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上皇带人把酒库里的存酒搬走了一半。”
“爱搬就搬吧,估计也就这一次,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有几年的活头,孝顺一点是一点吧。”
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去睡觉。明天还有该死的朝会,虽然现在没什么大事情需要商议的,但是例行的早朝是规矩,可以一次两次的罢朝,时间长了,可就不好了。
至于那块什么玉佩,嗯,忘记存放在哪里了,丢了就丢了吧。
一个过期的信物而已,就算现在拿出来,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了。
窦家虽然庞大,但那也只是以前,本来作为外戚的他们,在长孙家成为新的外戚以后,就不可避免的开始没落了。时间久了,别说豪门家族,能够维持在国公的队伍里不掉队,已经是难为窦家家主了。
或许这块玉佩代表的价值,还不如它本身的价值。
第二天,照常的晨练过后,李承乾才召开早朝。
例行的早朝用不着太正式,说白了就是顶级官员们跟皇帝汇报自己工作的一个会议。最短的时候,只不过是两声“诸卿可有本启奏”之后,就是“退朝”了。
不过太子监国,跟皇帝在的时候还是有区别的。这本身就是太子学习朝政的一个过程,所以三省六部,总是会挑选出很特殊,却又重要的事件拿出来教导给太子。
“太子殿下是一块璞玉,莫说是李司空这样的老人家,就是身在三省六部官位上的几位,也有心思一起雕刻出绝世的作品来。”
以上,就是孔颖达的原话。
虽然李承乾自认自己不过是一个四不像,后世的经历让他跟大唐格格不入,跟随老先生的时候,又沾染了一些超然物外的气质。跟房玄龄打伙处理政务,学到的防吃亏手段比正常的知识都要多得多。至于铁公鸡一样的户部、恬不知耻的老杜,更是让他学会了什么叫厚脸皮。
“殿下,好消息啊,今日老臣接到了红翎急使来信,身在岐州的陛下,已经准备动身了,去的时候虽然用了一个月,可是回来的话,估计十天的时间就足够了。也就是说,我等差不多十天以后,就该恭迎陛下回宫。”
听到房玄龄的话,李承乾惊喜的站了起来:“真的?”
房玄龄笑呵呵的说:“自然是真的,殿下再坚持一段时间,等陛下回来,您就用不着这样勤勉了。”
闻言,李承乾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事实上他要处理的政务这么多,都是三省六部刻意的结果。好多奏折,本来都是三省六部就能直接略过,不必送到皇帝那里,有门下省的复核,就能施行的。到了他这里,反而要被他看一遍,至少做出一条批注以后才能下放到门下省。有的时候偷懒,只粗略一过的,还会被门下省退回来。不是因为批注不对,只是因为魏征觉得太子没有认真得看
此时此刻,李承乾终于了解皇帝老爹为啥这么讨厌魏征了。
从大道理的角度来说,魏征的确是一代诤臣、谏臣,是臣子的好榜样。
但是从人情世故的角度来看,没有人会喜欢认真过头的人,哪怕他的坚持是绝对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