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我保证此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会愿意我去争夺皇位吗?”
卫望楚眼里闪着戏谑的光。
芽芽闻言微微一愣,继而摇头。
“你若愿意服从了闻大师的安排,去争去抢,自然不会因为我反对不反对就改变想法,又何必这样问我。”
你搏不搏,都是你的选择,我可不背这锅。
男人轻笑出声,眼里一片赞许。
“我说假如,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芽芽认真的想了想,“我的选择是离你远远的。”
“为何?我却争夺皇位,未必会输。”
“没说你会输,就算赢了又如何?一来,我有爹娘和弟妹,你一牵扯到这场争斗里,他们的安危谁来保障?难道就躲进你那避世的宅子里,用不见天日吗?有一天,你称霸天下,他们呢?跟着飞黄腾达?在那帮达官贵人里格格不入?在那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二来,你入主皇城,然后呢,被关在那个硕大的笼子里,你会喜欢吗?我看史书,历史上没有要给皇帝是自由的,身心具受牵扯,因为要考虑到江山社稷、苍生万民,往往都身不由己,我一个农女,最多便是被你关在后宫的妃子,就更没有自由了,不说不能干涉你立后娶妃,甚至连你哪天到我宫里来说说话都不敢奢求。”
少女抬起头,看着他,“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为了我也不行吗?”
男人歪头轻笑,言语里却是在逼问。
芽芽坚定的道:“为了谁也不行。与其在互相折磨里败光了最后一丝感情,不如相忘于江湖,还能维持一个美好的记忆。”
男人的目光微微一凉,“就像你和他吗?”
芽芽不确定他说的“他”是谁,猜想一下大概是说郑济陈。
毕竟,在那场大梦里,她曾经和郑济陈两情相悦过。
“郑济陈就是个渣男,是我年少时瞎了眼看错的人,你何必总和他过不去?”
芽芽挑眉,斜斜的看了过去,“还是,你想借机和我吵架?”
她目光凉凉,璀璨的杏眼里满是冰蓝的光华。
男人被她看的一滞,继而一笑。
“放心,你不会是许平君,我也不会是刘病已。”
芽芽睫毛翻飞,“这选择可跟我无关,你日后少安到我头上来。”
男人难得又露出了一丝娇憨的模样,委屈道:“我是为了你才放弃了皇位,你日后要对我好一点。”
“呸,才不是,你根本就是野惯了。”
山野医圣,自由自在,多好。
男人不由大笑。
忽然,他猛地靠近芽芽,轻声道:“我觉得你可以准备嫁衣了。”
芽芽微微后退,撤开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爹在门外来走走了好几趟了——”
“什么?”
芽芽腾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完蛋了,完蛋了,我爹要怎么想……”
闺女半夜闯人家男子的厢房,这当爹的要怎么想?
起的太猛,椅子顿时被她一屁股撅到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卫大夫,发生了什么事?”
周明智的声音几乎瞬间就在门外响起。
芽芽几乎忍不住要惊叫出声了,被男人一把捂住口鼻,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没事,起夜看不清路,踢倒了一张椅子。周二叔,还没睡吗?”
周明智“唔”了一声,“起夜,就睡了。”
听到隔壁的房门响了一声,卫望楚才把芽芽松开。
她笑吟吟的看着她,“你既然半夜进了人家房间,你要对人家负责呀。”
芽芽气恼的拍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道:“你小点声!”
“你爹回房了,别担心。”
少女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怎么你偷偷进我房间那么多次,我爹都没发现,我,我就进你房间一次,他就发现了?”
男人只笑不语。
隔壁房间,周明智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肖蝶儿都给翻醒了。
“孩他爹,你还不睡吗?”
“把你吵醒了?快睡吧,我不翻身了。”
周明智侧身拍了拍肖蝶儿的肩膀,“睡吧。”
肖蝶儿“嗯”了一声,入睡前,好似听到男人嘀咕了一句,“得抓紧让他们把事办了。”
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周明智就敲响了卫望楚的门。
进门前,男人还左右看了看,确认闺女不在,没在这里过夜,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搓了搓手,言简意赅的表明了来意。
村里人给你送礼的热潮已经过去了,你可以回家去了,毕竟芽芽还有一个多月就及笄了,你作为她的未婚夫,在家里住久了,说出去不好听。
卫望楚自然赶紧点头答应,表示理解,顺便说道:“前几日给了闻大师看病,听他说起,明年后年大后年一连三年都不是好年头,不适宜嫁娶,尤其对女方家庭特别不好,我想着,芽芽今年及笄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把婚事办了?若是要等到三年后,芽芽年纪就太大了。”
了闻大师说的,最大!
毕竟他曾经成功预言地龙翻身啊是不是。
三年后,芽芽都十八了,老姑娘了,多不好听。
“夏天太热,冬天太冷,我请了闻大师看了个好日子,就在今年秋,九月初九,九九归一,最是吉祥,二叔觉得如何?”
了闻大师看的好日子那还有错?
周明智自然欣然答应了。
未来三年不适宜嫁娶之说本是卫望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