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喜欢就好,记得要好好保管哦。”庄梦蝶笑了抚了抚庄非鱼的鬓发,此刻的庄非鱼笑得多开心啊,她多希望他永远都这么开心,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他这样的笑脸。
“蝶姐姐送我的,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庄非鱼说着已经把那个浅青色的香囊收到了怀里,贴身保管了起来。
收到了香囊,庄非鱼再次看着庄梦蝶的双眼,认真地问道:“蝶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我们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吗?你会不会进宫去看我?我还能不能再到这里来找你?”
“非鱼,你听蝶姐姐说,这个香囊你一定要收好,但是不可以打开它哦。等有朝一日,它再也不会散发香气了,你就到这里来看我,到了那个时候,我和你一起打开它,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哦,好不好?”庄梦蝶满目柔情地笑着,深深地凝视庄非鱼对他说道。
“可是,香囊的香气是可以持续好久的呢,那我岂不是要好长时间都见不到蝶姐姐了。”听了庄梦蝶的话,庄非鱼极为不满地抱怨了起来。他就是想天天都见到蝶姐姐,他不敢想象,那么久都见不到蝶姐姐,他在皇宫里的日子该如何的难熬。
明明没认识蝶姐姐之前,也不会觉得皇宫难熬啊,毕竟那里可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啊,可如今,终于再回到自己熟悉的皇宫,就要再住进自己的宫殿,那里有一切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自己为什么非但开心不起来,反而还觉得很难受呢?
庄梦蝶除了轻轻抚着庄非鱼的鬓发,安抚着他的情绪外,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的笑容浅浅的,淡淡的,有着庄非鱼看也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一个新制的香囊,到等到香气全无,也得有个数月半载吧,与权势有关的世事变迁总是瞬息万变的,庄梦蝶实在是不敢想数月之后这座府邸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而她自己又该身在何方。
别说数月之后的变故她看不到,就连几日之后的事情,如今的她都已经完全无可预料。
非鱼,如若到了那时,我还在这里,那么我们就一起打开这个香囊,让我来告诉你,这里香囊里所装着的意味着什么,让我来告诉你,我对你究竟是何等的深情。
可是,如若到了那时,我已经不存在了,那么非鱼,就请你好好地保留这个香囊,这便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信物,是我对你的全部深情。
非鱼,可是你我的结局必会是这两种中的一种吗?或许也未必吧。或许并非我设想的这般美好,或许,那时候的你已经彻底的恢复了,你会记起我以前伤你的一切,你会为以前我对你造成的伤害而怨我,恨我,更会为我在你失了健全的心智而引导你确认了你我之前的情意而厌恶我,唾弃我。如若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就请你一把火把我留给你的香囊烧了吧,连同这一份让你觉得不堪的情意也付之一炬,让它彻底沦为灰烬,半点不剩。
……热搜
呵呵,庄梦蝶,你就连今日过后会如何都尚且不知,此刻竟然还能想到数月之后的情景,也未免想得太多,想得太远了吧。
庄梦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无比的浅笑,事到如今,她自己难做挣扎,可她,早已经为庄非鱼打算好了,只要能护他周全,她即便是死,也安心了。
就在庄非鱼扯着庄梦蝶的衣袖,不满地抱怨时,宣读圣旨的太监已经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在皇宫里,惯于作威作福,拜高踩低的奴才一旦得了势,总是趾高气扬的。
宣旨太监进了屋,看到庄梦蝶还极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旁的庄非鱼则有些紧张地紧紧抓着庄梦蝶的衣袖,漫不经心地扫了这庄梦蝶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三殿下,天璇王的圣旨在此,您这是要不要接呢?”
选旨太监嘴里依旧尊称庄梦蝶为“三殿下”,可这话里话外都全无半分恭敬,反而是带着几分嘲弄和几分挑衅。
庄梦蝶慵懒地抬眼瞥了一眼春风得意的宣旨太监,轻轻地抚开了庄非鱼紧抓着她衣袖的手,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以同样嘲弄挑衅的语调回道:“天璇王的圣旨,本殿下岂敢不接?倒是公公你,是宣还是不宣呢?”
庄梦蝶淡淡地拉长了尾音,带着几分威胁之意。她站直了身子,负手而立,虽然如今的她早已等同于阶下囚,但一身的威仪却依旧仍在。再怎么说,皇室培养出来的主子,即便处境再不堪,这骨子里的尊贵和威仪还是无法被掩盖的。
宣旨太监不满地暗暗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的同时,展开圣旨,屋内所有人在圣旨展开的那一刻尽数跪地听旨。
“……二殿下庄非鱼抱恙在身已久,本王近年来忙于朝政多有疏忽,幸得三殿下庄梦蝶念及兄妹之情,对二殿下悉心照料。然,三殿下既要处理两府事务,又要照料二殿下,日积月累,积劳成疾。本王为此颇为自责,非鱼和梦蝶自幼与本王一同长大,手足情深,本王身为兄长却多有疏怠,实属不该。故赐随身近侍三十名,御医两名,悉心照料三殿下,以便三殿下尽快康复。期间,抱恙在身的二殿下不宜叨扰三殿下静养,即日入宫……”
默默地听完天璇王的圣旨,庄梦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冠冕堂皇的理由,感人至深的谎言下,全是一把把扎入她心头的尖刀。
什么赐随身近侍,什么在府中静养,这分明是要将她庄梦蝶软禁在这王府中,派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