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播放完毕,陈医生问我,“哭完了吗?”
我没有回答。我依旧沉浸在那种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张馨那一声悲鸣,跟刀疤踩在我心脏上的那一脚差不多,都让我瞬间感受到了死亡,那种剧痛的滋味,真是的这辈子都不想品尝。
我想张馨受到的伤痛比我少不到哪里去,毕竟,我们是深深爱着的人啊。
我还记得,张馨变成植物人之时,我所承受的苦痛,而现在。张馨正在承受我的痛苦,一样一样的。
我觉得,我承受不下去了,我的心脏好似被拧成了麻花,我很想现在就奔到张馨的面前。告诉她。我没有事情。
我不知道我呆呆坐了多久,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我的眼泪都干掉了。
陈医生看着我,没说话,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我看着他,说,“我这样是不是很窝囊。”
陈医生点了点头,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说,“拜托。别跟我打机锋了,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情,我想回家,虽然我知道这是找死的行为。”
陈医生冷冷的看着我,说,“你先听我说,说你是的原因是因为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处,丝毫用处没有,如果你是男人,就变得强起来,不在像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可以保护你自己的女人,保护你的家人。那才是男人,那样才不窝囊。”
陈医生说完,继续说下去,不过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下,他说,“说你不是的原因是,你心中无法割舍,我觉得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感情,所以,你哭,不丢人。”
我点了点头。
陈医生又说,“但是,你最后说的那一句过分了,你以为我喜欢看你这样痛苦吗?虽然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我不是变态,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可是,你知道为了救你出来,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吗?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还有动了多少条暗线,你他妈的要是回家了,这些全部白费,你对得起那些人吗?你对得起那些付出吗?”
我一下子冷汗连连,我说,“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我不会冲动的。”
陈医生点了点头,说,“那你还看第二个视频吗?”
第二个视频是我爸我妈的,虽然我妈是个逗逼,我爸是面瘫,不过,我知道,这两个人是爱我的。
我心如绞痛,因为我想到了我父母会是什么样一个状态。
在乎,所以会很伤。
不过我还是说,“我看。”
视频播放了,这应该在张馨得到我死亡消息之后拍摄的,张馨的脸上还有哀伤,但是她强忍着,晴组长也在。
本来这种事情不应该告诉我妈,因为她快要生了,但是我妈那个人眼睛贼精贼精的,她看到张馨就问,“李辉是不是出事了。”
张馨一下子没绷住,我想她应该是极力克制自己了,可是人的情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控制,尤其是刻骨铭心的爱恋,那宛如奔腾江海,无法阻止。
张馨哭了,先是小声的抽泣,然后抱着我妈嚎啕大哭起来。
我妈没有哭,她挺着肚子,轻轻的拍着张馨,一边拍着,一边说,“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没事的。”
虽然我妈没哭,可是,我看到她眼眶红了,她一定知道了。
我扬起了头,有温润的东西划过。
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陈医生递过来纸巾,并把视频暂停了,他说,“你这个状态不适合看下去,先擦擦脸吧。”
我接过来纸巾,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此时,我的心在滴血,我知道我现在确实没有办法看下去了,我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种煎熬。
为什么,连我的父母也要被牵连。
我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不过我还是知道的,因为我是弱者,所以,我被欺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简单,简单到残忍。
陈医生说,“我可以跟你说一些情况,你的家里有人照顾,张馨现在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你的父母也没有大碍,过几天,你母亲是预产期,我知道你很想回去,但是这就是人生,有的时候,你必须为了一些东西,舍弃另外的一些东西,我们会留下影像记录的,记住,一定不要跟她们联系,在这场战斗之中,我们是弱势的一方,一旦被抓住一次,就有可能失败。”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克制自己的。”
陈医生说,“那就好,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多适应适应孙桑隅的世界吧,看起来,你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伪装他。”
我回答道,“这个没有问题,不过,我对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比较好奇。”
陈医生说,“你不应该好奇的,好奇会让人受伤的。”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说,“现在我都不在乎了,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吗?还有晴组长似乎跟你们关系也不错。”
陈医生说,“确实,我们的关系还可以,因为理想相同,至于我们的所属,你可以认为是维新派吧。”
我不由得说,“维新派?”
陈医生说,“是的,维新派,由对一些高层的迂腐做法很不满而心生怨恨的一群人组成的组织。”
我说,“怎么听起来像是愤青啊。”
陈医生说,“你说得差不多吧,念力者存在很久了,那些大家族存在也够久的了,有些事情不知不觉变成了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