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小陶?怎么换成了陈婷?”老肖一脸不悦。
“是这样,肖总,我觉得陈婷更适合参加这次博览会。她很有培养前途,值得我们重点培养”陶嘉然说出准备好的答复。
“那岑萌呢?不应该她这个助理陪你一起出差吗?”老肖捋了捋他地方支援中央的头发。
“岑萌有具体的工作要负责。一些相关的事我相信陈婷会协助我处理好。”陶嘉然奇怪于老肖为什么特意提到岑萌。
老肖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具体的工作要负责就是每天在办公室里闲着无所事事?”
陶嘉然:“……”
“小陶啊,我原以为你挺聪明的人才放心把岑萌交给你,怎么你这点关系都拎不清呢?”老肖语重心长,“要不是李赫提醒我,差点让你给我捅了篓子。”
果然啊,陶嘉然皱眉。李赫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所谓“肖总的得力干将”,也是她陶嘉然的竞争对手,公司的副总。
“你说你啊,你怎么能把小岑天天晾在那不闻不问呢?”老肖又满脸的痛心疾首,“你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岑家的人,啊?”
“肖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
老肖大手一挥,打断她的辩解,“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行动上必须把小岑重视起来。小陶啊,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不求你存什么感激,可多少也得体谅体谅我这老头子吧?”
陶嘉然抿抿嘴,她不得不承认老肖对她的知遇之恩。若非老肖,她现在还只是个小策划。可她也确实很拼,对得起这提拔和薪水。陶嘉然很客观。
老肖继续他的抒情,“你看,再过两年,我这老头子就退了,总不好让我太凄惨吧?我这也是一大家子要养活的。”
陶嘉然默然。她可以说老肖家几百米大房子吗?可以说老肖闺女儿子好车开着好房住着吗?她知道“人心不足”四个字的含义,也敏锐地感觉到老肖为什么在岑萌的事儿上小心翼翼。华实集团有规定,在一定岗位上服务集团一定年限直到退休的员工,可以享受几万到几十万的补助,而且职位越高补助额度越高。老肖太想讨好岑家了,把岑萌哄得开心了,届时岑子实大笔一挥,老肖得到的或许会更多。何况他闺女儿子都在集团工作,这样又得好处又结人脉的事他怎会放过?
想到这些,陶嘉然感到深深的无力,她再次发现自己如此弱小,就像曾经孤身一人拎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行李站在大学新生报到处,眼前都是别人家的爸妈拿着别人家的大包小裹在叮嘱别人家的孩子。而今,那种无助感又一次侵袭了她。当初她安排岑萌做助理是纯粹为了公司的利益,她自以为作为公司高层,她有义务盯紧这个不知其意图的“定时炸弹”。当时肖总对此不置可否,而同为副总的李赫则只是撇撇嘴笑了笑。对,就是那个笑,陶嘉然脑中电光火石,她终于明白了李赫当时在想什么,李赫是真的庆幸把这个“定时炸弹”扔给了她。
陶嘉然默默叹了口气,其实她还很嫩,不是吗?
老肖还在balabala,只说得吐沫星乱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除了屈服和接受,她陶嘉然还能如何?作为“业界精英”“集团最年轻高管”的种种得意被狠狠击碎,生活又教会她一课: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打工的就是打工的。其实,她也只是想要远离岑萌,那孩子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心慌,还有那天晚上那个吻……出于敏锐的动物本能,她想远离危险的东西,越远越好。她害怕再次和那孩子私下的接触,怕被那种危险吞噬。
“好看吗?”内衣店里,岑萌把一件镂空蕾丝边吊带睡衣比在自己身上。
“……”丁凝无语中,她能说小孩穿了大人衣服也是小孩吗?
“到底怎么样吗?”岑萌照照镜子,“明明挺好看啊……”
“是,衣服挺好看。”丁凝只好实话实说。
“你的意思我不好看?”岑萌瞪大眼睛,深深觉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穿这睡衣,我送你俩大馒头,省得看不出反正面。”丁凝狠狠地补了一刀。旁边的导购小姐低下头,似在憋着不笑出声。
“……能不能好好唠嗑了?”岑萌好嫌弃自己交友的眼光。
“实话实说啊,”丁凝一把夺过睡衣,比在自己身上,照着镜子,“啧啧,我才能穿出这味道”
“表搔、首、弄、姿了,小齐没在这。”岑萌鄙视她,一把又夺回睡衣。
“切,嫌弃我还让我陪你逛。”
“因为你擅长勾引啊……”岑萌继续比量,啧啧,明明有胸的,谁敢说咱没胸?
“……”丁凝一脸黑线,随即像是发现什么,“你说嘛?你要勾引谁?”
“嘻嘻,我下周要出差,和师姐哦。”
丁凝一哆嗦,“哦”的好冷,她瞬间脑补一片儿穿着镂空蕾丝吊带睡衣的木板在搔首弄姿做勾引状,觉得更冷了。
“妈,这个。”岑萌把新买的睡衣、内衣塞到正替她收拾行李的季女士手里,一把夺过自己的阿狸睡袍,嫌弃地撇开。
“这啥?”季女士疑惑地看看她,抖搂开手里的一团团,“你又抽什么风?这是时候买的?”
“好看吧?”岑萌可得意呢。丁凝说这些会让男人把、持、不、住,当然也包括喜欢女人的女人。不过丁凝可没告诉她,前提是大人穿。
“小孩子家家,穿这些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