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听!”宁洋直觉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两个月后,我们可以去做羊水穿刺手术验证dna!孩子一定是你的!”
战寒爵看着她自欺欺人的场景,薄唇扯出冰冷的弧度。
“战宸夜被人丢在战公馆之后,我就去做了结扎手术,你还敢说孩子是我的?”
四年前,他被慕峥衍算计,误以为和宁洋春风一度。
几个月后,战宸夜又突然被人搁在了战公馆门口。
接二连三的算计,让他当时震怒,为了避免再出现被人算计,又或者闹出小生命,他一怒之下去做了结扎手术。
直到现在也还没做再通术……
这也是当时在假山的时候,他误会宁溪怀着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原因。
因为他结扎,宁溪不可能有他的孩子!
“结扎?”
犹如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泼下来,宁洋喉咙顿时像被人卡住,难以呼吸。
战寒爵不再理会宁洋,看了眼阿澈。
阿澈很是直白地走到宁洋面前:“宁洋小姐,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宁洋潜意识里不肯相信战寒爵的话。
他一定是在撒谎,想要骗她说出真相。
她双手紧紧护着小腹,就像护着救命稻草。
“战寒爵,我是孩子的母亲,孩子的去留,只有我自己能决定!如果你敢碰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一个野种而已,我还不至于对他如何。”战寒爵颀长的身躯矗立在宁洋面前。
宁洋弯腰护着小腹的动作,导致她低眸只看到战寒爵锃亮的皮鞋。
头顶又传来男人一字一句冷漠的嗓音——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和宁溪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不见棺材不落泪。”战寒爵冷笑,示意阿澈将宁洋带走。
阿澈领命,宁洋身上还穿着睡袍,连头发也没吹干,一番挣扎中干发帽掉了,长发凌乱地披散着,也没有化妆,整个人看上去凄惨极了。
偏偏她的力气哪里能敌得过阿澈?几乎是一路被拖着离开了酒店。
刚到酒店楼下,傅令骅就带着餐盒出现了。
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傅令骅见到宁洋被阿澈桎梏,瞳孔剧烈地瑟缩着,毫不犹豫拦在了战寒爵一行人面前。
“你们在干什么?”
战寒爵从来没有把傅令骅看在眼底。
充其量,他不过是傅家的一条狗。
他笑:“傅先生这朵护花使者当得还真不错,宁洋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傅令骅脸上浮现一抹慌乱,很快维持着镇定。
“我和小洋只是同学,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你的,我只是见不得她挺着身孕在异国他乡漂泊,所以才来照顾她几天,战寒爵,你要是个男人,就别为难女人。”
“照顾到了床上?也真是难为你了。”战寒爵勾唇冷嘲。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都要夸赞傅令骅了。
眼睁睁推着自己的孩子去叫其他男人父亲……
这句话无异于是羞辱。
既羞辱了宁洋,也羞辱了傅令骅。
傅令骅一张英俊的脸霎时间青白交替,垂在腿侧的拳猛地攥紧。
宁洋也快要疯了。
傅令骅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
又和战寒爵说这些话做什么?“傅令骅,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我喜欢的人只有阿爵一个,我们俩之间的事也轮不到你来插手,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宁洋踉踉跄跄地甩开了阿澈,
仰着脸颊,对战寒爵道:“阿爵,我们走吧。”
当战寒爵带着宁洋消失在傅令骅眼前的那一刹……
哐当。
他狠狠将手里的餐盒砸在地上。
猩红的双眼里充斥着仇恨,宛若滔天巨浪翻涌。
明明是他的女人和孩子,却偏偏不肯给他一个正眼。
战寒爵!
……
古堡外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
宁溪晚上亲自下厨个两个宝宝做了正宗的中餐。
小家伙们吃得无比畅快。
此时,周婶走了进来,先看了眼小少爷们,再俯身在宁溪耳畔说了几句。
宁溪闻言,表情有些不耐烦:“他这么做有意思么?”
“爵少只是在乎你,为了不影响两位小少爷,还是去看一看吧?阿澈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妈咪,你要出去么?”小夜夜从他的专属小瓷碗中抬起一个脑袋,嘴角还沾着一颗白米。
小家伙越来越有童趣了。
宁溪给他擦拭了下嘴角,温柔地盯着两个孩子:“公司临时有点事要回去一趟,你们在古堡要听周奶奶的话,宝贝,你也不许调皮,知不知道?”
宝贝也没有多想,伸出右手,拇指扣着食指,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宁溪去楼上换了一件外套,便跟着阿澈出了门。
时隔不到一天,宁溪再次回到了之前租住的小区套二。
一推开门,一股凌厉的气压扑面而来。
客厅内,战寒爵临窗而立,左手环胸,右手夹着一根烟,手肘撑在左手的手腕处。
白色的烟雾缭绕,夜色降临,穿透玻璃窗模糊了他的半张脸,他整个人一半陷于黑暗,一半被身后的灯光笼罩,显得光影绰绰的。
而宁洋此刻正耷拉着一袭睡衣,委屈地缩在沙发上。
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爵少,宁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