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啊,我真心劝你一句,那件事,别做。
真的,你要是做了,万一有一天被林安暖发现了,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你们也没有到那一步去,看你们现在相处,还不至于就走到末路了。
我最近是悟出一个字来,‘缠’,死死缠着,直到她愿意。”
“阿景,别发神经时不时就欺负你媳妇了,你那条路,真的走不通。
我可以毫不客气地告诉你,你再欺负她,她一定会把你虐死。”
“等会我们走了后,你态度诚恳一点,去道个歉,你打掉她孩子这件事,确实是欠了她一句道歉。”
“阿景啊,女人这种生物,还是需要哄的,有些需要时间久一点,就看哄人的那个有没有时间和耐心了。”
顾景深:“说得你好像从来没有欺负过浅夏似的。”
苏夜白理直气壮回:“所以我后悔了啊,要不然,我脑子有坑啊,去安城挨南宫锦一顿打。
反正以后不管我媳妇说什么,让她先说,她骂我呢,我听着,要赶我走呢,要是赶得凶,我暂时先走不招惹她烦,等她差不多气消了,我再回来缠着她。”
“死缠烂打这四个字用得好,不怕媳妇娶不回家。
我就不信了,我天天缠着她,她就没有心软的一天。”
顾景深:“你家属说的真对,狗男人!”
苏夜白一脸骄傲:“那也是我媳妇给取的。
阿景啊,有些时候你是挺聪明的,之前你也是缠得好好的,就是之后,发神经了。
话说你要是不威胁你媳妇,你天天哄着,像祖宗一样供着她,她能生气?”
“现在想想啊,当初你要是脾气收一下,她骂你,你受着,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结果你倒好,你让她跪在御景园外,下雨都不心疼的。
说实话,那天晚上看到那一幕,我真是服你了。”
顾景深脸色还是黑了,“能别翻旧账了吗?”
苏夜白:“可是你错了啊,再心狠,你也不能让她大晚上的,还是在下着大雨的情况下跪在御景园啊。”
顾景深表示,当时他也是气疯了。
事情发生之后,他也后悔,现在每每想起那件事就心口痛。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再说那些,也毫无意义。
唯一所能够做的就是去补偿。
但,她需要他的补偿吗?
顾景深觉得,她压根就不需要。
他想,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想让他彻彻底底离开她而已。
苏夜白又说:“大哥我再送你一句,还想和你媳妇有余生,想和你媳妇有二胎,想和她恩恩爱爱的,从现在开始,换个追媳妇的套路。”
“威胁人这种傻逼事,别干了。
你越威胁她,她脾气越倔,越会恨你。
行了,话已经说完了,我领我媳妇回家了,你赶紧的,和你媳妇道歉去吧,祝你好运。”
顾景深难得也来了一句,“祝你好运,希望浅夏是真的怀孕了,这样,宁宁有兄弟了。”
苏夜白:“我觉得我媳妇肚子里这胎是女儿,要儿子做什么。”
两人从厨房出来。
苏夜白看着那个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人,“走了。”
浅夏不可能会听苏夜白的。
“人家夫妻两个有话说,我们待在这里不合适。
两个大号电灯泡,懂?”
说完了后,苏夜白又看了一眼小家伙,“宁宁,去穿件外套,舅舅舅妈带你看烟花去。”
宁宁看了看自己爸爸妈妈,又看了一眼自己舅舅舅妈,最后屁颠屁颠跑回房间找了一件厚外套。
“舅舅舅妈,看烟花。”
苏夜白又说:“走了,看烟花去。”
谁要去看烟花了。
浅夏一点也不想去,苏夜白直接上手过来拉她了。
又有宁宁在,便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拉走了。
三人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顾景深与林安暖两人。
顾景深先给她泡了药端过来,“该喝药了。”
林安暖到底是接过了药,一口气喝了。
见她喝了药,顾景深又从她手上把杯子接了过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随着又摸了一下她额头,“还好,不烫了。
等明天再看看,好了明天就不喝药了。”
然后,顾景深静静地看着她,林安暖慢吞吞地喝着水。
林安暖喝水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见他这幅神情,意识到他好像是有话想要说。
一杯水很快喝完。
顾景深又问,“还要吗?”
林安暖放下了水杯。
顾景深也在酝酿着情绪,想着要怎么开口。
刚刚被他大哥这么一提醒,他真的发现,很多事情,都错了。
而他,一直以来欠了她一句对不起,欠她一个解释。
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儿后,顾景深认真地看着她,开口,“暖暖,我想郑重地向你道个歉,对不起。”
林安暖有些懵,不知道他这又搞哪出。
“暖暖,当年的事情我也欠你一个解释。
我承认,我当年借着你中药之事又是哄骗又是威胁的让你嫁给了我。
关于你失忆,我也承认,是我做错了事情,当年我不该囚禁你,让你伤心欲绝,最后逼得你从二楼跳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当年你从二楼跳下来会伤了身体,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有了第二个孩子。
我当年,不应该什么都不告诉你就直接让你打掉孩子,当时你那么痛苦,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