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忆礼穿得干净,于是就带宫忆礼玩简单干净的游戏,这是他们都经常玩的游戏,老鹰捉小鸡。
小孩子让宫忆礼当母鸡,而那个男孩当老鹰。
宫忆礼为自己是母鸡的身份感到无奈,但也没拒绝,知道小孩子们也是一片好意。
慕朝烟就坐在远处的凳子上,悠闲的看他们玩起游戏来,看宫忆礼最高,一站起来就将后面的小孩都遮住了,不禁笑出声来。
小孩子们因为有了新的同伴都很开心,笑出的声音清楚稚嫩,没有一点忧愁。
看着嘻嘻哈哈笑的开心的小孩,宫忆礼心里也变得柔软起来,脸上也有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笑容。
宫忆礼感受到小孩们的热情与善意,心里变得热乎乎的,他从来没有玩过游戏,更别说是和比他小的小孩一起。
心里忍不住想,原来快了竟这么简单,只是简单地玩游戏就能获得。
休息的空挡,宫忆礼大量着几个小孩之后只觉得心里有蚂蚁爬过,有点呼吸不过来。
想来家庭都不是太好,几人出的衣服都跟破旧,有的甚至很大,卷了很多次才勉强不掉下,脸上也蜡黄蜡黄的没有丝毫血色,每个人都很瘦小,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吃不饱的原因。
宫忆礼忍不住咬牙问道,“你们吃的饱吗?”
“吃不饱,有时候父亲母亲还会将哥哥姐姐卖了换粮食呢。”一个年纪稍大的小女孩轻轻地说,仿佛已经习惯了。
宫忆礼愣住,他虽亡国却从未吃过他们这样的苦,究竟是有多艰难才会卖掉自己的亲生骨肉去换粮食啊。
心里五味杂陈,但没在问下去,掩掉脸上的神色,继续和他们玩游戏。
几人玩了一会儿,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小孩纷纷告别宫忆礼,说让宫忆礼哥哥下次再来,他们还要和宫忆礼一起玩儿。
宫忆礼脸色复杂地看着刚才和他一起玩耍的小孩子,他发现他真的不懂。
心中疑惑,扭头坐在远处的慕朝烟,抬脚向她走过去。
慕朝烟在他们玩耍的时候都在想宫忆礼的事,没想到没过多久天都快黑了,正想叫宫忆礼回家,就见宫忆礼一脸疑惑的朝自己走过来。
她挑了挑眉,蹲下身子,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脸疑惑的样子?”
宫忆礼抬眼看向眼前的慕朝烟,眼底满是不解,随即问道:“母亲,您说那群小孩子为何一点都不担心生活艰苦?”
他想了很久却依旧不解,难道他们不怕有一天就饿死吗?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强颜欢笑?
在他看来都不是,因为他看得出来,那群小孩是真的开心,这种开心里面也没有掺杂丝毫其他的东西。
可是他们明明都是一群饭都吃不饱的孩子,又如何能这般开心?
宫忆礼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最后决定去请教慕朝烟,于是第二日便到慕朝烟的正院去找她。
走到慕朝烟的门口后,宫忆礼轻轻敲了敲门,因为怕会打扰到慕朝烟,所以宫忆礼将敲门的声音控制到了最小。
若不是慕朝烟正坐在放在门边的白蒲团上捣药,或许就根本听不见他敲门的声音了。
“谁啊?”慕朝烟一边问一边将门打开,一眼就开到了满脸认真神情的宫忆礼。
“是我。”
宫忆礼小声的回答。
“是你啊,快进来吧,外面起风了,凉。”
慕朝烟轻轻拉着宫忆礼的手把他带到屋中,然后边将窗子打开来边问宫忆礼:“别站着啊,坐下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宫忆礼愣愣地看着慕朝烟的背影,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一直等到慕朝烟将窗子打开,把在窗外摆着的几盆花都拿都屋子里来,放在临着这扇窗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说说看,别害怕,有事就跟我说吧,母亲会帮你想办法的。”看宫忆礼半天都一言不法,慕朝烟有些着急了,不禁再次询问宫忆礼,这反倒让宫忆礼有点紧张了。
“我就是想来请教您一个问题,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能给我解答疑问。”
宫忆礼好不容易说出了自己来找慕朝烟的目的,然后才坐到了椅子上。
“原来是这样啊,看你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你又受欺负了,没事就好。对了,你要问我什么问题啊?”慕朝烟也是歇了一口气。
知道了宫忆礼原来只是想来问问题,慕朝烟不禁放下心来,拿起自己的药舀,然后坐在宫忆礼旁边,一边捣药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
“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孩子会那么开心呢?他们明明连饭都吃不饱,完全没有理由要那么开心啊。”
宫忆礼很认真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听了宫忆礼的话,慕朝烟稍微思索了片刻,觉得这样的问题可以让宫忆礼自己去思索,于是就故意卖了个关子,对宫忆礼开口道:“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呢,要不然,你试着猜猜看?”
听了慕朝烟的话,宫忆礼的小脸上浮现出了困惑的神情。
他坐在椅子上凝神思考,可是不管怎么再三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再次向慕朝烟求助。
“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来,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原本慕朝烟是想让宫忆礼自己去探究这个问题的,但是看他一副苦思冥想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才意识到可能这个问题对于宫忆礼这么一个十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