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以往没少给云霄‘送礼’,如今送的又是如此厚重的大礼,云霄只知难以推却,倒不如坦然接受的好,只是……”容云霄粲然一笑,说道。
“四皇弟果真是长大了,只是你想让我放过三皇弟,我说得可对?”容云霄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容雷漠打断道。
“二皇兄果然是个聪明人,常言道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云霄希望二皇兄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二皇兄如此孤注一掷,大皇兄到时候后借着清除叛乱之名杀入皇城,夺取帝位,那可是名正言顺,万众归心。”
“二皇兄此时若是将我和三皇兄都尽数除去,只怕最后落得好处的是大皇兄罢,二皇兄不如将三皇兄留着,以免大皇兄一方独大。若是父皇一死,二皇兄将责任都推卸到云霄身上,岂不是比自己背上弑君的罪名更好?”容云霄目不转睛地看着容雷漠,淡淡说道。
容云霄自知自己装傻充楞骗了容雷漠那么多年,容雷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自然是不会再留他,但是只要如今羽翼已丰的大皇兄还在,那就是容雷漠最大的威胁,就算他逼宫夺得帝位,这位置他也坐不安稳,而留在容月夜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管怎么样,那个从小到大都明里暗里呵护着自己的三皇兄,容云霄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他谋取一线生机,不愿他是否愿意。
从小到大,自己只知道享受着三皇兄的呵护,甚至粗心到三皇兄暗中为他做了那么多他都不曾发觉,只会因为三皇兄表明对他的恶语相向而对三皇兄质疑猜测,甚至违心地将三皇兄也列入敌对的名单。如今,自己能为三皇兄做的,也只有那么一件事了。
“呵呵,四皇弟卸下了伪装果然真是让二皇兄刮目相看,虽然字字句句出自四皇弟的肺腑,听起来像是在为二皇兄考虑,可其实四皇弟是字字句句都在为你的三皇兄做打算吧。四皇弟若是一开始便对二皇兄有如此真心,二皇兄还真是舍不得让你死得那么难看。”容雷漠在容云霄和容月夜之间来回打量,嘲弄道。
“二皇兄只知要别人的真心,自己又何曾对别人有过真心?若不是二皇兄一开始想除掉云霄这个根本就算不上威胁的幺弟,云霄又怎么会走到事事都需要堤防算计的地步?”容云霄对于容雷漠嘲弄的嘴脸不屑一顾,反过来讽刺容雷漠道。
“四皇弟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不管我他日是荣登大典,还是败在容长风的手上,四皇弟都看不到了,还请四皇弟不要过多操心才是。”
“再说了,就算我失败了,大不了也是人头落地,血溅三尺罢了,可四皇弟就要比我辛苦多了。”容雷漠扬了扬手中的那一颗红褐色药丸,又说道:“成王败寇,就算我死,也有人给我垫背!有四皇弟那么聪慧的人陪葬,算起来二皇兄也算是占了便宜了,哈哈哈……”
“哈哈哈……这么说来,二皇兄更应该卖云霄一个面子不是?”容云霄也跟着容雷漠笑了起来,笑声止住后,他还顽皮地冲着容雷漠眨了眨眼睛,就像往常一脸纯真的样子。
“看在四皇弟这么为我考虑的份上,我就卖你一个面子,暂且放过你的三皇兄,只要容长风这个最大的威胁一日不除,容月夜就能平安一日,如此四皇弟可还满意?”容雷漠笑着问道。
容云霄闻言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容雷漠答应暂且留容月夜一命,容云霄相信以容月夜的能耐,只要他能得到喘息的机会,他一定会趁着容雷漠和容长风两人相斗之时得以脱身,甚至还能坐收渔人之利。
“那就请二皇兄让人除了三皇兄身上的枷锁。”容云霄微微一点头,对容雷漠说道。
“四皇弟别着急,等你吃下了这颗药丸,我自然让人放了三皇弟,况且,四皇弟也不是马上就死,自然能亲眼看到我放了三皇弟。”容雷漠说完,便将那颗红褐色的药丸递给了身旁的侍卫,示意那名侍卫将药丸喂给容云霄。
由于方才倏忽被容云霄挟持,所以容雷漠此番不敢冒险再靠近容云霄,容云霄毕竟身手不错,虽然有容月夜在手,让容云霄不敢乱来,但死到临头,容雷漠还是不得不防万一容云霄真的舍弃容月夜,与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看着容雷漠的手下拿着那颗红褐色的药丸走来,容云霄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下场,沉默着敛下双目。
“慢着!”就在那名侍卫按住容云霄的肩膀,就要将药丸喂到容云霄的口中时,早已静在一旁,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容月夜蓦然开口叫到。
容雷漠似乎十分好奇事到如今容月夜还有何话可说,挥退了手下,一脸兴味道:“三皇弟难道是着急着要和四皇弟道别?要我说三皇弟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四皇弟从服下药丸到由外而内的腐烂,最后化成一堆烂泥至少也要七日,你们有什么贴心话要说,还有的是时间。”
“什么告别,什么贴心话?月夜不过是想说,这么有趣的一颗药丸,而且世上还仅此一颗,二皇兄如此毫不犹豫便让给四皇弟实在是太偏心了,二皇兄就没想过把这颗药丸赠给月夜更合适?”容月夜勉强站直了身子,费力地勾起一抹笑容问道。
“三皇兄!不可!”从容月夜开口开始,容云霄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听容月夜这么说,他知道容月夜是在替他挡灾,连忙喝止。
死其实并不可怕,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生在帝王家的人来说,可是全身慢慢溃烂**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