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与菜叶分别后,直直下山去了。叶老夫人和张叔叔那边,菜叶自会和他们讲。
叶园周围防备森严,的士是无法进來的,兔子不欲惊动佣人和司机,只是站在叶园的大门踱了两步思索了一会,这才悠哉地慢慢朝山脚散步而下。
至于叶筝说的见面时间,直接被兔子忽然再忽视,想什么时候去是她的自由,如果叶筝耐不着寞先走了,她那是相当的欢迎。反正是叶筝巴巴地想见她,不是她想见那个女人。让她多等等,多消费几杯咖啡嘛。
等兔子來到山脚已经是将近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等她來到见面地点已经是五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叶筝黑着脸端着咖啡望着神清气闲走过來的兔子,想必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兔子早被凌虐得体无完肤了。
“不好意思,让堂姨妈就等了。”兔子抱歉地一笑,在叶筝对面的藤椅坐了下來。
伸手不打笑脸人,叶筝再大的火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脸上换上一副虚假的笑容道:“沒事,做长辈的总要多担当些。”
喏~暗讽自己不懂礼貌吗?兔子眼珠一转道:“让堂姨妈破费了。”
一脸的歉意与天真,大眼睛带着一丝不安地看了看圆桌上的咖啡杯。兔子假装沒听懂叶筝的话,把话題岔开。
刚才进门时,兔子就偷偷去服务台打听过,叶筝在这段时间已经喝了三杯咖啡,粗略估计她至少等了三个半小时以上。听到服务员的答话,兔子的眼睛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精光。
她花费五个小时才慢悠悠地來到这儿,甚至放弃代步工具,自然不是犯傻或者自虐。
一、她需要时间准备,叶筝找她的目的不明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五个小时可以很好地让她琢磨叶筝的心里想法,对上她时会多几分胜算。二、她想知道叶筝见她的决心有多大,这点十分重要。不管她是因为什么事而來,但她愿意等的时间越长对兔子就越有利,这表明兔子在谈判时更有主动权。
“堂姨妈,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兔子摸摸肚子直奔主題,散步散久了,好像有点饿,得赶紧处理完回去好好吃一顿。
“国外风光挺好的,我想出去走走。”叶筝原先端起咖啡啜一口,但是犹豫片刻又放下,不意外地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兔子好笑地望着叶筝,原來咖啡喝多了是这个样子呀。
“不错的想法。堂姨妈如果能出去就出去吧。”兔子微笑。
死丫头,她能出去现在还会坐在这儿和她打太极吗?这大半个月來,所有关口查的紧,那两件文物根本无法运过去,那人在英国等了这么久,耐心迟早会用完,倒霉的会是她。
兔子见叶筝望着她不说话,笑道:“叶筝,我想问你一个问題。五彩鱼藻纹盖罐和另一件在z大展览的文物是你偷走的吧。”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肯定句。
叶筝皱眉,这个问題其实不用问,兔子应该比谁都清楚。她仔细盯着兔子,但见她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迟疑了一会点头道:“是。”
“还有谁。”
叶筝继续回答了,兔子连续又问了几个问題,叶筝均一一作答。在叶筝耐心彻底被磨光之前,兔子满意地住口。
“堂姨妈,机会把握在有准备的人手里。”兔子抛下这高深莫测的一句话后告别了叶筝。
叶筝坐在那儿细细想了一会后露出了笑容。
走出咖啡馆后拐了几个转角后,确定沒有人跟踪着,兔子才背靠在一条小巷的墙壁上,把口袋里东西拿了出來放在咸鱼手里。做完后,兔子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干这种活难免会紧张。幸好沒在叶筝面前露了马脚。
咸鱼侧身借位迅速守好东西后,道:“真打算放她出国?”
“不然还能怎样?她今天明显就是來警告我,不放她走她就毁了那两件文物。”兔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其实毁了就毁了,又不是……”咸鱼的话脱口而出,却在兔子冰冷的注视下收了口。
“咸鱼,下次别再说这种话。”兔子严肃地说道,眼神往转角的一处轻轻瞟了一眼。
咸鱼接到兔子的暗示后,顺着看了过去,视线只在那个地方停留了一秒后不着痕迹地移开。手脚挺快的,他和兔子才讲了两句话就跟了上來。
两人又装模作样地聊了两句,然后咸鱼走出巷子驱车送兔子回叶园。
稍显疲惫的兔子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刚回到叶园准备下车给兔子开车门的咸鱼乍然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欣喜,道:“好。”虽然知道兔子留他吃饭,不过是因为叶老夫人和青狐有事需要找他商量罢了。
兔子冲他一笑,自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引着咸鱼朝主屋走去。
“你们在干嘛?!”惊怒的声音响起。
“兔兔,你听我解释!”菜叶一把推开身边的那个女人,着急地向前扯住兔子的手臂。
兔子一个闪身躲过菜叶的动作,道:“还要解释什么?说是她扑上來强吻你的吗?”
瞧见兔子眼底的不屑和恶心,菜叶慌道不行,但是立在原地,“我……我……”了半天都沒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沒话说了?”嘲讽的语气直刺菜叶的心房。刚才的情形说是有预谋的,换成菜叶自己恐怕都不信。
兔子看着一言不发低着头的菜叶,拼命忍住往下流淌眼泪。她和咸鱼穿过小桥差一点点就快到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