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景辞的嘴角已经带好了胜利者的骄傲。
然后,看到外面的场景之后,她的嘴角抽了抽,然后瞳孔猛然睁大,下巴几乎要掉下来,紧接着一双水眸里蓄满怒意,喊出了可以嘲到上下十八层的怒吼。
“程!!易!!!!!!!!!!!”
上下十八层都感受到了一种气场上的波动,楼下吃早饭的一家人敏锐地察觉到了阳台花木叶子的摇动幅度,不约而同看向了天花板……
“你搞什么!”景辞睁大了眼睛看着沙发上躺着刚睡醒,明显被她吵醒的睡眼惺忪的程易。
“求婚……”程易慌忙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伸手向她做出展示的手势,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不喜欢吗?”
景辞稍微眯眼,手摸进兜里,掏出了一个短刀,抬手一甩就变成了一把长一些的,她抬起握刀的手指着程易,淡淡地说。
“我就说做这个梦挺稀奇的,没想到是预兆着今天的事。”
她扫了一眼满屋子的花,眉头微皱流露出嫌弃的表情,不爽道,“来吧,打一架。”
“……”程易垂眉,看了看自己空空的两手,有一种今天将要把命交代到这儿的预感,“不喜欢花?”
“不喜欢你不经我允许,更改我的房子任何地方,添置东西尤其要经过我的允许。”
“懂了。”
程易挽挽袖口,然后歪头指了指她手上的刀,笑了一下。
景辞默默把刀收起来,继续放在口袋里,“准备好为你的行为赎罪了吗?”
“准备好了。”
“ok。”
景辞也很放松地把薄外套脱下来,直接丢在一旁的花丛上,花瓣承重稍微摆动,然后又恢复如常,只是向下耷拉了一些。
景辞往他那边走过去,然后很利落点地给了一拳,脖颈间的银牌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吸引了程易的注意。
“项链不错。”
程易一个闪身,像是不太注意似的就完美躲开了她的拳头,站在了她身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搂住她的腰,箍紧了使她背对着自己动弹不得。
“眼光不错。”
景辞挣了两下,发觉自己挣脱不开,然后就用了极简单的防身术里的方法,用力脱离了他的控制,站在他对立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今天跟你求婚,怎么样?答应吗?”
“没诚意,不答应。”
景辞说完后抿唇,然后歪头看着他。
“诚意就站在这儿,一次不答应,还有下次。”
程易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按,“来吧,给我个机会,今天先原谅我。”
“道歉。”
“道什么歉?”
“你错了吗?”
“我错了。”
程易用自己尽量诚恳的眼神说着这三个字,这是时天安某次跟他谈话的时候教给他的三字箴言。
‘三字箴言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能起到感天动地的作用,这个时候,不管你觉得自己有没有错,你都要承认自己错了,这样你才有跟对方商谈的机会。’
当时程易还不太相信地反问道,‘入股一直不说,有什么后果?’
时天安十分肯定地说,‘会鸡犬不宁,鸡飞狗跳,鸡飞蛋打,龙虎相斗,冤冤相报不能了。’
‘……嗯,我记住了。’
程易此刻看着景辞已经灭下去一部分火气大双眸,深觉时天安说的话之道理深切。
“错哪了?”
程易这下又被问蒙了,“我早就跟你道歉了,辞姐。”
“什么时候?”
“大概凌晨三点钟。”
“当事人睡着了,你睡着能听到别人说话吗?”
“……”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