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
齐洛按着陶嘉然的手在自己身上逡巡。
“你疯了!”陶嘉然甩开她的手。
“对!我疯了!我就是疯了!”齐洛低吼着,她心中苦涩,昨晚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她深觉自己背叛了陶嘉然,虽然这个人早已经不要自己了。某种执念让她急切地想要证明她的身体、她的一切还是属于陶嘉然的,她并没有背叛她的爱情。
陶嘉然抓住她不停舞动的双手。齐洛此刻不正常,很不正常。和她在一起那么久,陶嘉然了解她的一举一动,她此时眼中明明有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是恨?是悔?或者还有其他?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纵然陶嘉然怨恨过齐洛的抛弃,可毕竟她们曾经同床共枕过那么多年,她终究还是深爱过她。或许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难事,以至于行为失序?以齐洛骄傲的性子,两个人到了这般田地,她是绝不会放下身段求、欢的。
想罢,陶嘉然柔着语气:“你到底怎么了?”
齐洛愣了愣,她已经多久没见她这么温柔地对自己了?接踵而来的就是铺天盖的委屈,这个人是不是再也不是深深爱着自己的那个人了?齐洛心中空了个大洞,她靠到陶嘉然怀中,泪水奔流而下。
陶嘉然皱眉,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见到她落泪,终是心中不忍,双手撑在座椅上,由着她搂紧自己。须臾间,陶嘉然感到自己大衣里的衬衫被泪水打透了。
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眼前这个伤心的女人。她本就是个不太会安慰人的。这个女人曾经让她深爱过,曾经让她痛苦过,曾经让她爱得倾心,也曾经让她恨得入骨。当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她
拥有了新的爱情,回首来时路,竟然发现眼前的女人没那么可憎了。自己倒是比曾经更容易原谅她了,毕竟,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齐洛现在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是不是处在爱情甜蜜中的人特别容易包容和原谅?这个问题陶嘉然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这画面要是让萌萌看见那可是不得了。虽然是这个女人抱着她,她是完全被动的,不过陶嘉然还是有似乎背叛了岑萌的感觉,这让她心里不舒服。她抬起身,轻轻推开了齐洛。
“遇到什么难事了?”即使早已分手,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需要帮忙,作为朋友,陶嘉然也会尽全力。
齐洛不作答,只痴痴地望着她,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
陶嘉然不语,又往外推了推她。是不是自己高估了齐洛了?她根本就什么麻烦都没有,她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齐洛死命八住她不撒手,车内狭窄的空间让两个人都折腾出了一身汗。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齐洛双手捏紧她的肩膀,力气大得让陶嘉然都微微皱眉。
“你一定是爱上她了!我了解你,你不爱她,不会和她在一起!”齐洛歇斯底里地低吼,“你爱她!谁爱我?!”她猛地扒开陶嘉然的大衣,隔着衬衫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抑郁。
“嘶——”陶嘉然肩膀一疼,应激地一把推开她。
齐洛哪里架得住她大力一推?她无力地摔在了旁边,脑袋磕在了方向盘上,生疼,却也把她的理智磕出来了。她感到嘴中异样,抿了抿,满嘴的血腥味。
一个两个都是属狗的吗?不是咬她胳膊,就是咬她肩膀。陶嘉然费力地侧了侧头,肩膀接近锁骨处的衬衫透过一抹殷红。
“你属狗的啊?”陶嘉然按着丝丝啦啦作痛的肩膀,愤怒地看着齐洛。
齐洛被她肩头的血印吓坏了,她刚才是疯了吗?怎么舍得咬她深爱的然?她想凑过去看看她伤得重不重,却被陶嘉然躲开。陶嘉然是怕了她了,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亏她之前还幻想原谅她。
推开车门,陶嘉然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疯狂的女人。
齐洛慌了,拽住她的袖口。
“松手!”陶嘉然嫌弃地怒视她。
齐洛一哆嗦,手却没松开。她嘶哑着声音,祈求般:“然,你别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又哭又闹的。刚才在我亲爹那又说又笑的能耐哪去了?陶嘉然愈发觉得这女人就是个演技派,自己每每被她的演技诓骗,再这样下去不定出什么事儿。
使劲儿甩开她,陶嘉然只想赶快遁掉。
“然!我和别人上、床了!”齐洛快被折磨疯了。
“啥?”陶嘉然突地扭头。
齐洛已经在床上安然睡去。
陶嘉然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颜,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前女友和别人一夜、情之后觉得对不起她,哭天抢地来跟她诉说,说得肝肠寸断、无语凝噎,然后无力地靠在她怀里。她巴巴地把她带到最近的宾馆,给她开了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这都什么事儿啊?
可不这样又能怎样?如果是在a城,陶嘉然可以把她带回她的店里交给她手底下的小弟小妹照顾,或者干脆喊来齐周那小子让他照顾他姐。这是c城,人生地不熟的,她总不能把个漂亮女人扔在q5里撂大街上不管吧?那不是招贼招sè_láng吗?
说到q5,陶嘉然之前很是忐忑。她驾照倒是早到手了,可没什么实践经验。齐洛哭得无力是指不上了,她又没法立马找个代驾,她这一路战战兢兢恨不得天眼啊什么的今天都睁眼瞎,警察叔叔今天都在家睡懒觉。好死不死地挪到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