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看三皇弟已经受了伤,想让三皇弟不必再受皮肉之苦,却不曾想三皇弟一点都不为自己做打算,既然三皇弟自己不愿意领情,那可真是怪不得二皇兄了。”容雷漠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容月夜说道。
“容雷漠,你别动他!”容云霄看到容雷漠目露凶光,担心他对容月夜不利,厉声道。
“三皇弟你看,这么好的机会四皇弟只怕是想要,我也不愿给呢,偏你还不领情,这倒是让四皇弟白为你操心了。”容雷漠勾起一丝邪气的笑,嘲讽道。
“事到如今,二皇兄倒还不忘做好人。”容云霄瞥了容雷漠一眼,挡在了容月夜的面前。
容雷漠不以为意扯了扯嘴角,但看着容云霄的目光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兄友弟恭,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四皇弟向来只顾玩乐,我还以为你的威胁最小,对你也最疏于防备,却没想到四皇弟如此有城府,多年来竟然伪装得毫无破绽。若不是壁水国使臣一事在我的谋划中,说不定如今被困在这渡业寺的刑室里可就是我了。”
“若是易地而处,是我落在四皇弟的手里,想必四皇弟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吧。若是直到那个时候,为兄才看清楚了四皇弟的真面目,那为兄的苦该何谁说去?四皇弟可是把为兄耍得好苦,估计四皇弟在心中常常嘲笑二皇兄的有眼无珠吧。”容雷漠冷笑道。
容雷漠对于容云霄的伪装,自己不仅识不破,还被他的装模作样而蒙蔽始终耿耿于怀,容云霄对此也毫不示弱,冷冷一笑,嘲讽道:“二皇兄自己对云霄做过什么亏心事想必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云霄也是承蒙二皇兄的多番提‘提点’,才学会了装傻充愣。若是没有二皇兄的狠心算计,又怎么会有如今心机深沉的云霄?只是可惜终究还是二皇兄技高一筹,得以将云霄困在这里。”
容雷漠听完容云霄的话,看着他一脸的嘲弄,大笑两声,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小心翼翼地拨出瓶塞,在掌心中倒出一颗红褐色的药丸。笑道:“没想到向来稀里糊涂的四皇弟竟然是个明白人,二皇兄也知道很多地方对不起四皇弟,为此,二皇兄特地为四皇弟准备了一份厚礼,想来四皇弟定是不会推辞了。”
容云霄波澜不兴地看着容雷漠手心中躺着的那一颗红褐色药丸,容月夜却在听完容雷漠的话后整个人微微一颤。
“二皇兄倒真是偏心,只给四皇弟准备了厚礼,只是不知道这颗不起眼的药丸有什么独特之处,值得二皇兄到了如此关头才舍得拿出来?”容月夜双目微阖,掩下了眼底的风起云涌,不动声色地问道。
“三皇弟自己都要自顾不暇了,倒还有闲心如此好学,这颗药丸之所以独特,当然是因为这已经是世上唯一的一颗了,而且并无解药。”容雷漠听到容月夜发问,双指捏起那颗红褐色的药丸,笑着说道。
“别看这颗药丸如此不起眼,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才得到的呢。”容雷漠想到得到那颗药丸的经历,不禁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既然二皇兄说这药丸是这世上唯一的一颗,那么不知道服下后会有什么效果?”容月夜勉强扯出一抹笑,虚心地向容雷漠问道。
容云霄知道容月夜是在设法拖延时间,生怕容雷漠就要逼自己服下这颗来历不明的药丸。不管服下这颗药丸后会有什么后果,容月夜受制于人,既然他不愿意抛下他独自逃走,那么容雷漠要逼他服下那颗药丸,他也逃不过。
“这药丸嘛,本来是有两颗的,三皇弟也知道,本王向来不喜欢被其他人和事掌控,所以呢,这另外一颗药丸自然已经是让制出此药的人服用了。”
“两位皇弟猜猜,那人服药后最后如何了?”容雷漠邪邪一笑,继续说道:“本王命人将他关在铁笼里……”
容雷漠详细地说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看到铁笼里的人衣衫破烂,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爬满了犹如藤蔓一样的红褐色线条,正毫无理智地扭动身躯在铁笼上磨蹭着、撞击着,似乎想借此减轻全身上下的瘙痒和疼痛。
那个铁笼里的人袒露在外的皮肉关节都在溃烂化脓,血水淋漓,让人完全认不出他刚到明王府时的样子,还未靠近那个铁笼,就闻到一股血肉**而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不出七日,那个铁笼里的人就从外到内渐渐化成了一滩腐烂的碎肉……
容月夜看着容雷漠一脸兴奋又明显带着嫌弃的自顾自说着,不禁惊惧起来,这药若是用在容云霄的身上……
不行!绝对不行!容月夜虽然心中慌乱不已,但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他的脑子在飞快运转,如何才能让容云霄逃过这一劫。
“四皇弟,你此时想必是知道这颗看似平平无奇的药丸的厉害之处了,世上仅此一颗了,二皇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看在昔日有诸多对不住四皇弟的份上,今日便将此厚礼赠予四皇弟,四皇弟觉得如何?”容雷漠和容云霄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被铁链限制自由的容月夜一眼。
容云霄知道倘若自己拒绝了容雷漠的这一番“好意”,容雷漠定然会对容月夜发难。想到自己和容月夜此番在劫难逃,容云霄竟反而心平气和了起来。
原本以为容月夜再也不是孩童时期那个时时处处护着自己的三皇兄了,甚至也想过或许有朝一日会和容月夜走到手足相残的那一步,可如今他才发现原来那个一直呵护他,让他追随和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