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震惊了,这,这还是太子吗?
好男儿谁愿意被老婆管教着?想想自家老爹的惨状,现在想想自己又重蹈覆辙,房遗爱心里就一阵悲凉。
翻身,这是一定要翻身的。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被女子压在身下?哪怕她是公主!
想到这里,房遗爱毫不犹豫的在桌面上拱手道:“太子哥哥,妹夫,愿闻其详!”
李承乾又往前鼓涌了一点点,笑道:“这个实在是简单了,你可知,高阳在宫里的时候,最怕谁?”
房遗爱震惊了:“不是,高阳这性子,还有怕的人?嗯,莫非是陛下和娘娘?”
李承乾摇了摇头:“父皇母后自然不算在里面,你再想想?”
“您是一定算在里面的,作为太子,余下的皇子公主,恐怕还没有哪个敢跟您叫板的吧。”
“没错,不过,就算是孤,也算不得高阳最怕的人。”
“那....莫非是,长乐公主?”
李承乾打了一个响指:“没错,就是长乐。长乐这丫头,对孤这个太子哥哥都不会心存畏惧,别看父皇母后宠爱高阳,但是在长乐面前,高阳还真不怎么吃香。所以啊,别看每次她们两个打架,父皇和母后都是两不相帮,但是吃亏的永远是高阳。长久以往,现在的高阳,就算看到长乐,起了冲突,也会直接退避三舍。知道这件事以后,你还没悟吗?”
“悟?”
房遗爱仔细的思索起来,到底是学院时期的高材生,没多久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一手捂着嘴,房遗爱惊讶道:“殿下,您的意思是,高阳其实是欺软而怕硬?”
李承乾拍拍手,却不知道趴在桌子上小小的拍手这个资质有多猥琐。
“没错,就是欺软怕硬,像高阳这样的性子,你要想让她老实,只能比她还要硬气才行!只有这样,你才能降得住她!”
听到这句话,再想想历来高阳的脾性,本来还豪气万丈的房遗爱顿时就气馁了。
“殿下啊,要是高阳那么好对付,我也不用受这窝囊气了。您说的倒是轻巧,可是真要做,我怎么才能压高阳一头啊!”
李承乾想了想,忽然笑道:“这有何难,你放心,孤绝对能帮你!”
拍拍房遗爱的肩膀,再想想皇帝的做法,李承乾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对一些事情没有头绪,百般分析之下依旧不得其路而行的时候,借鉴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学习别人的做法,这种行为并不可耻,借鉴,和抄袭其实是两回事。人之所以为人,凭借社会规模的群居生活而一统地球,就是因为能够在彼此学习中,共同进步。
李承乾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借鉴一下皇帝的做法就是了。
公主驸马中夫妻不睦的,并不是房遗爱一个。上溯一代,薛万彻和丹阳公主,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作为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武将,薛万彻虽然身材魁梧,但是样貌就说不上好了。可偏偏丹阳公主就是个喜欢小白脸的,因为这个婚事是薛万彻大胜之余定下的,就算丹阳公主想要反抗,也没办法。
所以,俩人成婚以后,丹阳公主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让薛万彻同床,一分开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薛万彻虽然也是堂堂郡公,但是驸马这个身份,本就低公主一头,让他郁闷之余,却也无可奈何。
堂堂无敌将军,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却被公主撵出房去,几个月没能洞房,这已经成了武将圈子里最出名的笑话了。堂堂一个男子汉,却被公主媳妇压的痛苦不堪,虽然没传出来,但是就李承乾的推测,薛万彻这个头脑简单的,肯定是找到皇帝,请求和离了。
皇帝自然是不可能准许的,不过他也出了招儿,叫了几个同辈分的驸马和公主,一起饮宴。拿自己的佩刀当赌注,一边喝酒一边比赛握槊。结局自然是薛万彻大获全胜,美滋滋的得到了皇帝的佩刀。
丈夫在宫里大放异彩,力压群雄,让丹阳也觉得脸上倍儿有光彩。离去的时候,更是直接把薛万彻扯到了自己的车上。
事后,据坊间传闻,丹阳公主和薛万彻下车回家的时候,俩人都是衣冠不整的....
(看过其它历史书的,可能觉得丹阳公主这个人跟其它姐妹一样,但是,我查遍了资料,也没发现太宗助薛万彻以外的故事。没有记录的事情,就别一棒子把人家连带着打死了。)
一样的事情,只不过现在换了一个辈分而已。李承乾觉得,既然皇帝老爹能这么干,自己借鉴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当然,方法是需要变换的。
想到这里,李承乾拍了拍桌子。
张赟推开书房的门,走到桌边,惊讶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猥琐无比的房遗爱,还有对面一样趴着,神秘无比的太子殿下。
懒得起身,李承乾直接说:“你出宫去,到莒国公府、赵国公府,把唐善识和长乐公主,还有长孙冲和豫章公主叫进宫来,告诉他们说,孤准备好好玩一阵子,多带点钱,多带点!吃住就在东宫里就好。”
张赟点点头,起身就要走。
房遗爱刚要起身,李承乾就按住了他的肩膀,追加道:“老张,等等,你顺便去梁国公府上,告诉房相,给房遗爱多带点钱进宫来!”
刚要关门的张赟再次答应一声,才彻底离开。
松开按着房遗爱的手,李承乾道:“告诉你,等唐善识和长孙冲过来,我们三个都会给你创造机会,甚至会故意输钱给你,你只要记住,到时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