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脸上的笑容在听到宁溪的问话后,陡然间僵住,一脸被愚弄的盛怒盯着宁溪。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听其他病人的私隐?”“许医生你别着急。”宁溪掏出一张支票推到许医生面前:“是这样的,我老公一直迷恋乔心安,曾经不惜一掷千金讨她欢心,大半年前乔心安不是忽然消失了么?我看到我
老公给她转了一大笔钱,我担心她搞出了人命,带球跑了。”
许医生看到支票上的数字,眼珠转了转,马上笑着说:“沈太太,那你就放心吧!乔心安绝对不可能怀你老公的孩子的!”
“为什么?她身体有什么隐疾?”
“这个……”许医生迟疑了会,小声嗫喏:“这么跟你说吧,乔心安她输卵管堵塞,天生就不能怀孕。”
“你确定?”宁溪眯了眯眸。
许医生含笑继续点头:“这个自然,报告是我一手出的。”
“那她多久来做的报告?”
“大概一年多前吧……”
一年多以前?那会她还带着宝贝住在橙海澜庭,乔心安每次回家就抱着宝贝乱亲一通,她还笑话让乔心安喜欢就自己生一个。
乔心安笑呵呵地说要生个足球队,哪里像是知道自己不孕的样子?
“看诊记录还有么?”
“这个属于病人的私隐,医院有规定,我不能给你看。”
许医生说着,突然觉得办公室内的气压有些低,对上宁溪冰冷的眼神时,有些不对劲。
此时,前台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指着宁溪道:“你压根不是沈太太!许医生,我们被骗了,前厅又来了一位沈太太,眼前这个女人是假的!”
“假的?”许医生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宁溪:“你……究竟是谁?”
糟糕,她刚才还说了有关乔心安的情况。
那位先生说过,绝对不能对外泄露半个字。
被拆穿了身份,宁溪面上一点畏惧之色也没,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取下墨镜,露出一张嫉恶如仇的俏脸,冷冷地盯着许医生。
“我是乔心安的朋友,她傻,才会被你们造谣污蔑,可我不傻,把她的病历本给我调出来,马上!”
“你……你是来闹事的?”许医生被宁溪眼底的寒意惊到,哆嗦了半晌,厉声道:“保安,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转瞬,这一层楼的保安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堵在了办公室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黑压压的一片,气场阴沉。
宁溪轻慢地瞥过那些保镖……
她掏出手机,打给楼下的阿澈:“阿澈,带人上来清场。”
轻描淡写,似乎压根没有把这样的局面放在眼底。
许医生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她下意识想给那位先生打电话求救,却又怕暴露更多利益牵扯。
“装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从我办公室拖出去!”许医生强自给自己打气,颐指气使吩咐着保安。
保安见对方是个女人,虽觉恃强凌弱,但许医生的吩咐他们不得不听。
就在保安一拥而上的时候……
“我看今天谁敢碰我太太?”
一道冰冷的男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不怒自威,气势凛然。
围在门口的保安听到动静,默契地回头去瞧。
一群西装笔挺的黑衣保镖簇拥着一名气场强大的男人,阔步而来。
拥有一张令无数女人倾倒的俊脸,犀利的冷眸宛若寒冰。
冷冷的一眼让人不敢直视,下意识想要臣服。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战寒爵!
许医生愕然地抬眸,在看到战寒爵的那一刻,呼吸不有自主地凝住……
这男人的气势……好强。
心跳如擂鼓。
“老公?”宁溪本来叫的是阿澈,没想到来人是战寒爵,越过人群,走到了他身边。
挽起他的胳膊,骄傲自豪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不就被人欺负了?”战寒爵嘴角轻扬,潜台词很明显,我来为老婆撑腰的!
“你……你是她老公?”许医生舌头打结,说话哆哆嗦嗦:“你们……别以为人多就能无法无天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警告你们,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阿澈。”战寒爵瞥了眼阿澈。
阿澈心领神会,身形宛若鬼魅一般,直接穿过了挡在屋内的那些保安,晃到了许医生身前。
砰。
阿澈拎着许医生的衣领,将她的脑袋摁在办公桌上。
太阳穴刚好撞到一块凸起的书页,许医生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倒抽几口凉气。
“不是要报警么?报吧。”阿澈丢出一枚白色手机搁在桌面,语气淡漠:“我们等着。”
许榕哆嗦着要去摸手机。
阿澈又从后腰处掏出一把黑色手枪,往桌面上轻轻一搁。
“就是不知道警方来得快,还是我的枪快。”
许榕摸手机的动作一顿,大颗大颗的冷汗滑落,脸色刷白:“我……我不报警,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谈。”
其他保安见状,纷纷惊呼:“许医生!”
“屋子里人太多了,我嫌闷。”宁溪走了过来。
许榕立刻吩咐保安都出去,而且不许报警。
保安瞥见那枚黑色手枪,敢怒不敢言,默默的离开了办公室。
宁溪居高临下,俯瞰着脸被压得变形的许榕:“我的目的很简单,你配合我马上就走。”
“乔……乔心安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