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的语气,让僕元聿很是不舒服,冷冷的瞪过去,吓得窦涛立马一缩脖退到一旁。
“还不赶紧的去?”僕元聿见他如此,有些恼。
窦涛也是没想到主子是来真的,这才赶紧的走了出去。
一炷香的功夫,窦涛就去而复返:“主子,那女的在倒是还在的,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照着交代你的去做了么?”僕元聿现在越来越想把这小子换个位置了,赶脚这小子越来越笨傻笨傻的。
窦涛没有立马回应,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了答案了。
“怎么,还没去办?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定了么?”僕元聿拧起眉头问。
“主子,属下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只不过,属下过去呢,看到的情形有些怪异,所以,觉得还是应该先回来跟主子你禀告一声的稳妥。”窦涛赶紧的解释着。
僕元聿有些不耐烦,怪异?“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主子,属下按您的吩咐过去,发现那女的住的房门被锁,就连四周的窗都被木条钉死了。屋内有烛光,属下就上了屋顶,看个究竟。
结果,就看见那女的,在屋里,像这样。”窦涛边说边做了个手托下巴沉思的姿势。
“你说什么?那女的被关起来了?”僕元聿疑惑的问。
这不对啊,之前他看见的时候,那驸马夏成泽与常太守的那个厚颜无耻的女儿,那是有多亲热啊。
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俩人就反目了?
现在想想,在理州的时候听到的那些关于那女子的传闻,僕元聿无法断定,那女子是因为早就跟夏成泽有了私情,所以屡次议亲的时候,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
还是,那女子根本就是眼界太高,看不上那几个议亲的对象。
不过呢,不管是什么原因,僕元聿都觉得,像那个女子那样的,就是伤风败俗,败坏门风的。
想必,她就是私逃出来,找夏成泽的吧!
刚离开理州听到的传闻,说常太守把这个女儿送到乡下庄子去,分明就是为了掩盖她私逃的吧。
僕元聿很是同情那为常太守,算是一位清廉的好官了,却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主子,主子?”窦涛见主子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走神了,小声的唤到。
“嗯?什么?”僕元聿回过神来问。
“那什么,那属下还是去安排人,给云乐公主漏风?”窦涛试探的问。
窦涛虽然不是人精,但是他从主子刚刚的反应来看,能够确认,自己先回来禀报这件事,是做对了。
僕元聿没有马上开口,窦涛就静静的在一旁等着。
忽然,就见主子站起身,进里间去了,片刻后出来,已经换上了夜行衣。
也不用主子开口,窦涛跟着就往外走。
僕元聿虽然是皇子,在皇宫内长大,但是这些年,他已经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按照脑海中,到那个宅子的最短最快最隐秘的路线,很快的就到了夏成泽金屋藏娇的宅子中。
刚刚翻上屋顶,忽然察觉到宅子外有人来,忙伏在屋脊的暗影处。
进来的人,正是云乐的驸马夏成泽。
呵呵,看样子今晚不会白来啊,有好戏看了,一向不喜八卦的僕元聿此刻兴致勃勃的。
常太守的这个女儿,终于吃到苦头了吧!活该!
看着夏成泽低声的询问院内的一个手下,然后就朝那间屋子走。
屋顶僕元聿现在所处的位置,只能听到下面开锁的声音,他也熟门熟路的摸到上次看到好戏的那扇窗处。
果然是被板条钉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不耽误他从上次在窗纸上弄的洞往里观看。
“小九,新出炉子的蛋挞,你快尝尝看。”夏成泽手从斗篷下抬起来,手上拎着一了大油纸包,边笑着说边放在坐着的女子面前。
“谢谢,我现在不想吃。”常小九语气淡淡的回应到。
“小九,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立马叫人去买来,买不到就找人做给你吃。”夏成泽语气依旧耐心。
僕元聿在心里鄙视着,平日里偶然遇到夏成泽与云乐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曾见他这样待过云乐呢!
不是亲眼看到,还真是看不出来,夏成泽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啊!
“你觉得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弄一桌山珍海味来,我有食欲么。夏成泽,放手吧,可以么?”常小九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听她一见面就说放手,夏成泽皱皱眉:“小九,我说了,既然命运安排你我二人再次相聚,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知道,站在你的立场,一时间难以接受现在的状况,但是,你能不能多想想咱俩这些年的感情?
别感情用事行不行?现在接受不了,我可以等你慢慢的想,总会想通的。”
常小九就算再想保持冷静,也做不到了,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夏成泽你是不是脑子留了半个在现代?
倘若现在是我已经嫁了人,比如说我嫁了个王爷,我现在是王妃,你寻到了我,你会如何?
难道你不会感情用事?难道你能想通,不介意我嫁了人?会甘愿做我的小丈夫?”
窗口倒挂着的僕元聿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差点笑出来,这叫什么话啊,怎么可能呢!不过,这女子刚刚说的现代,是哪里呢?
“小九,能不能别跟我杠啊?这能一样么?”夏成泽有些头痛的继续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