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之樱喜欢上齐洛了?”岑萌舒舒服服地靠在她师姐怀里,八着别人的卦。
“她自己说不知道,不过明眼人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思。”陶嘉然紧了紧手臂。
“哈哈,真搞笑,盛之樱也会喜欢人?还是喜欢个老女人……”岑萌乐得一时忘情,等到注意到她师姐一瞬不瞬地瞧着她,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一缩脖子,“口误,口误,我忘了你和她还有过一腿……”
啥叫我和她“还有过一腿”?陶嘉然嗔她口无遮拦,一巴掌虚拍在她的小屁股上,虎着脸吓唬她:
“再胡说打你屁股!”
“陶嘉然,你原来是鬼|畜系的!”岑萌乐得在她怀里打滚。
这孩子忒欢实了。陶嘉然怕被殃及,默默地躲开自己捆得结实的右手。她都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射手座的,怎么就这么容易高兴呢?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如果能这般没心没肺也是福分啊。
岑萌笑得够了,又八爪鱼似的攀上她师姐。
“要说这俩人凑一块也不错,就不会再来烦我们了。盛之樱,哼哼,终于有人能克她了!”大小姐不屑地鼻孔一哼。
陶嘉然闻言来了兴致:“你俩有过节?”
“哼!我和她仇大了去了!抢我的零食,抢我的玩具,还仗着比我壮实推我一溜跟头……”岑萌说起积年恩怨咬牙切齿。
“她……盛之樱她不至于吧?”话说盛大小姐座驾上一个螺丝就能买多少零食了?
“你当她什么好人?”岑萌不忿地坐起身,撸着袖子比量着,“我小时候身子骨弱,就这么高……她比我高,当年是我们幼儿园一霸……”
陶嘉然抹掉额头上的一滴冷汗,“你是说幼儿园的时候?”
岑萌使劲儿点点头。
陶嘉然默。果然说人不如人,她还巴巴说嘴盛之樱幼稚呢,结果打嘴的来了,家里这货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不是盛之樱那混蛋,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岑萌说着,虚虚比了比自己的旺仔小馒头。
陶嘉然忍着笑把她重新搂到怀里,“我知道,理解,添加剂催熟的。”
岑萌委委屈屈地撇撇嘴:“要是我一辈子都不熟怎么办?”
不等她师姐反应,岑萌呲着牙,威胁道:“我就算一辈子这样,你也不能嫌弃我!反正也是砸你手了,不带退货的……”越说声音越小。
“不嫌弃,”陶嘉然觉得好笑,“多运动运动就熟了。”
岑萌一愣,明白她意有所指,小脸有点儿飘红,嫌弃地撇开她的手:“你就是个闷骚!”
温香软玉在怀,陶嘉然微醺,虽然伤手有点儿疼,不过都是小事儿。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不断地磨合吧?只要还爱着,不论经历多大的事儿,有怎样的龃龉,容的。
她修长的手指穿过岑萌的长发,岑萌在她怀里像只听话的猫咪,乖乖地任她抚|摸。
“要是于戈把我们的事儿捅出去,你爸妈知道了呢?”
岑萌被她抚得舒服,昏昏欲睡,闻言仰脸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才听明白她说了什么。
“谁都甭想分开我们!爸妈也不行。”岑萌轻轻啃咬着她的下巴。
“于戈这人留不得。”陶嘉然眯着双眼,留着这个人,不知还要对“华文”甚至对华实集团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儿。
“你要做掉他?”岑萌瞪大双眼。
大小姐你黑|帮剧看多了吧?
“我又不是黑|社会,”陶嘉然刮刮她的鼻子,“我只是想把他清出去,而且,至少在‘华文’收购结束之前不能让他为盛之樱所用。”
“如果你真想做掉他,”岑萌压低声音,“爸爸真有这方面的朋友。”说完,一脸期待地瞧着她师姐,那意思只要您开口,那都不是事儿。
额……话说她舅岑子实人脉真广,还和黑|社会有交情分分钟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吗?想想也是,岑子实能把家业扑腾这么大,黑|道、白道能不摆平吗?估计为了生意,就算是需要摆平黄道,她舅都能找五小强谈判和雅典娜摊牌。
“他罪不至死……只是,我们得有个心理准备,万一于戈狗急跳墙。”
“你能说服盛之樱?毕竟他现在是为盛之樱做事。”岑萌不无担心。
“放心,他再重要,还能有齐洛在盛之樱心里的分量重?”
“你原来这么腹黑。”岑萌嗔怪地小拳头挥在她师姐肩头。
“谁让她先坑我,我难道很好欺负吗?”陶嘉然摊手。
“有仇不报非君子,小然子,我看好你哟!”岑萌拳头变掌按在陶嘉然肩上,“那‘华文’呢?那些人……”
“那些人……”那些怀疑她的人,那些造她谣的人,陶嘉然凝眉,半晌不语。
岑萌心疼她这样,试探着:“要是你恨他们,我们就……”
“不必……”陶嘉然无力地摆摆手,攒眉,终是下了决心,“连带于戈的事儿,我去和盛之樱谈。”
“你是要……”
陶嘉然点头。
岑萌不解,“可他们那么对你……”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伤害她师姐的人?岑萌替她师姐抱不平。
“我也不喜欢他们这样。”陶嘉然的掌心包住岑萌小小的拳头,捏着她的手指把玩,像是找到了依靠,心中稍安。她认真地看着岑萌的眼睛。
“可是萌萌,你还记得邹玉英吗?”
“‘华文’的财务大姐?”
“对。她没了工作,女儿还在上大学,想想那日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