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王既然已经露出他的真面目,她这个身体孱弱的女皇若是落在他的手里,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尽管允王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但她向来体弱多病,这是满朝文武皆知的,若是允王将她囚禁,对外称她在大婚之夜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不能上朝,以允王的威望,也绝对是让人信服的。再怎么说,她一身是雪,冻得面色苍白回到寝宫那是有目共睹的。
更何况,她还刚与允王的独子杨璟玥完婚,谁又会想到她遭受了允王的迫害若说有人能想到,那一定是庄非鱼,可是她此番应该真的是伤了庄非鱼的心,他,或许也会从此放开她,再也不管她了罢。
庄梦蝶一边咳嗽着,一边往寝殿外跑,口中从喊着“小谷”到慌乱地喊着“来人啊”。
允王即便是摄政王,即便是王君的父亲,天璇国的国丈,也断然没有深夜出现在女皇陛下寝殿的理由,若是擅闯,那便是重罪。
可允王几个大步就到了庄梦蝶的身边,抓起她就像抓着一只无力反抗的猎物一样,将她一把扔到了铺着大红喜被的龙床上。
“此刻喊人不嫌晚你的那些心腹,早已经在你去密会庄非鱼的时候全数被我换走了,如今这寝宫内外,都是我的人。你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却也等不到你要等的人,是不是觉得很讽刺”允王看着被扔到龙床上,痛得闷哼一声后就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的庄梦蝶,冷笑道。
“允王狼子野心,即便我今夜不曾离开寝宫,你也有的是手段,我的离开不过是刚好给你一个可乘之机,让你省却了不少麻烦罢了。”庄梦蝶虽然外表柔弱,可内心却不似外表那般不堪一击,她慢慢地坐起身子,咳嗽了好几声后,冷漠的说道。
“梦蝶,你可比我想象中的更聪明,可是那有如何,你还真的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允王对上庄梦蝶冷冷的目光,脸上掠过一丝兴味,庄梦蝶向来以柔弱示人,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可如今的她,哪怕已经成为了刀俎上的鱼肉,即将任人宰割,她那双清如水晶的眸子里却不见恐慌和惊惧,取而代之的却是冷厉,仇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落入陷阱,却依旧桀骜不驯的野兽。
这样的她,比起往日那个动不动就泫然欲泣的小可怜让允王更感兴趣,越是桀骜不驯,就越是能激起他征服的**。
他想看着她发自内心的哭泣,求饶,就像他想光明正大的看到整个天璇国臣服在他的脚下一样。
“舅父还以为你体弱多病,受不起惊吓,看来,是舅父多虑了。”“舅父”这个本来就是用于假惺惺拉近彼此关系的称呼,此刻说出来格外的嘲讽,允王愉快地打量着庄梦蝶因听到“舅父”这个词而一脸嫌弃厌恶的样子,转身不知从何处取了一根鞭子。
允王拿着鞭子在自己的掌心上比了比,然后骤然凌空一甩,一声破空声带着寒气撕裂了空气,不远处静静燃烧着的喜烛立即被熄灭。
“你要干什么”庄梦蝶佯装镇定,厉声问道。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记鞭子,允王什么也不说,一挥手长鞭就落到了庄梦蝶的身上。
庄梦蝶虽然不得庄女皇的欢心,但也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她痛得惨叫一声,在那一瞬间身子本能的蜷缩起来不断往后退去。
而后又突然回过神来,不管不顾地从床上爬起来就要跑,然而还未等她逃离那个能容纳十数人的宽大龙床,允王手起鞭落,一鞭又抽到了庄梦蝶的小腿上。
庄梦蝶吃痛,不得不跪倒在了龙床上,她用手去捂小腿肚被鞭子抽打的地方,手掌摸到的却是湿漉漉的鲜血。
看到庄梦蝶一脸愤怒地瞪着自己,但她那娇美而苍白的脸上又有种说不出的病态,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允王更觉得有趣,他的笑容里突然带上了几分歹毒,手中的长鞭再次高高扬起,然后毫不留情的落到了庄梦蝶的身上。
庄梦蝶越是闪避,允王手中的鞭子就越是鞭笞得起劲,鞭子一下一下的鞭打在庄梦蝶的身上,她的衣裳已经被鞭子撕裂,白皙光洁的皮肤上布上了一道又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庄梦蝶咬紧了嘴唇,在咳嗽中发出一声声闷哼,她倔强地不让自己惨叫出声,也不让自己留下任何一滴眼泪。
“你倒是倔强,看来平日那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本王今日是见不着了。”允王收回鞭子,手掌在沾了鲜血的鞭子上轻轻抚摸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你还没有回答本王,你是想要这天璇国的女皇之位,还是想要庄非鱼的命。”
“呵呵”庄梦蝶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抬眼看向允王,冷冷地说了一句:“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在梅园等了庄非鱼一夜,他都未曾出现,他的生死又与我何干”
允王虽大权在握,但就算庄梦蝶突然暴毙,也轮不到他名正言顺的当天璇国的皇,对于允王来说,让她活着当一个傀儡帝王,才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他从一开始就盘算好的计划。
这一点,庄梦蝶此刻再清楚不过,因此,她越是想要保庄非鱼,就越是要和他撇清关系,她要为他争取时间,绝不能让他落入允王的手中。
直到此刻,庄梦蝶才彻底明白,允王的权势远比她想象的中的要大,他竟然能在这深宫之中,在短短时间之内将她带来的人撤走,将她这个女皇陛下囚禁在寝殿而无人将他拿下,这就说明庄女皇还在世前,他的手就已经伸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