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您吩咐我。”
“很好,我需要这五个街区里所有的红发女郎,不管年纪,明白吗?
我给你半个小时,我就站在这里等你。
这一笔钱,就当你的跑腿费。”
罗兹随意地从大衣里丢了几张黄金马克出来,疯狗乔纳却不敢去接。
黄金马克从空中飘落到了地上,地上的脏水弄脏了这几张币值较高的马克,罗兹砸巴了一下嘴巴,并催促道,
“还不走?”
“哦哦,是的大人,我马上去。”
虽然疯狗乔纳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咒骂着,
“妈的,等我喊人来你个臭小子就等死吧。”
疯狗乔纳做出了一副恭维的样子,正要离开后巷的时候听到了罗兹喊了一句,
“不要想着喊人,暗角处还有五十杆枪在看着你。
你不信的话,那就。。。”
罗兹并没有说完,而是扬了扬手。
“砰!”
一枪打在了疯狗乔纳的脚边,险些就正中了他的脚趾,吓得他一哆嗦。
“是!大人!我马上去!二十分钟!不!十分钟我就把所有红发女人喊来!”
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疯狗乔纳飞奔了起来,他一路跑到了自己的老窝里,朝着一群正在抽烟、喝酒、打牌的小混混大声地喊道,
“他妈的都给老子起来干活!
我十分钟之内我要这五个街区里所有的红发女人到威尔克街区!
还愣着干嘛?!
信不信老子用刀切了你的手指剁成肉馅做成你妈妈最爱吃的肉饼子?”
一群乌合之众随后便活动了起来。
在街角处的一个天台上,露依莎十分埋怨地说了一句,
“该死的罗兹,人家最不喜欢燧发枪的火药味。”
随后便收起了枪背到了身后,从天台上一跃而下,跳到了罗兹的身边。
“计划成功了?”
露依莎问道。
“在我看来是的,但这只是第一步。
不错的开端,不是吗?”
罗兹摊了摊手。
此时那个站街女郎已经像一只被吓坏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再也没有那种成熟大姐头的威风派头。
“这几天里做不了生意我们根本活不下去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站街女郎脸上的妆随着泪珠的滚落化了,让她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虽然她说着可怜兮兮的话,但却无法引起罗兹的同情心。
“我们只是在保护你们。”
露依莎叹了一口气说道。
“但是我们有乔纳他们一帮子人保护啊,这是我们的生活。”
站街女郎抱怨道。
“你知道人性中最脆弱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固有的价值观。
在绝对的利益和威胁面前,这一切都会崩溃。
今天疯狗乔纳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为我奔走,明天另外一个比我更强的人出现,你们的下场是什么?”
罗兹一边等着疯狗乔纳等人的到来,一边对着单纯的站街女郎说道。
“罗兹,你说的太多了。”
露依莎提醒道。
“我只是感慨而已。
这个社会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人吃人的世界,不过如此。”
罗兹从怀里掏出了一根从来没有抽过的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但我们这些可怜人也需要生活费啊。”
站街女郎低声地抱怨道。
自从她看到了罗兹怀里那厚厚一叠的黄金马克,就财迷心窍地一直想着要盘算如何可以从罗兹手里敲来这笔钱。
露依莎单纯地将眼神投向了罗兹,而罗兹摇了摇头。
“看到她手臂上的针孔了吗?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人会逼良为娼,但这只是少数。
大多数的不过只是自甘堕落的而已。
今天倘若我慷慨施舍了二十马克,你认为她会怎么利用这一笔钱?
存起来买粮食?
那都是屁话,你知道的。
她只会买更多的药品来满足自己空虚的精神世界。
这就是该死的现实。”
罗兹轻声地在露依莎耳边说道。
这几句话宛如一声钟鸣般的巨响打在了露依莎的心上,一向单纯的露依莎涉世未深,对这个世界一直抱有美好的幻想。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还要大费周章来救她们?”
露依莎不解地问道。
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疑虑。
“首先,我不是要救他们,而是在救自己。
我以为你会明白,刚刚我在会议上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懂了。
黄衣集团的这一个飨宴是一个有规律性和连续性的祭祀模式,但他们的祭祀并不是为了像古代人求雨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能够让这群不守规矩的疯子大费周章去做的这一件事,肯定是有一个终极目的。
我强烈怀疑,飨宴的本质是一场召唤仪式。”
罗兹向露依莎解释道。
“召唤仪式?我不太懂。”
露依莎耿直地回答道。
“当然你不懂,你没有足够的神秘学知识自然是不会懂的。
黄衣之王哈斯塔,万一祂的真身降临,你觉得人类在祂的面前是什么?
蝼蚁都不如的存在。
到时候,能活下来的也许真的只有疯子了。
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一场飨宴目前为止举办了几次,还需要几次就能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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