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安的纨绔一代,长孙冲几人自然不可能不会,所以,宜秋宫不只是房遗爱和高阳的临时住所,还变成了麻将房。四人熬战到三更天,是常有的事情。
文章的表达手法中,有一种叫做欲扬先抑,做事情的时候套用这种手段,也能起到好的效果。
房玄龄自然是不蠢的,给儿子带的赌资堪称恐怖,足足一箱子黄金,两箱子白银,还有五箱子铜币,铜币清一色都是最大币值的。
这么多的钱,就算输,也足足让房遗爱输了几天的时间。
当房遗爱就剩下最后一箱子铜币的时候,哪怕是观战的高阳都无语了。
这得是多点背,才能一直输?如果不是她上桌子不妥,早就想把这个窝囊废踹下去,换自己上去大杀四方了。
当房遗爱几天以来少有的胡了一把大的,欢喜的收钱的时候,一边的高阳终于忍不住道:“瞎高兴个什么,看你都输了多少了!”
想起太子的吩咐,房遗爱毫不犹豫道:“闭嘴,哪有给自己丈夫唱反调的?”
高阳才要反驳,一边观战的长乐就接了话:“就是就是,高阳啊,要我看,房遗爱输的这么惨,就是因为你在边上。房遗爱,别气馁!”
正在抓牌的唐善识斜眼看了长乐一眼道:“哪有给别人丈夫打气的?不守妇道!赶紧的,给我端杯茶水过来!”
长乐哦了一声,就转身去端水。
李承乾看了一眼苏媛,也开口道:“孤也渴了,去,给孤端水来!”
苏媛答应一声,把孩子递给阿史那雪抱着,就追长乐去了。
长孙冲更横,只是“喂”了一声,豫章就起身跟随了。
房遗爱打开自己的牌,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推了高阳一把:“去去去,跟皇嫂她们一起端水去,别坐在我旁边,瞅这牌,十三幺都有的一胡了!”
“你自己的牌运差,赖老娘做什么!”
虽然气愤,但是高阳也只能起身离开。这些天来,她也看出点不对劲儿了,似乎,房遗爱每次少有的胡牌,都是她不在旁边的时候。但是,她又怎么知道,赌桌上的四个人,除了每天开局以后的几圈儿是单纯的玩儿以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对暗号中。
打牌嘛,老老实实的瞅有什么意思,所以基本所有人在赌桌上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种习惯。右手拿牌转来转去,或者啪啪啪的碰来碰去制造点声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种,只要尝试一次就会上瘾。但是殊不知,暗号,就在这正常不过的动作里。
水很快就被端来了,高阳气呼呼的站在李承乾的身后,跟房遗爱大眼瞪小眼中。
打出一张五饼,房遗爱很是自然的拿起右侧的牌,转了一圈儿。
长孙冲看了看自己的牌,见没有一饼,就随手打了一张牌出去。
轮到李承乾了,摸到手一张九饼以后,李承乾顿时笑得古怪起来。
高阳顿时惊讶起来,拍了拍太子皇兄的肩膀道:“这不是叫胡了嘛,您只要把那俩随便打出去一张就行了。”
李承乾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把一饼打了出去。
对面,房遗爱哈哈大笑起来,把自己的牌一推,嚣张至极的对高阳道:“说你不行你还不信,看见没,十三幺,太子皇兄这炮点的,亏死了啊!”
李承乾虽然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头对高阳道:“那个,高阳啊,你皇兄我也在输钱,要不,你还是到房遗爱那边去吧。”
眼看房遗爱的牌不是作假,再看看皇兄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高阳顿时就要哭出来了。
攥了攥拳头,高阳毫不犹豫的走到别处,坐了下来。
接着几盘的局,都是房遗爱狂笑着大喊“胡了”。
有“事实”证明,高阳就更难受了。明明,自己打牌的时候,没这么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