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个问题,常小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要告诉这俩人自己是他们救的人的家人么?
“这个简单啊,小九,他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一旁的濮元聿开口了。
他曾经问过她,找到常勇后,相认不?
她很矛盾,拿不定注意,怕相认后,二哥会把她送回理州。
原本,濮元聿是觉得该相认的,可是,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一般人都是不能理解的,不然当初她也就不会以那样一种方式离开常家了。
他也害怕,怕小九跟二哥相认后,常勇坚持送她回家。
那可不行,濮元聿还想着以后一直把她带在自己身边呢。
常小九上前又给二哥查看了一下:“应该快了。”
“二位不忙的话,不如等等,他醒过来之后,一问便知了。”濮元聿对那俩人说到。
那俩人想来想去,点了点头,想着眼前这俩若真的跟躺着的那个是自己人就太好了。
等待的这功夫,濮元聿就问他二人,怎么救的人。
虽然人还没醒,还没有证实他二人不是坏人那伙的,但是,俩村民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敌意,问啥就说了。
他二人是同村的,还是邻居,想着快过年了,砍柴卖也没有几个钱,就想学着猎户上山猎野兽。
因为不擅长,那天就没等到天亮再上山去收夹子。
半夜上山的时候,经过出事的地方就见那边起火了,好奇的往近处走了走,结果就看见很多官兵在砍杀官兵。他们害怕极了,不明白为啥自己人杀自己人。
在俩人吓得腿发软,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报官的时候,杀戮已经结束了。
再探头,就看见那些兵在检查倒地的兵,发现有气的就再砍几刀。
俩人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场面,发觉那些兵在散开寻找着什么,俩人才反应过来,该离开那是非之地。
就在俩人躲避的时候,发现了浑身是伤的常勇,铁山说,常勇当时并没有向他们求救,而是提醒他们赶紧跑,跑的越远越好,说完这些他就晕倒了。
铁山觉得,一个人在这种时候还想着提醒别人,那他就一定是个好人,于是就跟同伴一起,把常勇一起带离了那里。
因为事发的地方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地形什么的自然是比那些官兵熟络,于是,也就避开了对方的那么多人的搜寻。
一是怕村民多,说漏嘴,二也怕连累相邻,俩人一商量就把常勇藏到这个山洞了。
这个山洞,虽然不是只有他二人知晓,但是,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
俩人回家也没敢跟家里人说起这件事,铁山的爷爷懂一点药草,平时也会采一些在家里备着,村里有人受了伤什么的,不舍得花银子去看大夫,就来寻他爷爷讨药。
铁山打小在爷爷身边,也学了些,于是偷偷拿了家中的药草,给常勇用了。
这些天,俩人都是用一起出来砍柴的借口,带着吃的来洞中给常勇。
常勇醒着的时候,他们也曾问过他以后怎么办?要不要帮他去官府报案?
常勇对他们说,不能报案,暂时也没有可信任的人可投奔。也不让他们再管这件事,还叮嘱他们,那夜的事,一定管牢嘴巴,别说出去,哪怕家人也不行,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
俩人想到那晚的场景,深信常勇所言不虚,打那夜起俩人酒都不敢喝了,生怕喝多失言,为家人和村民招惹来屠村之灾。
“咦,你们俩不是?对,就是那俩啊,铁山哥你,呜呜。”气氛放松了,胆小的感觉这俩人眼熟了,刚说一半嘴就被同伴捂住了。
“不好意思,他的头被撞过,所以,有点。”铁山很是紧张又尴尬的解释着,捂着同伴的手在松开的同时,用眼神恶狠狠的警告着别再乱说话了。
胆小的似乎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要说的人,刚刚拿剑那样子有多凶狠,立马就低下了头。
坐在常勇身边的常小九,低头轻笑,倒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因为完全就没有那个必要。
这样的误会她其实倒是不用介意的,濮元聿的话,他被人误会是断袖,那是他活该,看他以后不注意着点不。
“没关系,在下与他就是那样的关系。”濮元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三人都是一怔,瞬间后那个胆小的忽然伸手一拍同伴:“铁山哥,你听见没,他自己都承认了。原来,真的有男人喜欢男人的啊?”
铁山无语的看着濮元聿,心说,是就是呗,用得着非得说出来么?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能拿出来显摆的事儿么?
胆小的视线就在濮元聿和常小九之间来回的挪动,但是,他的目光中却没有那种嫌弃,而是带着惊讶的。
“怎么样,我二人可还般配?”濮元聿笑着逗那个胆小的。
胆小的竟然真的点头:“般配,般配,就是你爹娘会同意么?”
铁山闻言看向同伴的眼神变得很是震惊,这还是那个胆小鬼么?这种时候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了?这是般配不般配的问题么?
“这种事,只要我俩彼此心仪就行了。”濮元聿朝常小九看了眼,轻叹一口气说到。
“哎,那你们可真是不容易啊。”胆小的很是同情的说到。
常小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手对着濮元聿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腰部:“没完没了了?”
濮元聿挨打,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哦。
对面那俩,一脸的不可思议,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