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北使的身影看不见后,南使这才幽幽走到大殿中央,拘礼后这才汇报着情况。
“回禀国君,属下手底下的人,已经成功潜入公主墓,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一举拿下。”南使说着这话时,脑中也回荡着前几日底下人汇报的情况。
魏鉴本因为北使,而一直情绪不佳,此刻坐在高位上,看面色也显得有些阴沉。
南使的这一汇报,却是给了魏鉴莫大的希望,“果真?”
“属下不敢欺瞒国君,此事自然是真的。”
“好,好!好啊!果然还是你出马,才不会让本君失望!”魏鉴一连说了几个好,称赞南使的话吝啬,从他这话的语气,也能看出此刻魏鉴的情绪是又好了起来。
南使听着魏鉴的称赞,心中高兴不已,面上却做出一副‘为国君效力,是他的幸事’的样子。
他的反应,更是令魏鉴又愉悦了几分。
说起来这也是魏鉴今日之内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和之前的北使相比,南使带来的这个消息,可不就是承托出了南使的厉害之处吗。
他让不中用的北使去除掉慕朝烟,也是为了能解决一个威胁。
若是北使真的解决了慕朝烟,那么他自然是无比高兴的,慕朝烟和他做对了这么久,能死在他的人手底下,那是他乐意之见的。
可若是北使除不了慕朝烟,那么这个结果也是他一早就预料到了,这样一来也可以让慕朝烟的视线转移到北使身上,从而解决北使这个心头大患。
不管北使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都会给慕朝烟添上堵,这对他而言,都是只有利没有弊。
他让北使去做的这件事,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不管怎么看,都是只有他赢的份。
而北使这边,从他离开魏鉴这处后,便去了军营中。
他这么忍辱负重,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魏鉴手中那点权利。
如今魏鉴让他去除掉慕朝烟,于他而言,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想到这里,北使抬手摸着面上还有些刺痛的巴掌印,不禁嗤笑出声,他这一巴掌,迟早有一天会报回去。
北使站在军营中看着来来回回巡视的士兵时,眼中的贪婪之意格外明显。
若是这些人都能为他所用,那么他的目的也就已经达到了,皆是自然也不会在对着魏鉴俯首称臣。
想到心里,北使面上的笑意又大了几分,不过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只见一士兵从营帐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纯黑色的军符,“北使大人,这是国君命属下给您的军符。”
北使脸上的笑还未褪去,看到这一块军符时,已然定在了脸上。
他只觉得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然魏鉴派他去除掉慕朝烟,怎么可能才只给他调遣一小部分人的军符。
慕朝烟这个女人的可怕,魏鉴不是没有见识过,若是没有一队强大的人马,怎么可能会除掉慕朝烟?
魏鉴给的这个军符,那么点的人数,便是和他一起去了,不一样也是去送死的吗?
北使顿时起了愤怒之意,情绪正波涛汹涌的在腹中翻滚着。
仍旧坐在大殿之中的魏鉴,被北使在心中骂了个遍。
北使又怎么会知道,一早魏鉴就对他有了防备之心呢。
面前的士兵见北使面色不对,一时也不敢出声,拿着军符的手一直伸着,直到他的手都酸了,也不见北使将军符拿过去。
“北使大人?”士兵举着无比泛酸的手,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
北使这才恍然回神,可面上依旧不怎么好看。
如今他接了魏鉴这个命令,就算是不接受这个军符也得接受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总比没有的好!
北使压了压想骂人的心,咬牙且大力接过了军符,而后跟着士兵调遣了一小队人马,向着慕朝烟所在的位置出发了。
一路上,只要北使一回头,就能将这队人马的数量收入眼下,每每看到这里,北使都恨不得自戳双目。
而到了慕朝烟所在地方周边后,北使挥了挥手,示意停了下来。
北使拢了拢衣襟,从马身上翻身了下来,落地后又回头看了眼士兵们,一个主意渐渐浮现在北使心中。
他若是带着人和慕朝烟正面相逢,输的人一定会是他,如今之计,也只有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北使叫来了一个士兵,附耳道:“你去伪装下,而后进入城中买些致命的毒药来,切记不可声张。”
士兵领命离去后,北使站在原地蓦然叹了口气。
一开始他一直都以为这次能带一大批人马,自然也没有想过别的主意,更是没料到魏鉴竟然会这么狠。
若是一早他就知道此事,这毒药也自然是早早准备好的,又怎么会冒着风险去慕朝烟周边买呢。
很快,便入了夜,买好毒药的士兵,也趁着夜色回来了。
北使没有带太多人,直接朝着最大的河流而去,而他要做的,就是直接在水源里面下毒,这个方法也是最为直接的法子了。
本以为到了晚上,城中巡视的人会少些,北使这才刚将装了毒药的药包拆开,便被人发现了。
只见一队身穿盔甲的巡视队快速而来,北使看了眼身后零散的几个士兵,心知不是面前这巡视队的对手,随即转身就要离去。
巡视队来的快,直接掏出长剑来,一长剑险些戳入北使身体中,北使被这一吓的不轻,将离自己最近的士兵推出去挡剑后,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