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余浩的贪心,那些跟他合谋的掌柜们换下一批,余老爷看余南音身子好了不少,便让他接受了余浩之前的工作,管理那些铺子。
夫人将这消息告诉余浩时,他在祠堂打翻了刚送来热乎的饭菜,怒不可遏。
“他在装,他是装的,装一副病弱的样子,好找机会打压我,夺走余家的一切!”
夫人心疼的看着他,“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娘可以告诉你,他那病绝对不是装的。”
余浩不解的看向她,“为什么?”
“那是打娘胎带出的病,从小就如此,还能有假?”
夫人安慰他道:“他不过是运气好,还露出把柄罢了。”
余浩顺着她的话头冷呵,“对,他若在我那位置,指不定会比我更贪,铺子里每天流水那么多,谁能忍住不心动。”
那些铺子里的掌柜,都是做小动作的老手,何况他这刚来的人。
“你啊,在这表现好点,你爹爹就会让你早点出去了。”
夫人最担心的便是这一个月时间余家会变天。
也怪她对余南音放松警惕,没有好好盯着,不然也不会错过他查账本一事。
“爹他偏心。”
余浩瞪着祠堂里那些牌位,恶狠狠道。
夫人叹气,让人重新准备饭菜。
……意料之外,这一个月内,余家的风向确实变了。
当余浩从祠堂结束惩罚出来后,发现余家上下的人对他眼神不屑,更是随处可见对余南音的夸赞。
经了解,余老爷交给余南音打理的那些铺子,这一个月来不仅没有发生变故,还比之前经营得更好。
那半个月一次的查账上,也是毫无漏洞,极其完美。
“怎么可能!”
余浩摔碎了屋子的东西,气急败坏对自己院子里的下人拳打脚踢。
他去找妻妾们发泄怒火时,甚至还听见她们偷偷议论余南音,那言语之中,有崇敬和羡慕,那神情,更是恨不得自己是余南音的女人。
余浩暴怒,院子门一关,将他们好好整治一般。
“不好了,大少爷那院子出了人命。”
下人得到消息回来跟余南音汇报。
月夏穿着余南音新给她做的衣裳,好奇的凑过去。
余南音点了下她的额头,许是觉得她太八卦上心了。
下人娓娓道来,“听说是个姨娘被打死了,但那姨娘是大少爷从勾栏买回来的,所以卖身契也在大少爷这,她的性命也归大少爷管,估计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月夏蹙眉,这才多久,余浩就闹出人命,那以后闹出更大的人命,他和夫人就要拉余南音出来顶罪了。
余南音到时候可千万不能犯傻。
瞧月夏那担忧的神情,余南音握住她的手道:“为夫不会那般对你。”
月夏反应平平,男人却主动贴近,在她唇上亲了下。
对,这一个月时间,余南音身体恢复小半,他们两人的相处也从月夏主动变成了他主动。
每晚入睡时月夏都能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或许是余南音觉得她年纪过小,所以一直没有更进一步。
有了这一吻,月夏顺势抱住他。
因着余浩院子里出了人命,余浩才从祠堂解放出来,又被禁足在自家院子,这下夫人怎么求情都没用。
余南音这边慢慢接手大小事务,余老爷越看他越满意。
这人一有空,心思就多了起来。
择日,余南音就被单独喊去前厅,他以为是要见生意上的人,怕月夏无聊,便没有带上她。
不想一进前厅就在人群中看见位年轻的姑娘,余老爷朝他招手。
“音儿,来,这位是你秦世伯的千金,秦玲儿,你们年纪相差不大,认识认识。”
本以为是生意上的交谈,没想到余南音被安排带秦玲儿在余家转转。
他被下人扶着,弱不禁风,时不时咳嗽,走走停停,一会儿渴了,一会儿要吃药。
那秦玲儿见他生得好看,便保持自身优雅形象,本对他很感兴趣,但见他这脆弱模样,心中便有芥蒂。
趁余南音坐在凉亭等药的空隙,她跟丫鬟去假山那转悠。
“那堂堂七尺男儿,一点阳刚之气都没,身子也没女儿家好,也不知老爷怎么想的,竟让小姐你跟他交好,有撮合姻缘之意。”
丫鬟所说也是秦玲儿心中所想,她愁眉道:“我心悦陆大人,断不会嫁于他人,只是没想到这余少爷竟如此羸弱,看那模样,怕是活不久。”
“啪啪啪——”假山另一边出现拍打声,两人惊讶看去,看见一个姑娘拿着树枝敲山。
月夏鼓着腮帮子,你们才活不久呢!和丫鬟的私密谈话被听到,秦玲儿有些尴尬,“我是秦家小姐,你是?”
看月夏的穿着,并不像下人。
月夏轻哼了声,跑开了,两人追上,发现她是跑到余南音身边。
男人抿了口药,看向她们,“追她作何?”
秦玲儿解释,“这姑娘煞是可爱,莫非是余少爷的妹妹?”
这也不怪秦玲儿,毕竟月夏看起来确实小。
下人在一旁介绍,“这是我们家少爷的媳妇。”
秦玲儿的丫鬟管不住嘴道:“她就是那个小哑巴?”
传闻两个月前余家小少爷找了个乡下哑巴冲喜,原来是真的。
“你们是特意来羞辱我家小姐的?
明知两家老爷有意撮合亲事,还让一个不懂事的哑巴出来惊到我家小姐。”
秦玲儿没拉住丫鬟,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