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拎着刚刚浅夏丢过来的大包小包,对着梅姨和王婶吩咐,“把院子收拾了。”
两人恭恭敬敬地应,“是。”
顾景深提着袋子进来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那卸妆中。
他随手把袋子丢在沙发上,也没管她到底是买了些什么。
想着她今天跑来公司,顾景深又道:“你要的东西给你放在柜上了。”
林安暖没有吭声,她刚刚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柜子上放着两个袋子了。
“给宁宁玩可以,记得告诉他,别让他当糖放嘴里吃。”
林安暖依旧没有吭声。
若是宁宁现在听到,一定会反驳:我才不傻。
卸了妆后,林安暖进了浴室洗澡。
顾景深坐在沙发上,想到她喝得醉醺醺回来的样子,就气得要死。
等她洗完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顾景深也像是算好了时间似的,端着一碗温热的药过来给她。
林安暖接过,喝了。
喝完后,林安暖端着碗要出去。
顾景深攥住她,让她坐下,冷声道:“别动,换药。”
林安暖挣扎,不想让他碰自己,“不麻烦顾先生了,我自己会换。”
“闭嘴!”
林安暖冷笑了声,“顾先生可真够贱的啊。”
顾景深现在都习惯了,不在意了。
只是强硬霸道地拉住她的手,把纱布拆了,给她换药,重新包扎。
看着她手上的伤口,顾景深脸色极冷,似乎是想骂她,但忍了下去没有出声。
林安暖不耐烦,“别磨磨蹭蹭的,赶紧的,我要睡觉了。”
顾景深非但没有听,反而动作很慢,还很轻地给她处理着伤口。
可能是因为他动作轻柔地给她处理伤口上药,林安暖没闹了,而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几分钟后,伤口重新包扎好。
顾景深冷冷淡淡地开口,“别碰水,别用力,老老实实把手养好。”
林安暖嗯了声,爬上床,睡了。
她那冷漠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和他有什么交流。
顾景深看了她一眼,最后拿上她刚刚喝完药的碗,下了楼。
之后,他坐在客厅里,沉默着。
好一会儿后,想到什么,拿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苏夜白此刻也正跟个望夫石似的站在阳台上等着,结果没有等来媳妇,倒是等到了顾景深的电话。
苏夜白很是嫌弃地接了电话,“这个时间你是没有事情做吗?
给我打什么电话?”
顾景深淡淡地问,“浅夏到家了吗?”
苏夜白往楼下看了眼,才回,“没呢。
正烦着呢。”
苏夜白是挺烦,原本说好今天晚上他早点回来的,结果他给她打电话,她挂了,后面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是陪林安暖在外面逛街,让他别去烦她。
顾景深:“按时间,快了。”
苏夜白:“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顾景深道:“浅夏半小时前从御景园回去了,就这个意思。”
“我说阿景啊,你能不能管管你家林安暖,让她别一天到晚找我媳妇,这大晚上的还不归家算怎么回事?”
顾景深无情地回击过去,“不想让浅夏外出,把她绑起来啊。”
“呵,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做得出来了。
正因为你丧心病狂,所以你媳妇才不要你了。
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你说吧,这深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苏夜白一点也不认为他家这位兄弟只是打电话过来询问询问他媳妇安全回家了没有。
这人可不会深更半夜关心他媳妇来着。
顾景深的确也有点事情找他麻烦来着,他都问了,直接说明来意,“帮我买一批钻石和珍珠。”
苏夜白愣了一下,“啥情况?”
自己有矿的还找他帮忙去买?
搞什么?
顾景深:“她心情不好,跟我闹脾气,把这批钻石和珍珠要走了,还天真地让南宫锦买走了我找好的。”
今天下午,他立马联系了其他的珠宝商,结果,钻石和珍珠都被人买走了。
后面一查,发现买家是南宫锦,所以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南宫家的确也有涉及珠宝生意,而且,南宫家也有自己的钻石和珍珠渠道,压根就用不着和他抢。
“呵,你媳妇这是天真吗?
这是给你搞事。”
“她心情不好,如果这样她心情可以好点,随她高兴。”
苏夜白呵呵了声,“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在给我秀恩爱吗?
不帮。
要我帮什么忙啊,你以顾景深的身份买不到,买了也被人截胡,你不是还有那谁吗,再说了,那谁的钻石和珍珠多的可以去造别墅了。”
提到那谁,顾景深顿时语气不好了,“浅夏在我这签了十年,如今也只是过了五年而已,让她天天待在南城可真的是浪费了,也是时候该让她去拍戏了,想来,她也会很乐意去拍戏的。”
“顾景深,你给我找堵,是吧?
还是兄弟吗?
啊?”
让她离开南城去拍戏,真让她离开南城,她能分分钟离开他。
现在媳妇还没有娶进户口本里,他是坚决不能让她离开南城一步。
苏夜白咬牙切齿道:“不就是要钻石和珍珠吗,行,我拿钻石和珍珠砸死你。
我严重警告你,你敢让她去拍戏,别怪我把你那件事给林安暖说出去,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和她在一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