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俩人都归于平静了,李承乾才起身,让他们出宫去。再过一会儿就是宫门落锁的时间了,这样的硬性规定,李承乾作为太子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撵走俩人以后,李承乾溜达了一会儿,把最后一丝呕意驱散,才回了丽正殿。
宜春宫是不能去了,天知道那一天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把那两个衣衫半解的女人给就地正法。
可想的美好,事实却给人迎头痛击。李承乾才进入卧室,就看到了端着热水盆的秀秀。
“殿下,妾身二人让您难做了吧,不如这样,我们轮换着到丽正殿来伺候您,如何?”
无可奈何的坐在床上,享受着秀秀的洗脚加按摩,李承乾无奈道:“不是难做,是你们两个小妖精,差点把孤给榨干喽!孙道长都说我这样对身体不好了。也罢,你过来陪着孤也行,孤抱着你,睡得也踏实点。”
擦干净脚,李承乾抱着秀秀躺到了床上,没有坏心思,就是单纯的陪伴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用不着人叫,李承乾就醒了过来,穿戴整齐,就准备出门锻炼。
才推开门,就见到了张赟。这混蛋,不管他什么时候起床,他都会准确的出现在房门前。
“吃了?”
“没,知道您要晨练,奴婢也准备晨练以后再吃饭。”
指指南方,李承乾道:“孤先跑两圈儿,你去把李佑李愔弄起来,他俩要是起不来,就把他们光着屁股扔出殿外,再把衣服撇给他们。另外,通知亲率,全员集合,带齐物资,咱们去秦岭。”
张赟嘿嘿一笑,拱拱手就跑出去了。
对付赖床,温和的手段是不管用的,体会一下光屁股被扔出殿外的感觉,持续几次,这俩人要么选择穿着衣服睡觉,要么就只能强迫自己改变生物钟,莫得第三条路选择。
很快,李承乾围着东宫跑了不足两圈儿的时候,张赟就把李佑和李愔带到了。兄弟俩看张赟的眼神凶狠无比,得罪不起太子,但是这个奴才总得找机会报复一下!
等他们俩也跟着跑,李承乾才说:“在父皇准许你们回封地以前,你们的行程将会跟孤一样。贴身长随嘛,总得像点样子。”
从东宫朝堂一路跑过来,俩人已经很累了,只是跑了一会儿,就要不行了。明明又跑到了承天门,却还是往前,李愔忍不住道:“皇,皇兄,呼呼,咱们还要跑多久啊!”
“嗯,看在你们第一次跑的份上,陪孤再跑四圈儿就行了。”
“啊?”
李愔才想着干脆停下来不跑了,结果忽然感觉自己身边有一个不似人声的喘息声。偏过头,只见一只黑色的猎犬正跑在他们俩的侧面。
前方,李承乾的声音飘了过来:“别想着偷懒啊,你们俩要是停下来,孤的狗可就会咬你们,不信,你们就试试。”
“啊!~”
惨叫一声,俩人只能咬着牙跟着跑。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足够的,李佑和李愔硬是跑完了五圈儿。
当俩人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恨不得把肺掏出来洗洗的时候,却发现太子皇兄又跑向了承天门右侧。还....还要跑?而且,速度比起带着他们跑的时候又快了好多!
整整十圈儿,坐在宦官送来椅子上的俩人,才勉强恢复过来。却见太子皇兄除了身上出了汗,却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
变态!
对视一眼,李愔李佑对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充满了绝望。
“热身完了,李佑,听说你痴迷武艺试试。”
李佑连连道:“臣弟怎敢跟皇兄对战?”
“废话少说,赶紧过来!”
在李承乾的催促下,俩人只能无奈的跟上。
东宫演武场还是一切如故,甚至连当初练剑用的木桩都还立在那里。每次看到这个木桩,李承乾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武艺上付出了多少。
走到武器架上,拿出简易的防具和无锋剑,丢给李佑一套。
李佑也不傻,学着李承乾的样子把防具穿上,摆好了架势。
“嗯,李愔,你来宣布开始吧。”
见自己不用上场,李愔才松了一口气,高高举起手臂,再重重的落下:“开始!”
“始”字才结束,李佑就冲了上来,长剑前指,颇有几分一往无前的架子。
但是,架子就是架子啊!
李承乾甚至没动,只是转身避开,随手一挥,就把李佑的剑挑飞到了一边。长剑下落,正好搭到李佑的脖子上。
“想用剑先得学会握剑,你这一招看起来唬人,但是手臂伸的笔直,剑受到撞击就很容易脱手。这要是放到战场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教你的,这人一定是个蠢货。”
李佑的神色从震惊变成了羞臊。
“捡起来,再来。”
....
“还是不行,剑是要用剑锋和剑尖杀人的,你都控制不好剑的走向,怎么杀人?鸡都杀不了!再来!”
....
“怎么越说你越倒退了?哪有你砍人人家不砍你的道理?光顾着怎么命中孤了,怎么就不知道躲?这一剑,换成一个寻常士卒都能避开了。”
....
“蠢啊,剑是用来杀人的,但谁说就一定要用剑杀人了?右手用剑,左手留着干啥呢?”
.....
看着李佑一遍遍被虐,又一遍遍被数落的惨样,李愔在一边都不由得升起了恻隐之心。
太惨了啊!
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被这么虐,李愔就更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