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战先生,救命,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对宁小姐做什么了……啊啊啊,煌野你竟然……给我滚开!臭死了!”
突然间,空气中爆发一阵熏人的恶臭,伴随肚子咕咕响的声音。
泻药的药性也发作到极致了。
宁溪捂嘴,转过了身。
战寒爵悠悠道:“这里交给小林,我先送你回去。”
“阿爵,万优优的脑子跟普通人不一样,要是做得太绝了,她真宁死也不给你治病怎么办?”
战寒爵眼底凉薄之意加重。
那边万优优还在撕心裂肺的叫喊,一会喊煌野,一会喊爸爸。
“给她点惩罚,让她吓破胆也差不多了。”高高在上的村长千金,忽然被发狂又吃了泻药的煌野压到草堆里,应该够打击了吧?
等给战寒爵治完了病毒,老账新账再一起算。
战寒爵却道:“地狱空荡荡,如果小林来得不够及时,痛苦的人就是你,药是她的,人也是她的,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优优,优优!”然而,战寒爵拒绝的话音刚落下,万霖便带着一群保镖急匆匆地赶来了后山。
远远的,听到万优优凄惨的叫声,万霖一颗心都高高揪了起来。
一靠近,发现万优优被猩红双眸的煌野压在身下。
他顿时怒从心起!
“爸爸,救我,煌野被战寒爵和宁溪喂了药,他们要害我!”
“优优别怕,爸爸这就……呕!”万霖刚开口说了没两句,鼻尖嗅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忙不迭捂住了口鼻。
众人顺着那恶臭的根源去看,才发现竟然是煌野他正……
“村长,煌野胆大包天,竟然敢这么对大小姐,找死!”万霖一个心腹怒喝道。
万霖难掩厌恶之色,忙说:“还不快把大小姐救出来……”
……
一番嫌七嫌八的动作之后,几人总算将万优优从煌野的虎口救了下来。
煌野痛苦极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他的理智一直在和身体做抗争。
此时听到万霖的声音,理智的弦才算彻底崩塌。
万优优从恶臭堆里爬出来,身上也沾满了恶臭,她忍着强烈的恶心,猛地将煌野踹出去一两米。
“啊啊啊,爸爸,你要帮我杀了宁溪那个贱人!是她一直怂恿战先生,我才会被煌野给……”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万优优后半截话。
她半张脸都偏到了一侧。
捂着发烫的脸颊,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万霖,眼珠都快要瞪了出来。
“爸你……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优优!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宁小……哦不,战太太是f国前任总统先生的女儿,还是殷城顶尖豪门慕家的外孙女,你张嘴闭嘴就是贱人,从哪学的这些脏话?简直是枉费了
我一直苦心教育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万霖义正言辞的教训,声音故意拔高,分明是说给对面的宁溪和战寒爵听的。
宁溪和战寒爵彼此对视了眼,心下了然,嘴角微微勾起不屑的冷弧。
就说万霖怎么忽然一改常态,还扇了万优优的巴掌。
竟然是……
查到了他们的身份?
果然,这个村子其实一直和外界保持着沟通,只有西区的那些贫穷人不知道罢了!
万优优听到万霖的训斥,再听到宁溪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什么总统之女,什么顶尖豪门的外孙女,气血暴涌,眼眶也跟着赤红。
比起煌野被下药时失去理智也不弱分毫。她声嘶力竭地怒骂:“谁教的?当然是你教的!爸爸,你不是说了在这里,我就是公主,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宁溪她就是个贱人,她在外面权势再高,在这里也是我
的阶下囚!我不管那么多,我要你马上给我杀了她……”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万霖一巴掌扇到了万优优的右脸。
两巴掌打得她左右脸,当即无比对称。
万霖笑比哭还难看,额头青筋仿佛爆裂。“胡说八道!我教你知友爱平等,法治村落,众生皆苦,什么时候教你骂人了?”说完,万霖顶着一张喜怒难辨的脸,扭头看向了宁溪:“战太太,优优从小被我宠坏了,她
并不是真想骂你,她是……”
“不是骂我,那贱人二字,难道还是夸我?”宁溪嗤笑。
“这……”
万毅身为查到消息来源的心腹,自然知道决不能得罪宁溪。
他突然上前笑着解释:“就是夸您呀!大小姐夸您见多识广、见危授命、见义勇为,此见非彼贱啊……”
“……”宁溪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万家人变脸变得还真快啊!
明知是敷衍,但现在确实不宜跟他撕破脸。
她款款一笑:“那是我听岔了,麻烦村长好好提点万小姐一二,毕竟她见色忘义、见笑大方、见缝插针,也是个贱人啊!”
“……”万霖讪笑。
万优优狠狠瞪着宁溪,像要把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你——”
“来人,还不带大小姐回去洗澡换衣服,弄成这副鬼样子,像什么话?”万霖及时制止了万优优继续撒泼,令人把她和煌野都带走了。
煌野药性还没有解除,好歹是村子里一员猛将,不能就这么废了。
……
后山寂静,草木郁郁葱葱,淡淡的清香味冲散了无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