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大悲,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我祝孙先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
孙崇明气得青筋暴露,这是在咒他孙家全家死光吗?
可,接下来的一幕,直接气得他脑门充血。
只见楚惊蛰手腕翻转,将那炷香燃烧着的头部插入香炉之中。
楚惊蛰此举,让孙崇明浑身发抖,恨不得将楚惊蛰一口吃下去。
这,这是要诅咒他死去的儿子,永世不得超生啊!
“楚玉,你欺-人-太-甚!”孙崇明咬牙切齿,双眸血红。
“是吗?”楚惊蛰轻笑:“当初你们几家对林氏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欺人太甚这四个字?”
楚惊蛰闲庭信步,围绕这口楠木棺材走了一圈。
忽然,他抬起手掌,猛然拍下。
“轰……”
一声巨响,整口棺材四分五裂,化为碎屑。
孙宇的尸体也跟着掉落在地上,遗容不保。
如果说之前楚惊蛰的言行举止是对逝者的不敬,那么,现在拍碎棺材,无异于是践踏孙家的底线。
偌大的现场。
一众人口干舌燥,心神紧绷。
敢当着孙崇明的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整个金陵,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啊……我跟你拼了!”
孙崇明的夫人见状,就要直接扑上去与楚惊蛰拼命,却被孙崇明一把拉住。
“相比起我义父义母的惨死,我至少给你儿子送了一口棺材,不至于曝尸荒野!”
“楚玉,你到底想做什么?”孙崇明咬牙问道。
楚玉拍了拍手套上的尘埃,漫不经心地说道:“还有几个月就是我义父义母的周年忌日,我希望你们五家全部到场,以死谢罪!”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却清晰地传入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越是这种轻描淡写的言语,杀伤力往往越强。
特别是孙家人,一个个更是面如死灰。
孙崇明沉默良久,终于放低了姿态,“我承认,你义父义母的死,我孙家也有责任,但死者已矣,你就算杀了所有相关的人,你义父义母也回不来!”
楚惊蛰神情冷漠,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
“且,我孙家已经为此付出了宇儿的性命,在这件事情上,我孙家愿做出一定的补偿,希望彼此能化干戈为玉帛!”
“赔偿?”楚惊蛰抬起慵懒的眼皮,一脸好奇。
“我愿将林家所有资产悉数奉还,并拿出一部分资产作为道歉!”
在得知楚惊蛰的身份之后,孙崇明就已经意识到,想要扳倒楚惊蛰,远比扳倒当初的林家要困难很多。
当然,并不能说他孙崇明懦弱,能够撑起孙家这若大家业,屹立于金陵数十年,怎么可能是懦弱之辈?
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一名商人,在商人的观念里,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道,都不能算问道。
在一般人看来,对方给出的条件已经相当丰厚了。
可对于楚惊蛰来说,钱财只是一个苍白的数字。
他只需要一句话,举国上下,不知有多少顶级豪门将财富拱手奉上。
听完孙崇明的条件,楚惊蛰哑然失笑。
“林家的资产,我自己会拿回来,至于其它的,你就别费心机了!”
孙崇明强忍着怒火,“那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们五姓家族为我义父义母抬棺砌坟,我要你们跪在他二老坟前忏悔终生,然后,下去请罪!”
丢下这一句话,楚惊蛰径直离开。
留下满堂错愕的众人。
至于孙崇明则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岳儿,你赶紧办理签证,出国待一段时间吧!”孙崇明看着自己仅剩的儿子,担忧地说道。
“爸!你在担心什么?这里是金陵,不是南疆,我还不信,他可以只手遮天!”孙岳不服气地说道。
孙崇明摇了摇头,“你如果不想我孙家绝后,最好听话!”
灵堂外,薛宿依旧等在那里,顾明等人则是埋着头,大气不敢出。
“督主!”薛宿迎了上去。
“我暂时还不想将身份公之于众,你留下来处理一下!”
“督主放心!”薛宿严肃地回答道。
待楚惊蛰和徐枫率先离开之后,薛宿那冰冷的目光才从顾明身上扫过。
“一群不长眼的东西,老子就是枪毙你们都觉得是在浪费子弹!”
“卫官!”
“到!”
“暂革除顾明等人军籍,全部移交军事法庭!立即执行!”薛宿可是跟随楚惊蛰南征北战多年的老将,受楚惊蛰影响,处事果决,雷厉风行。
“是!”
金陵饭店,坐落在金陵江边,是金陵市的百年老店,古来不少文人骚客再次流下脍炙人口的名言佳句。
一间安静的包厢中,楚惊蛰坐于上方,徐枫和薛宿分坐两旁。
曾经的同袍,多年不见,自当痛饮。
菜还没上,担任便豪饮三大碗。
“督主,属下并不知道林氏夫妇是您的养父母,否则,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
薛宿重重放下酒碗,深深自责道。
楚惊蛰伸手制止,“这与你无关,要怪,也只能怪我知道得太晚了!”
“督主,这件事情就交与属下来办吧!我保证五姓之人,一个跑不掉!”
他曾经也是楚惊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