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契洛夫在少女的协助下来到了少女的家中。
那是一个布置温馨的居所。
虽然没有过多的装潢和饰品,房间的规格也不是很大,但是日用的家具一应俱全。
进门便能闻到淡淡的月季花香,门口放了一条羊毛编织的地毯,而在客厅里唯一的装饰品就是放在餐桌上的花瓶。
那是精致的玻璃花瓶,虽然玻璃制品已经普及,但从做工上就能看出来这个花瓶有着久远的历史。
花瓶上有着镂空的雕刻,这种花哨的技术制作出来的工艺品一般都是上流社会才用得起的。
“那是我奶奶在救了一个商人后那个商人送给我家的回馈礼。奶奶很喜欢,所以一直没有变卖掉。”
少女在察觉了克契洛夫好奇的眼神后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看来是个清贫的家庭。”克契洛夫心想道。
小菊在回到家中的时候,便从少女的怀里挣脱落到地上,还回头瞪了克契洛夫一眼,似乎正在警告这个闯进自己地盘的陌生人不要乱来。
在盘踞回自己的小窝前,小菊还用爪子打了一下克契洛夫的小腿,才安心地盘在猫窝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但仍然还是警惕地盯着克契洛夫。
“噢,抱歉,小菊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可能是比较认生的原因。”
少女带着歉意对着克契洛夫微微一笑道,并将克契洛夫放平在自己的床上。
“没事。接下来要麻烦你们了。咳咳。”克契洛夫转过头又咳了两声,他用手心捂着嘴巴,而这一次咳在掌心里的仍然是暗黑色的血液。
“天哪,奶奶还没有那么早回来,我怎么办?冷静下来,艾菲卡米达,你能想到办法的。”
少女的名字叫艾菲卡米达,她现在正在着急地翻找着奶奶平时放在家里的那些瓶瓶罐罐,希望能够找到一瓶可以用作应急治疗用的药剂。
艾菲的奶奶现在还在她自己开的药剂店里,目前西方医学已经相当发达,作为相对比较传统的药剂学已经息微,但奶奶仍然坚持着这一个传统的手艺,希望有天能够将它发扬光大。
艾菲在不小心打翻了几个瓶子之后,终于找到了一瓶写着内服止血药的药剂。
这瓶药剂被放在了墨绿色的瓦瓶里,心急的艾菲看也没看上面的标识,便马上拔掉了瓶子上的木塞。
“张嘴。”艾菲着急地说道。
一股腥臭的药液灌到了克契洛夫的嘴里,同时带来的是强烈的反胃恶心感。
克契洛夫强行强迫着自己咽下了这一口药液,只要是能够帮助他恢复的,哪怕是老鼠与青蛙榨汁,他也会咽下去。
带着天蓝色头箍的艾菲惊讶地看着瓶子上的标贴,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腥臭,兑水一比三,配合砂糖服下。”
“啊,你就这么喝完了,实在是了不起。希望这个药效能帮到你吧。”
艾菲天真地撑着下巴说道。
“哎呀,我还没做饭。哎呀,这里还得打扫。”艾菲惊呼道。
看到这个一惊一乍的冒失姑娘,克契洛夫苦笑着开始怀疑自己刚刚贸贸然喝下去的药剂是否能起效了。
冒失的姑娘,慵懒的老猫和受伤的病人,形成了一幅有趣的画面。
布隆在不远处的楼顶从打开的窗口里监视着,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他不禁觉得有些无聊了。
他打了个哈欠,但此时身后传来了塔塔塔的脚步声。
布隆回头一看,“回来了?”
来者正是从肖扎夫房间里出来的索欧,索欧此时神情凝重,对着布隆说道,
“你身上带武器了么?”
“带了,一杆燧发枪,还有六发子弹,两把匕首。”布隆回答道。
索欧将手里提着的包裹丢了过去,布隆伸手稳稳接住了这个包裹。
一打开,里面是一些闪着银光的子弹,与普通的子弹不同,这些子弹上还有精美的雕刻。
“这是?”
布隆有点疑惑地问道。
“秘银子弹,用来对付邪恶力量用的。虽然未必能派上用场,但给你防身。”
索欧回答后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这一次可能会发生战斗,但我们的任务现在还是监视。要等我们来自调查局的支援来到,再决定一下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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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扎夫站在治安局的门口,不安地来回走动着,拳头一时抓紧一时松开,就好像手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一样。
他的心里有些焦躁,一想到档案中那摧毁了半个乌姆尔市的案件,肖扎夫便感到了无比烦恼。
他现在只希望由调查局派来的调查员是个实干派,能够靠谱一些。
倘若能够解决黄衣集团的问题,自然是最好的;再不济也不要惹出那般毁灭性的祸事。
在那名犬级调查员的带领下,乔布特朗和一众犬级调查员来到了治安局的门前。
乔布特朗其实不太愿意当这一次活动的领队,但由于现在穆尼黑的调查局实在无人可用,便只能硬着头皮顺应征召了。
同时,他的囊中羞涩,接下了这趟的任务会改善他现在已经严重肝硬化的钱包的病情。
肖扎夫看到前来的众人,眼前一亮,顿时朝着那名穿着夸张张扬的调查员走去。
单独看穿着,这位调查员可真的是其貌不凡,肖扎夫上前伸出了手,并有些热情地说道,
“想必这位就是领队的狼级调查员了。鄙人肖扎夫,治安局局长。”
这让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