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遭受雷击的地方并不只有山脚下那一处,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也有几株遭受了雷击,而且看样子引发了一点小伙在,周遭一大片没有积雪,雪下的落叶和干草被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片焦黑。
至于鹞子哥说的东西,实际上就是一些粪便而已,粪便周围还有些血腥,以及皮毛、骨骼,从撕裂的皮毛来看,应该是一只野兔留下的。
“这是……狼粪?”
我看那粪便是白灰色的,里面还有些骨头渣子,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雷击发生的时候,这里应该有只倒霉的兔子,被雷劈死了,引来了狼。
“草原上的狼很少有单独活动的,既然这里冒出了一只,说明狼群就在附近,看来咱们得小心点了。”
鹞子哥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将地上的狼粪装了进去,笑道:“干狼粪,好东西,和干草搅合搅合,点了以后熏烤一下风干牛肉,别有一番滋味。”
狼粪点燃会冒出滚滚黑烟,也就是古时候烽火台上的狼烟,拿这种烟熏肉干实在有点重口,在我看来这就是找虐。
“好东西都是重口的。”
鹞子哥笑眯眯的说道:“上回付慧城那家伙给了钱,二丫头大发善心带咱搓了顿大餐,记得当时有顶级松露,好像就你和无双那饭桶吃的最多吧?你知道那松露是哪来的不?”
我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没憋好话,就说我不感兴趣,吃着舒坦就行了。
鹞子哥却不肯放过我,自顾自的说道:“松露这种东西人工模拟不了生存环境,所以养殖不了,吃的都是野生的,可这玩意生长却没有规律,不好寻找,人们就利用母猪嗅觉驯养母猪去找松露,有时候一个防不住,母猪就把松露给吞进肚子里了,而顶级的松露就是从母猪肚子里挖出来的……”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说:“哥,我发现你自打和张歆雅关系恢复以后,就变得特别贱,你自己没感觉么?”
鹞子哥大笑起来。
打趣了一阵,我正色道:“土木作业你是行家,地方也是你一直在看,你觉得这里的土质能承受一条倾斜向下、长度将近一公里的盗洞吗?”
向下挖掘距离大概是一公里的距离,这个是我的估计。
“够呛!”
鹞子哥踢了踢脚下被烧焦的地,说道:“这片山区虽然在草原上,可土质和草原上的沙化土质是两码事,倒是更像北大荒那头的黑土地,看到这些落叶了么?来年雪化的时候,就会随着一起烂掉,变成纯天然的最佳养料,一年又一年的都这样,这里的土壤是经过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养护的,早就肥沃的能攥出油来,我敢保证,把这些树砍掉的话,这里都是最顶尖的耕地,松软、黏度不够,在这地方挖那么长的盗洞,就咱们这点人手和工具,跟找死没区别。”
这座大山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地龙翻身,其他几座山的土石滚下来堆砌而成的,所以一座山上不同位置土壤不同很正常。
所以我也没灰心,昂了昂头就说:“再往上走走看,山下至少是能动土的,再瞧瞧,这俩动土的地方工程量差距太大了,但凡有一丁点办法,咱还是得从山顶上挖。”
鹞子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垂直高度八九百米的山,不算高,但也不算矮,赶了大半天的路再来爬这样一座山,对我们的体力也是个不小的考验。
相比于掘开这座被掩埋的古城,这点体力的消耗不算什么,只是,越往上走,山上的土壤情况就让我越心凉。
土壤太肥了,接近山顶的地方,就跟棉花似得,堪称松软,鹞子哥拿洛阳铲加上白蜡杆往下打的时候根本不费力气,就跟刺橡皮泥似得,一杆子就能插下去好长一截儿……
这就是一座膏腴堆积成的山!
这就是鹞子哥的评价。
如果是以为老农看到这样的地,八成笑的比日了媳妇三回都开心,可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算了,总不能好事都让咱们占了!”
鹞子哥见我沉着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想想咱们遇到雪魈的时候,几个人眼看就要完蛋了,结果遇上了那一茬儿明军,这得是多大的运气?好事过了,出把子力气,就当是维持个平衡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聊以**了。
没什么太大的发现,我们两人就下了山。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夜了,篝火明灭不定,上面的铁架子上有茶缸子,里面是烧热的雪水,还有一些烤好的肉干,无双正在火堆前放哨,旁边就是七零八落的几个睡袋。
我问了无双一下,无双说没有什么情况,我就提醒他多注意点,这片林子可能是狼群活动的地方,别阴沟里翻船。
之后,拿茶缸子里的热水冲了点奶茶粉,草草吃了些肉干,我和鹞子哥就各自去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我就大致画了那座古城的草图,然后把众人叫了来,把昨夜我和鹞子哥的勘测结果说了,而后指着距离营地最近的一处地方说,就从这里开始挖吧。
主要的劳动力肯定还是我和鹞子哥还有老白、无双四人,张歆雅和小稚干不了这种活儿,我师父是我们这些人敢深入这里的底气,他的体力是最宝贵的,不能浪费到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计划定好了,就开始干活了。
一人在里面挖,一人在外面运土。
我和鹞子哥是一组,老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