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岑萌时不时地往门口瞅,焦灼的样子。
陶嘉然挑眉,“你妈妈不是有事儿出去了吗?”
岑萌嗫嚅着,小声嘀咕:“妈妈心可真大,我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回来。”
说着,不安地在床上扭啊扭的。
这又是闹哪样呢?不是和你妈相看两厌的时候了?
“怎么了?难受?疼?”陶嘉然关切地问。
“没……哎呀陶嘉然,你不要再捏我的手指头了……”岑萌别扭地抽|出被陶嘉然扣在掌心中的手指。
陶嘉然又一挑眉,怎么着,小丫头嫌弃她了?刚才耐不住索吻的是哪位?大概是卧床会让人心情烦躁吧?陶嘉然表示理解,可心里还是有点儿小小的失落。
岑萌好难受,左蹭蹭,右蹭蹭,亲妈啊,你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会儿走了,呜呜呜难受死我了。
“萌萌,你哪难受?”陶嘉然不放心地抚着她的小脸,凉凉的,冷汗都冒出来了,陶嘉然被惊着了,作势就要去按按钮叫医生来。
“别……别……”岑萌囧死了,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把医生叫来,她可以直接自裁以谢天下了。
陶嘉然更是无措:“乖,别吓唬我,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她顺势拂过岑萌的脖颈,那里也都是冷汗。
这是疼的?
“你……你先出去好不好?”岑萌小小声地求她师姐。
“?”陶嘉然拧着眉,这货可是有前科的,这地儿可不是岑家的小二楼。
“这可是十八楼……”冷冷的,能冻死人的声音。
“额……”岑萌想说姐们儿你真的想多了,我现在这熊样连窗台都爬不上去。再说,美人相伴,姐怎么舍得跳楼?割个小口都是舍不得的。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要不是手不方便,岑萌真能扣着双手拜一拜求她师姐了。
怎么着,这是要哭了?
陶嘉然睨着她双眸氤氲的水汽,还有那一脑门的冷汗,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分说撩起被子,手探进去一摸,懂了。
要死了要死了!这么丢人的事儿居然被她师姐发现了。
“讨厌!讨厌!陶嘉然你个流氓!拿开你的手!呜呜呜……”岑萌开始耍无赖了。
“……”妹子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副怕被我糟|蹋了的样子吗?
“怎……怎么了?”正在外间的护工大姐还以为里面闹出了人命,开个门缝探进头来,一脸的惊悚。
“……没……没事儿……”陶嘉然这会儿也要死了。
护工大姐知道陶嘉然是这家的亲戚,人家自己家的事儿也不敢多问,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岑萌已经是眼泪一对一双地滚落,又是羞又是囧。嘘嘘什么的,要搁在平时是多简单的事儿,可这会儿却是需要别人帮忙才能做到。她可不想让她师姐帮她那啥,那也太……又不愿意喊来护工或者护士什么的,那么私|密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外人看?能靠的也只有她妈了。可她妈偏偏关键时刻脱岗了。岑萌实在是忍不住了,只想支开她师姐,好歹她一条腿还是完好的,挣吧挣吧应该可以自理吧?
烦人的陶嘉然,让她走还不走,还把手摸进来,岑萌的神经大受刺激,结果……
呜呜呜……没脸见人了,自打记事儿之后她还没尿过床呢!
陶嘉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忍着笑:“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害羞什么劲儿?早说不就得了,还用受这份儿罪吗?”
不一样,那不一样。岑萌含着眼泪使劲儿摇头。
“别摇了,”陶嘉然按住她化身拨浪鼓的脑袋,“再摇又该恶心得想吐了。”
岑萌难为情,扒拉开她师姐的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默念“姐是空气,姐是空气,你看不见我”,自我催眠中。
陶嘉然憋笑要憋出内伤,也不理会她,由着她害羞个痛快。
嗯?什么情况?陶嘉然你要干吗?怎么还掀我被子?
“哎哎哎!你要干吗?”岑萌顾不得害羞了,抓住陶嘉然的肩膀。
陶嘉然无语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岑萌此刻的表情更显弱气,弱气得让陶嘉然有种想要欺负她的冲动。显然这种念头不合时宜,陶嘉然闭了闭眼,挥去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旖|旎想法,只在她湿漉漉的杏眼上吻了吻,吮|干一滴泪。
岑萌呆了呆,被她的动作定在了当场。
“清理干净才能躺得舒服点儿……听话啊!”
岑萌溺在她的温柔中,竟是忘了该作何反应。
直到陶嘉然掀开她的被,小心地撩起她的衣服,岑萌才如梦初醒,她师姐那么漂亮那么干净的手指,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白皙如骨瓷的皮肤,怎么可以接触那些东西?
“别……陶嘉然,叫护工来吧……”岑萌祈求的声音透着卑微,即使是照顾自己,她也无法容忍她师姐沾上哪怕一点点不干净的东西。
“你是我的!不许给别人看。”陶嘉然认真的样子竟透着霸气。
岑萌的小心脏因着这话不争气地狠狠跳了两下,继而痴痴地看着陶嘉然的发旋在眼前晃啊晃。
原谅她的心很小很小,小的只能装下眼前这人,小得只要得到眼前这人的在乎,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陶嘉然暖融融的手掌擦过她的肌肤时,岑萌终究是熬不过心中的难为情,别过脸,烧得发烫。
陶嘉然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心中了然,于是岔开了话头,分散她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