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山血战四天四夜,双方士兵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夜幕再次将领的时候,双方士兵再次缩回了本军的阵地,官兵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战壕里,默默地舔舐着伤口,准备来日的厮杀。
当天夜里凌晨时分,一支几千人的部队借着夜色的掩护,突然出现在了同安西城门外。城墙上静悄悄的,显然守城的士兵做梦都没有想到,一支部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因此毫无防备。一群士兵借助着夜色的掩护,快速冲到了城墙下面,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扔上了城墙,士兵们有条不絮的爬上了城墙。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枪声击碎了深夜的寂静,王庚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但是作为一名高级将领,王庚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应有的镇静。大约过了一分钟,同安城的城门缓缓的被打开了,王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用王庚下令,城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士兵们便呐喊着冲进了同安城。部队一进入同安城,立刻分成三部分,一部沿着大街直接向城中心冲去,另外两部分沿着城墙向两边进攻。
经过四天的血战,汤恩伯也已经疲惫不堪,因此今天早早的便睡下了,可是没想到刚刚睡着,便被激烈的枪声惊醒。汤恩伯拔出手枪冲了出去,此时的师部已经乱成了一团。
“师座!不好了!逆军进城了!”副官冲到汤恩伯身边大声喊道。
不用副官报告,汤恩伯也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此时城内枪声响成一片。显然进城的逆军不再少数,汤恩伯心里一片冰凉,暗道,“完了!完了!”副官的喊声将汤恩伯惊醒。汤恩伯努力恢复了一丝镇静,马上从枪声中判断出逆军是从西门进城的,看来在自己和北辰山逆军厮杀的时候,另外一股逆军突然迂回到了自己后方,然后突然袭击同安城。判断出当前的情况后,汤恩伯果断下达命令道。“马上命令城内的弟兄,拼死抵抗逆军,有胆敢后退者,一律就地枪决!命令师部立刻转移,从东门出城和师主力会和!”
副官听后转身跑去传令去了,枪声离着汤恩伯的师部越来越近,汤恩伯不得不将警卫连留下来抵抗,自己率领师部人员,急急忙忙的向着东门逃去。
此时同安城内已经乱成一片,八十九师主力已经调出城外进攻北辰山去了。城内只有不到一个团的守军。而就是这一个团的守军也被王庚的部队冲的七零八落,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其团长见汤恩伯都已经逃出城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扔下了自己的部队,带着几个士兵仓皇逃出城外。军官都跑了,士兵们更无心抵抗,纷纷缴枪投降。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庚便占领了整个同安城。王庚走进一片狼藉的原八十九师师部,冷笑着说道,“汤恩伯这小子跑得倒是挺快呀!命令部队出城追击,务必要一举击溃八十九师。”
王庚一声令下,同安城内只留下少量兵力看守俘虏,清除残敌。其大部直接从北门和东门出城,继续追击逃跑的八十九师残兵。
汤恩伯狼狈不堪的逃到了北辰山前线指挥部,但是此时的北辰山也打成了一片。一见汤恩伯赶到王仲廉便急忙报道,“这帮逆军竟然发动夜袭,打了整整四天。我们都快熬不住了,他们竟然还有精力发动夜袭!不过还好,这帮家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军除了在刚开始时丢了几处阵地之外,现在已经稳定了战场。很快将反动反攻,将这帮逆军赶回去。同安怎么样了?”王仲廉自然听到了同安方向传来的枪声。
汤恩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妈的!逆军突然从西门冲进城,弟兄们措不及防,恐怕现在同安已经落入逆军之手了!”
“这可如何是好?”王仲廉皱着眉头焦急的问道。
“报告!不好了!大批逆军从同安方向攻来,我军后方和侧翼遭到逆军猛攻,形势危急请求支援!”一名参谋走过来大声说道。
“这么快?”汤恩伯瞪着眼珠子说道,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逆军便追了过来。
“师座!看来同安已经失守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占同安,八成是逆军主力部队!现在我军已经陷入逆军两面夹击的险境,还是赶紧撤退吧!”王仲廉急忙劝道。
汤恩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命令部队向东南方向撤退!”
王仲廉点了点头道,“师座带着师部先撤,我带兵断后!”
汤恩伯摆了摆王仲廉的肩膀说道,“好吧!一切小心!”
王仲廉毫不在意的呵呵笑道,“师座放心,这帮逆军还奈何不了我!”
国军在撤退组织方面一向不怎么样,有的军官甚至只是下了一道撤退的命令之后,便扔下部队独自逃命去了。有更不负责任的甚至连撤退的命令都不下,便撒腿就跑。这在抗战时期曾经多次吃过大亏。
王仲廉虽然主动留下来断后,但是部队匆忙之间,根本不可能有条不絮的撤退,很快撤退便演变成了溃败,各部在接到撤退命令之后,立刻放弃阵地争先逃命,生怕走的慢了被后面的逆军冲上来消灭了。看着乱成一团的部队,王仲廉也只能仰天长叹,徒呼奈何了!
但是八十九师一撤,王庚部官兵顿时士气大振,进攻更加猛烈,十九路军的猛烈进攻,更加快了八十九师的溃败速度。
一夜之间八十九师溃败几十里,而王庚指挥部队一路猛追了几十里。最终歼灭八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