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单粗暴也说得通。
“毕竟你我素不相识,你帮我一把是你心善,我不能白受不是,给你当个信物,等我腿好了,有了银子定要回报你。”
周阿娇看他说的真诚,倒也算是磊落。
“我也没帮你什么,卫大夫没和谁收你诊金,你欠他的。”
姜夔摆摆手,“不能那么说,若不是你和小辣椒,我怕是要折在狼牙岭了。而且,你给了一口水,那于我也是救命的水。”
见周阿娇有些不自在,汉子转了话题。
“致于给今日拿给卫大夫看——我如今身无分文,看病吃药也都是白嫖,不是怕他以后不给我看病嘛,让他看看,知道知道我也是有身家的,日后定会给他诊金,不会欠他的。”
也勉强算是说的通。
周阿娇隐隐还是觉得有些疑问,想想与自己无干,便也没有深究。
“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卫大夫若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也不会到如今还穷的叮当响了。”
少女叹口气,穷的只有两间茅草屋和两个只会花钱的弟弟,若不是为了芽芽,他日后娶妻过日子怎么过,她才懒得替他操心。
竟然还嫌弃卫望楚穷?
姜夔暗叹息,是卫望楚装的太好了?
装的太好的卫望楚看到了巨隼带来的消息,骑着小满直奔山庄。
风六早就等在那里。
“大哥!“
风六难得如此一本正经,递上一个油纸包,扯着身子将它打开,露出里面一朵半开的墨兰。
“娇娇送过来的。”
卫望楚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花芯,嫩绿色的顶上几颗淡黄色的水珠幽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像乌家堡的独门媚药。”
“媚儿娇?”
风六的俊脸有不敢置信,又有欢喜忧愁——乌家堡在十几年前就被灭门了。
“孙小荷中了乌毒而死,毕竟是十几年前,有人偷偷藏了乌毒也说的通,那这个呢?听闻,乌家堡的媚儿娇都现制现用的?”
卫望楚将那朵墨兰扔在桌子上,“现制现用也不至于,只是它厉害的便是可以极快的挥发成气,蛊惑人心,缺点便是极易变质,至多可存储半月。”
“那这是不是说明乌家堡真的还有后人活着?我娘知道一定很开心。”
风六妩媚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芒。
当年,乌家堡归顺先承德太子,和他娘打了不少交道,交情颇深。
卫望楚取了帕子擦擦手,“我只是说像。”
像?
风六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这倒不像是卫望楚的说话风格。
“这媚药咋一看,和乌家堡的媚儿娇一样,可仔细看看又会发现还是略有不同,功效也折了三成去。”
折了三成功效?
“娇娇可说,你那位做男人有障碍的病人一晚上可是折腾了她三四次,次次都是豺狼虎豹,她都要受不住了。”
风六知道卫望楚从不下无妄的判断,只是娇娇是什么人,他娘一手的,一夜可战十人不倒。
“不过是加了药量。”
卫望楚扫了一眼那墨兰,到现在还残存这么多的话,想必下手的人挺狠的。
若不是彭强西病的厉害,这么多年,吃的药比盐还多,又一直用纵情香强行折磨自己,怕也受不住这药。
“郑家老太太,或者是她身边的老嬷嬷极为可疑。”
风六离那墨兰远远的,坐下。
那味道,稍稍一闻,这心里便躁动的很。
郑老太太和她身边的嬷嬷?
卫望楚淡淡笑道:“郑老太太想必和乌家堡有比较深的渊源,叫穷七查一查吧。”
风六一口应下。
转脸又奇怪的看着他,“之前看郑家不过就是一土地主,他家酒坊的方子还是您给的,还以为您要扶持他们呢,怎么忽然又出手打压他?”
当初还以为卫望楚要扶持郑家,谁知却没了下文。
现如今,动了酒坊的方子,让喝酒的人都出现心慌、昏迷的症状,这一连,都快发生了上百起酒水事件了,老大摆明是想要将郑家酒坊给毁了。
卫望楚不说话。
郑济陈设计害他,他不过回手给一巴掌罢了。
“彭强西和赵家人这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可谓下手狠准快,您就打算听之任之了?”
风六看不清对面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郑家老太太若是和乌家堡有渊源,那也算是自己人了,若知道了您的身份,定是死心追随的——您还要继续打压郑家吗?”
卫望楚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冲着那朵墨兰撒了点粉。
“彭强西既然想要郑家酒坊,就给他吧,关键时候,给他送点便利。”
风六不以为然,提醒道:“彭家是柳家的狗,柳家是十三皇子的狗,十三皇子是现太子的狗。”
也就是说,彭家、柳家、十三皇子都是太子的人,和卫望楚隔着杀父之仇,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卫望楚挑眉,“彭家想要的,是冯家酒坊。不给他点本金,他怎么敢要那个大利?”
皇商冯家,背后是大周官商老大九皇子。
风六恍然,“您想挑拨柳家与冯家?柳家人会上当吗?他们可知道冯家是九皇子的狗的。”
“上不上当,端看利益够不够大。你把冯家大公子二姨娘的身份报给彭强西。”
“啥?那可是漠北秦家的小姐——”
风六一脸的震惊,“冯大公子的二姨娘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