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很享受宁溪此刻的温顺,大掌悄然顺着她的衣摆一点点往上滑,修长的手指落向她外套的纽扣,薄唇贴近她耳蜗——
“这种男人不分手,还留着过年么?”
宁溪没有察觉他的手不规矩了,而是继续问:“如果我同学有了她老公的孩子呢?”
“如果月份不大就直接打掉,否则生出来只会更麻烦,将来或许还会变成软肋被拿捏,你同学更一辈子翻不了身。”
是啊。
若是她今天不同意战老太爷的条件,他伤害的是爸爸,是否明天会拿宝贝要挟她?
毕竟,他从来都看不起她,更看不起她的宝贝……
“就没有更两全的答案了么……”
宁溪低语着,像问他也像在问自己。
倏忽间,他俯身将她压在床沿,满不在意地说:“当然有。”
宁溪惊喜地一下抓着他的衣摆:“是什么?”
“让你同学想办法弄死她老公的长辈,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宁溪紧张地瞳孔都剧烈瑟缩好几下,漆黑的瞳仁映着他的身影。
她怎么可能弄死战老太爷?
所以这是一个无解的话题。
战寒爵不想再听她说她同学如何如何。
他想听她说相信他,会一直陪着他……
其实上午她走了以后,他去检查过行车记录仪。
那辆迈巴赫昨晚真的去过橙海澜庭附近……
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还有很多很多谜团需要解开。
……
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幸福,连爸爸的性命都不顾。
渐渐地,她闭上了眼,手无意识地抚上他的胸膛。
战寒爵感觉到宁溪的主动,略有一丝惊诧。
在交警大队的时候,她还有些抗拒他的触碰,怎么才短短几个小时,一改常态?
……
一切结束,宁溪醒来时战寒爵不在家了。
他去了公司,在床头贴了一个便利贴,上面写着电饭煲里有粥。
战寒爵几乎不下厨房,他比较信奉君子远庖厨。
宁溪换上睡衣,去了厨房。
打开电饭煲,里面的粥已经熟了,米白色的,正冒着寥寥的白色烟雾。
她将粥舀出来盛在洁白的陶瓷碗中。
孤寂地坐在餐桌前,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送。
没有什么味道,却比世界上所有的大餐都要美味。
这是战寒爵亲手为她做的……
下午,宁溪没有去公司,继续请了假,她去幼稚园将两个宝宝都提前接走了。
班主任以为她家里有什么紧急的事,也没有多问。
宝贝和小夜夜都很好奇,怎么今天忽然接他们俩早早逃学了?
以前妈咪可是最严苛要求不许逃学的!
宁溪开着家里佣人买菜的小车,载着两个小家伙去逛街,买了一大堆崭新的衣服和玩具。
宝贝和小夜夜兴奋地拆着玩具。
“去换上这件新衣服好么?一定很帅气。”宁溪拿来两套大红色的小外套,望着小家伙天真无邪的模样,心碎成一地。
“好啊!”小家伙们异口同声,钻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上的镜子映着她苍白的脸。
宁溪从包里掏出口红,给自己补了一个妆,看上去一下有了气色。
她咧嘴笑了笑,把脸颊拍得绯红。
两个小家伙从试衣间出来。
宝贝弹跳力惊人,一下子蹿过来,抱住她的腿,挂在她身上撒娇:“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妈咪,宝贝好喜欢你给买的新衣服,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么?”
小夜夜也害羞地抿抿小嘴。
两套新衣服都是大红色的,像过年才会穿的喜庆颜色。
一旁的导购直夸两个小家伙就像圣诞老人,笑呵呵的。
宁溪半蹲在他面前,揉着他的小脑瓜:“是啊,妈咪要找到外公了,很高兴很高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快速地摸了摸。
宝贝立刻察觉她的不对劲:“你哭了?”
宁溪扬了扬脑袋,将泪水晕开:“没有。”
“撒谎。”宝贝伸出稚嫩的小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敏感地问:“这是什么?”
一滴晶莹的泪珠在小家伙的指尖熠熠生辉。宁溪胸口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着,四分五裂,她捧着他的小脸蛋:“我承认我哭了,因为妈咪太高兴了,外公和妈咪分开了四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的线索,我很激
动。”
小夜夜很怀疑地盯着她:“真的么?”
“真的。”宁溪用力点点头:“妈咪今天带你们去游乐场玩好么?”
宝贝圈着她的脖子,脆生生的嗓音带着一丝心疼和凶巴巴的警告:“那你不许哭,再哭宝贝就要生气了,外公也不能惹你哭。”
宁溪心痛得就像快要窒息了,却还是拼命忍着眼泪。
她不能哭。
她是妈妈,要给他们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
宝贝和小夜夜嘴里说着不稀罕游乐园,但到了游乐园,他们就像鱼进了大海,欢快地找不着北。
她偷偷拿手机录像,记录下他们最真挚的笑容。
笑得很甜,不停地朝她摆摆手,叉叉腰。
坐在儿童动感小火车上时,还拿双手捂着嘴,做喇叭状,对她欢呼。
一整个下午,宁溪脸上的笑都没有散去。
他们母子三人玩得很开心。
一直玩到了游乐园晚上关门。
哪怕是冬天,小家伙们还玩出了热汗。
她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