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侧脸,就觉得眼熟。
这时,那马背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身往后面看了看。
我去,这回常小九看清楚了,马背上的人正是在理州父亲的府衙中间过的,六皇子濮元聿。
现在已经封王,聿王爷!
常小九心一慌,条件反射的赶紧的低下头,还把身子往边上侧了侧。
“爷,怎么了?”濮元聿的贴身侍卫窦涛也跟着往四周张望的问到。
濮元聿扫过身后路边一个羞涩扭头的少女,微微皱眉继续前行。
窦涛也看了眼那羞答答,用帕子掩面再次抬头偷偷看主子背影的少女,小声嘀咕着,有女子仰慕,不应该是一件欢喜的事儿么。
想到自家主子的性子,窦涛也不敢大声说出来。
……
“公子?”用过午饭回到客栈,整理好东西等着公子的阿顺,见她发怔轻声的唤道。
常小九确实在走神,那聿王爷在这里出现,也不知道是经过此处,还是在此处有事要办。
这年头皇子王爷的,都这么辛苦的么?
不好好的在京城享福,老往外面跑做什么?
还是他那皇帝老子,不放心手下的官员,所以让自己儿子出来办事?
不是已经立了太子了么,还用得着这么积极表现么?就不知道表现的太优秀,会招惹祸事上身么?
可是,又不能让阿顺跟过去打听,那样做,很可能会节外生枝。
毕竟,对方的身份特殊,出门在外安保工作肯定是很到位的,警惕性也必然是很高的。
但是,自己也不能因为看到他,就躲在客栈里做药不出去吧。
转念又一想,萧君仪她都能搞定,还怕了这聿王爷不成?
“走吧。”常小九鼓励着自己,抬腿往外走。
出了客栈,俩人就往正街的方向走。
阿顺背着褡裢,摇着铜铃走在前面,常小九走在后面。
跟以往一样,街上的行人百姓,只是朝他二人看一眼而已,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也没一个问诊的。
路边有一株古树,属下有石凳子,阿顺就招呼着:“公子,坐下歇歇吧。”
见常小九走了过去,阿顺赶紧的又拿出一块布,顺速的擦了擦石凳。
“阿顺,你也坐下歇歇吧。”常小九招呼着。
“公子你坐着,我在附近转转。”说完,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往前走去。
看着阿顺这么积极,常小九其实知道原因的,就忍不住的在想,要不要等傍晚回到客栈后,把身上的家底给这孩子看一看啊。
即便没有病患来求医,身上的银子不大手大脚的乱用,支撑个几年也是不成问题的。
常小九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但现在是做游医啊,难得有人称呼一声大夫,基本上都是喊郎中的,也有人说常小九是江湖骗子的。
每当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常小九并不气恼,也不跟对方争辩什么。
相信就看,不信就拉倒呗。
其实说这样难听话的人,并不是那人素质不好。
江湖郎中中常常卧虎藏龙,他们靠着自己祖传的偏方四处行医治病,可谓仁心仁术,但其中也有一些名不副实的不肖之徒,他们靠着坑蒙拐骗四处流窜,不但不能治病,甚至可能进一步损害了患者的健康。
所以,常小九不会与这种人较真生气的。
反过来,还要劝阿顺淡定,不要去跟人家争吵。
一想到阿顺不畏不惧的,挡在她身前,仰着头跟人理论维护她时的样子,常小九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为了这孩子,她觉得自己也该更努力赚银子。
自古做生意都是讲究技巧的,就算医术再精湛,没有病人前来也是空的,自己的药方药效再好,卖不出去也成了无用之方,古代没有这么多媒介,那就得抓住自己身边的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最普遍的就是招牌。
游医没有固定的医馆,就用布做的幡,上面写着擅长治疗哪种病啊,什么特效药啊。
阿顺早就提议做一个了,但是常小九一想到扛着那么一个东西到处走,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现在看来,还是做一个吧。
也不用花银子请人做,买块布,自己字写的还是可以的,幡杆路边找根直溜的砍一根就行了。
常小九正琢磨着,怎么让自己的业务好起来呢,就见阿顺领着俩人过来了。
阿顺身后跟着的俩人,常小九认识其中的一个,正是吃午饭时,窗外看见的那位——濮元聿,聿王爷。
可是,他们怎么和阿顺一起?
即便再不想见,常小九也不能避开,看着阿顺脸上的神情,还有他身后那俩的表情,真的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常小九看着那聿王爷越走越近,头皮发麻都要硬挺着,故作淡定的看过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能把阿顺扔下,都不能不管阿顺。
“这就是我家公子了。”阿顺到了跟前,跟身后的俩介绍着。
“怎么回事?”常小九起身,看向阿顺问。
阿顺侧过身子,指着跟来的那两位:“公子,他们有病,要看病我就领来了。”
啥?
常小九了阿顺的话,感觉脑瓜仁疼。
她要避开祈祷不要再有接触的人,这小子反而给往她往跟前领!
常小九觉得今个午后出来行医的决定是错误的,就该偷懒在客栈休息休息,做药啥的。那样的话,就不会如此了。
“呵呵,你这郎中,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