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关于虏....”
“对极对极,小弟听闻,孙道长找到了药物以外的一种治病方法,好像是要以毒攻毒,只要稍微的不适以后,就终生不怕那病了。”
“听是听说了,可是,你觉得可能吗?你我都是行走南北的商人,难道您就忘了当初道州那个村子的事情了?当时倒不是朝廷出手,而是岭南的冯盎下手封锁的,但是,你我都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朝廷的手段虽然残忍,但是,至少是最好的办法。这病究竟有多恐怖,你也是知道的,莫非,你相信孙道长就能治好它?”
“那可是孙道长啊!”
“孙道长也是人啊,这病,更像是上天降下给人间的惩罚。当初不就有人说过?发病的那个村子,曾经把一个不守妇道的女的,给浸猪笼了....”
就在两个商人勾肩搭背说话的时候,他们的桌子上忽然又坐下一人。
俩人惊讶的看过去,只见这人正是这间茶肆的掌柜的。因为彼此都是熟人,也就没有什么避讳的。
“忙完了?”
掌柜的点点头说:“忙完了,这会儿还能休息一段时间。刚刚听到你们说的事情了,有一件事,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啊。”
“什么事情?”
两个商人都期盼的看向掌柜的,要说消息的灵通,他们俩跟掌柜的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的。
掌柜的趴到桌面上,俩人也有样学样,把脑袋凑到了一起。
“知不知道前些天陛下祭天的事情?”
“知道啊,毕竟那么大张旗鼓的,全长安都知道了。”
“嘿嘿,你们两个行脚各地,不像我长久住在这长安,知道长安的规矩。告诉你们,皇帝祭天,一般都是一次固定的祭天,咱们大唐一般是在冬天,另外,就是祈谷了,一般是在春耕以前。
去年,陛下已经祭天一次了,如今还不到祈谷的时候,那为啥要祭天呢?而且还那么隆重,甚至还要超过去年的祭天典礼。要知道,去年的典礼,可是包含为太上皇祈福在内的。
一个甚至超过了为太上皇祈福的祭天典礼,你们品,你们细品....”
两个商人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以后,纷纷点下了头。掌柜的说的没错,这事儿啊,只能品,猜测说出来就不太好了。
谁能想到,皇帝竟然也参与到了这件事里面。如此一来,或许,虏疮被治好,是真有可能发生的?
作为长安城内超越八水的一股暗流,百骑司在人心的引导方面,自然是极强的。一样的事情,不只是在茶肆里面发生。只不过,大家都选择了闭嘴不言。知道就好了,有人向虏疮发起挑战是好事儿。谁都知道这个挑战有多么的艰难,输了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皇帝、孙道长俩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总不能在孙道长失败了之后,再去指责他老人家吧!
于是,明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却没有一个人摆到大面上来说。大家都在等,等着成功或者失败的消息传出来。
就在长安城被充满温暖的暗影笼罩的时候,养殖场也迎来了一件大事。
得了牛痘的母牛还是很好找的,商队还没有抵达草原,就先在养殖场找到了一头。而且搞笑的是,这头牛还是耿不曲亲自养的,更是亲自挤奶亲自煮来喝。
今年已经八十多的耿不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骷髅。出于职业习惯,孙思邈给他把了脉,发现他的脉象很是平稳,虽然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死,但是三五年以内,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耿老,您养这头牛挤奶,有没有身上起疱疹的时候?”
听到太子的疑问,耿不曲点头说:“起是起了,当初还烧了半个月,老奴还以为是伤寒,吃了一些药都没效果。结果一个月以后,就好了。所以,老奴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已有的案例出现,让孙思邈的眼前不禁一亮。既然耿不曲这八十多岁,都能平稳的病愈,那换做青壮,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啊。
母牛只有一头,而且牛痘还没几个,所以做实验的人就有限了。
尾随孙思邈而来的道士一共有三百多人,不用说,这些人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很恐怖的。
咬咬牙,孙思邈把手里的小刀片递给了李承乾:“太子殿下,先让老道来试试吧!”
李承乾接过小刀子,点了点头。
用酒精给牛的乳7房消毒,然后给孙思邈的胳膊也消毒。思虑再三,李承乾还是把接种的部位选在大臂上。后世的疫苗都在这里打,应该也是有一些道理的。再说,大臂上留下疤痕,轻易也不会露出来不是?
挑破牛痘,将里面的浓浆用棉签沾一些,随即,李承乾一手棉签,一手小刀子的站在孙思邈的侧面。
好在孙思邈坚定的眼神给了他信心,他毫不犹豫的在孙思邈的胳膊上划出一个小口,用棉签在上面涂抹一遍,然后快速的拿纱布给他包起来。
眼见孙道长都带头第一个做了,道士们也不再担心了,纷纷要求跟着做。
不过,李承乾还是拒绝了。牛痘还有三个,这四个只能用于先行实验,大数据最好是一起做,才比较好对比。
孙思邈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李承乾自己。
有耿不曲的先例在,孙思邈才勉强松了口,准许他自己给自己开刀了。
第三个是张赟,第四个是窜天猴。
四个人,包含了青年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