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这显然是艾生平这种有着病态思维的人才会得出来的结论,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这种事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不能容忍的。
“她没派聂政去杀你吗?”我问艾生平。
“派了,但是她找不到我。我兜了个大圈子然后藏起来了,利用她的财力把我自己藏起来,而且聂政下面的这个小圈子内也有我的人,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可能找得到我,就算有人找到我了,对待这些根本不需要存在的人我也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沈宏宇本人呢?她对你是个什么态度?在你背叛她之前,她是喜欢你的?”
“我不知道,对于人的情感这方面我的反应有些迟钝,不过我想她应该是对我有着一些特殊的想法。因为她让聂政抓活口,说是要亲手杀了我,但她并没有必要这样做。”艾生平回答道。
“依靠理性的分析,你能知道她是喜欢你的,但凭感觉你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对吗?”
“对。”艾生平不假思索地点头确认道,“不过也可能是她这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跟平常人不一样,当然,我并没有资格评价别人。”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我回应了他一句,然后便打算结束这个有关爱情的话题了,毕竟我跟艾生平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不是朋友,我没有道理大费周章地跑到地狱里来跟他讨论一个女人是不是喜欢他。
“最后问一个问题吧,如果她打算用强硬的手段把你从地狱里弄出去。你会怎么决定?”我问。
“强硬?会有多强硬?”艾生平反问道。
“这我不知道,就比如她打开了地狱的大门,安排了几百个懂阴阳会道术的人把你抓回阳间去。”我随便说道。
“如果她只安排几百人的话,那恐怕我要对她说声抱歉了。这里并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艾生平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突然透出了一股凶狠,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变成了血红色,城市瞬间变成一片旷野,从山石之后钻出来一头头噬魂巨兽。
我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不过我的心脏真的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冬斤估号。
在我的认知中,艾生平是一个智商极高的人,但也仅此而已,他确实懂得一些印度教密宗的梵咒。也肯定研究过其他门派的法术,但他毕竟只是个凡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以一个凡人之躯凌驾于地狱之上。
是什么力量让他可以在地狱之中为所欲为?
是因为大量的灵魂献祭吗?
不,如果论杀人的数量,恐怕那些战争贩子才是真正受地狱欢迎的人,可是我并没有在地狱中见到那些家伙。也可能地狱这地方比我想的要大得多,也许我多花些时间没准真能找到一些历史上的熟面孔,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做,也没这个时间。
在我脑中考虑着这些没边没际的事情时。天空慢慢地褪去了那层血一样的红色,戈壁、乱石消失了,城市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周围,那些刚刚围拢在我周围的噬魂猛兽都变成了城市之中的一个个路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地狱恐怕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吧?”我直截了当地向艾生平提问道。
“你听没听过一种说法,人其实是神与魔的后代,所以人生性带有善与恶,如果人舍弃了善的一面便堕落为魔。”艾生平说了一些听似与我提问的问题并无关联的话。
“大概有听过一点,你想说什么?你抛弃了人性堕落成了地狱中的恶鬼?而且还做了鬼王?”我问。
艾生平笑了笑,然后似是而非地回答道:“所谓的善与恶只存在于人类狭隘的道德范围内,当你能够跳出人类这个小范围,站在更高更远的角度来看待一切,你就会发现所谓的善其实并不善,所谓的恶也并非恶,到那时你就会突然发现,那所谓的堕落未尝不是一次升华。”
“你在给我布道说法吗?还是想给我洗脑?”我警惕地问道。
艾生平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将地上的哈巴狗抓了起来放到我面前说:“你的时间不多了,他在给你发信号,你进来的那扇门要关上了,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那最好现在就走。当然,你要是想要留下来我也表示欢迎,我很愿意让这个地方多一些乐趣。”
我看了眼桌上的哈巴狗,它冲着我汪汪地叫着,并且猛摇着尾巴,不过怎么看都是一只蟹的正常反应,并不像是小艾在对我发什么信号。
而就在我怀疑是不是艾生平有意想要用这个方法将我打发走时,我的身体突然感觉一阵剧烈的震荡,心脏的跳动声都变得震耳欲聋,在我的脑中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声音:“快出来,跟着我,没时间了!”
那声音是小艾的,我可以确定!
我再次看向那只哈巴狗,它也一跃从桌子上跳了下去,然后顺着人行道跑出了十多米,并在那里转头冲我汪汪地大声叫着。
看样子艾生平并没有骗我,时间真的不多了,我要离开这里了。
我站起身,但艾生平并没有离开这个露天咖啡店的意思,他只是冲我点头笑了下,然后挥了挥手。
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有没有什么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不过想问的似乎都已经问过了,我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道别并不需要,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奔着哈巴狗跑了过去。
而就在我跑了不到十步的时候,艾生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