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姐,你可长点心吧,东崖先生的孙女长的可是比王家姑娘还好看的,关键是她也自小学医,和卫大夫可有话题可聊呢。”
小尾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好似浑不在意的芽芽。
她都恨不得替她上场战斗去。
芽芽失笑,“她不是早就和卫望楚认识了?若是他俩能成,早就成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小尾巴执着道:“可是,毕竟以前没有你,那姑娘可能也没当回事,现在知道你的存在了,就急了,这不就立刻追了过来了?”
她恨恨的道:“女追男,隔层纱,你小心了啊。”
“她知道我的存在了?”
“那可不,现在但凡关注卫大夫的,都知道你的存在了,他已经对外说了,他九月初九就要定亲了。”
小尾巴想了想,“卫大夫对你一心一意的,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的陆掌柜要是也这样该多好啊。”
芽芽戏谑的看着她,“刚刚不是说他对你可好了?”
“他是对我挺好的,可是他对旁人也好啊,尤其,苏家表小姐知道我喜欢他了,也开始追求他。”
小尾巴神色里带上一抹初尝请滋味的忧愁。
芽芽摸了摸她的头,“表小姐虽然是表的,好歹是个小姐,怎么,怎么会看上家里的伙计呢?陆河算苏家的伙计吧?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表小姐的嫁人愿意?”
“陆河自小在苏家长大,虽说是家里的伙计,但是对苏家忠心耿耿,可以算半个养子了。”
小尾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表小姐以前不觉得自己喜欢陆河,见我喜欢了,她才说自己也喜欢,我,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陆河。”
说着,眼眶慢慢变红了。
“穷老大说,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太供着他,你越上赶着,他越不领你情,就要晾着他,晾上一段日子,他就想起你的好了,就老实了。”
泪盈于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咬牙说:“我打算晾他一段时间,索性就回家住几天,不回去了先。”
芽芽拿出帕子,将她眼角的泪擦了干净。
“他若是喜欢你,你晾不晾的,他都喜欢你,他若是不喜欢,你就算走了,他也不会在意。”
小尾巴不吱声。
“你去苏家是去学做灯笼的,听卫大夫说,你有一双巧手,就为了这样一个可能不喜欢你的陆河,荒废了自己的学习,值得吗?”
芽芽拉住她的手。
“何婶年纪大了,日后要靠你呢,学一门手艺傍身多好?”
小尾巴忽然扑进她的怀里,“我,我不想看着他和表小姐亲亲我我……”
少女的轻轻的啜泣声终于吸引了那边几人的注意。
“咦,小尾巴哭了?”
小山芋一脸的惊疑,“不是吧,她不是号称从山上摔下去,摔断了腿都不掉一滴眼泪的?看来是吹牛了。”
周杏拍了他一巴掌,“小尾巴摔断腿那次,她是真的没哭。”
“你一个小男孩,姑娘都哭了,你不去哄哄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你对吗?”
周阿娇也鄙视的剜了他一眼。
“不对,我错了。”
小少年在两位姐姐的目光下低下头。
“还还不去问问什么情况?”
“不用问,肯定是为了苏家那小掌柜——好,我去问。”
小山芋在姐姐们的眼神杀下立刻认错,爬起来,挪了过去。
余光瞥道他过来,小尾巴立刻收住哭声,擦了擦眼泪,神情好似没事人一样,只是眼角的泪痕和眼眶的余红出卖了她。
“不就是个没眼光的灯笼铺破掌柜,还是个副的,二把手算不上,三把手勉勉强强,有什么值得你哭的?真是没出息。”
小山芋毫不留情面的点破了她。
“你才认识他几天,就为他哭哭啼啼的,丢不丢人?”
小尾巴杏眼圆瞪,柳眉倒竖,“什么破掌柜,总比你这个小乞丐强百倍、万倍!你跟在卫大夫身边连个打杂的都算不上,就是,就是个跑腿的小乞丐,你还有脸说他不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吧!”
“我才跟着卫大哥几天?那陆河在苏家都十几年了,能一样吗?为什么当掌柜,不当教头,还不是没本事,手艺差,不会做好灯笼,仗着一张嘴甜,仗着一张脸白嫩,讨那些夫人媳妇的喜欢,才勉强当上的小掌柜?我要是他,我早当上苏家教头了,哼。”
芽芽扯了扯小山芋的胳膊。
小山芋一副瞧不上陆河的样子更让小尾巴生气。
“做不好灯笼就没本事?会卖货也是能力,切,和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乞丐说什么,在他这个年纪能当上小掌柜不知道多得苏家看重,哼。”
嘴角微扯,小山芋继续言语轰炸,“是得苏家看重,塞给他一个又老又丑的表小姐,好看重他呀?他不是一直对苏家三小姐心心念念的,怎么忽然欣然接受表小姐了?还不是知道和三小姐没戏,又想在苏家能站稳一席之地,就勉为其难收了苏家这嫁不出去的表小姐?”
这下芽芽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来,小尾巴和陆河不成,也未必是坏事。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
“你,你胡说!”
小尾巴反驳不过他,恼羞成怒,上前一步就要踩他的脚。
小山芋反应灵敏,腾的一跳,向后跑开,小尾巴便在后面追。
“有本事你别跑!”
“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