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的人想了想似乎也对:“可是,万一是常娘子有事呢?”
“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是不是傻?常娘子若是有事,关你什么事儿?有你什么事儿?”窦涛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好聪明,反应好快啊。
哦哦哦,一干人等似乎明白了,却都不肯走开,有意无意的往帐篷里张望,虽然什么都看不见,那就竖起耳朵听。
怕再被窦涛驱逐,偷偷朝他看去,却见他也是一副很八卦的模样,大家心里都放心了。
帐篷内,濮元聿忍着自己伤口的疼,把人轻轻放在椅子上,就单膝跪地在那。
哈?这家伙不是想求婚吧?
常小九忽然这么想,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脸皮发烫,怀疑自己有病,这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怎么就能想到了求婚那件事上去?
难不成,自己的内心其实是期待他这么做的?
常小九你清醒清醒啊,这位爷可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古代人,怎么可能知道单膝跪地求婚!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清醒些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位,到底是要做什么。
却见他伸手去脱她的鞋,常小九双脚就一躲:“你,干嘛?”
濮元聿也不回应,手很是敏捷的抓了她的一只脚,小心的脱掉鞋子,布袜,看着手中白皙光洁的脚丫,赶紧松开去抓另一只脚。
这时候了,常小九已经明白他此举的用意,心中一暖,那只脚就再未曾躲避,轻声道:“没事的,你自己身上的那些伤才要紧呢。”
看着眼前的这只简单包扎的脚丫,濮元聿更加小心翼翼的解开,看清上面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虽然已经不流血,这样的伤口对他这种刀尖上混日子的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濮元聿却是心疼坏了。
这是慌张跑出去连布袜都没穿造成的,不然的话,有一层布袜护着,不会伤成这样。
“你看,一听我出事,你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伤成这样,却还嘴硬说对我没那意思。”濮元聿边小心的把那只脚丫从新包扎好,一边轻声说到。
常小九听了就皱皱眉,俯身自己穿布袜:“王爷你想多了,昨晚听到出事,也没具体说是您出事,我是担心所有人。”她想说王爷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可是刚刚他的举动,让她实在是说不出那样的狠话来。
“嗯,就算是你说的这般,但是,你应该知道的吧,女子的足很是珍贵,不能给男子看到,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理应为你负责的。”濮元聿也不气,微笑着继续道。
这番话,把个常小九给气笑了:“聿王爷,我之前还跟你一起躺着来着,也没要你负责啊,何况是脚丫而已,再说了,昨夜我包扎的它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它了啊,照着你的逻辑,但凡看见过我脚丫的人,岂不是都要为我负责?那我该嫁给谁才合适?抽签决定么?”
“很多人?都有哪几个,我立马去挖了他们的眼睛。”濮元聿立马激动起来,音调也拔高了。
外面那些竖起耳朵听的,吓得撒腿就跑,生怕慢了被主子逮住挖眼睛。
他们自然也是知道,女子的足很珍贵,不能随便看的。
可是头天晚上那个情形,大家都心疼常娘子,单纯的心疼而已,当时也没想那多,就看了啊。冤枉啊,真不是故意的,都知道主子跟常娘子的关系,是有谁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帐篷内,常小九一着急,抬脚就对着面前蹲着的人一脚,他那个姿势,加上没防备失去重心,就被踹倒在地。
哎呦,濮元聿一声,常小九立马就后悔的起身过去查看,刚刚她的确是没踹到他的伤处,但是现在他的伤处已经有血迹渗出来了。
赶紧的把人搀扶起来:“你说你啊,眼下什么状况呀,不是应该想想正经的事么?”
“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是正经事么?”被搀扶起,很是满意的人不以为然的问。
“你再若是这样我不管你了。”常小九气得就松开了他。
濮元聿已经抓住她的弱点了,这回倒没有顶嘴回应,而是皱着眉,一手捂着伤处,很是痛苦的样子。
果然,下一刻常小九就上前继续扶着他:“行了行了,祖宗啊,赶紧躺好让我看看。”
对这个人,常小九是真的无可奈何了,又狠不下心来真的不管他。
得逞的某人还挺聪明,深知适可而止,心里得意万分脸上不敢露出半点,配合的到了铺位上躺下,看着她解开自己的包扎,查看伤口。
常小九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上药,一边想起来提醒:“对了,你手下有没有问你,眼下这般要怎么安排行程?”
“那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半个时辰后启程出发。”濮元聿立马就给出了答复。
这么快?常小九就看向躺着的人。
“我的伤不打紧,乘马车,再说了不是有你随身跟着么。其实我不介意延误路程,会被治个什么罪名。但是,我在意边境那边的百姓,将士们。”说到这,濮元聿看向常小九。
常小九听罢,没有开口劝什么,点点头:“知道了,我去准备准备。”
“小九。”濮元聿喊住她。
常小九停下,想听听他说什么。
就见他指指她有伤的那只脚:“有些跑腿的事安排他们去做,别仗着有我欢喜你就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不怕真落下病根成了跛子。”
“这样啊,谢谢你提醒我,我偏偏用这只脚,成了跛子才好呢,哼。”常小九边说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