有人,堕落了!
“西门庆,你族叔西门耀起兵造反,罪状确凿!判尔满门抄斩,即刻行刑!”
“刽子手何在?”
阳谷县令看着距离县衙还有几十米的西门家众人!
有条不紊的吩咐开来!
“回大人话,小人在!”
“可敢去替我取了西门庆的项上头?”
“小人遵命!”
刽子手领奉上命,架起西门庆来到衙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