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了,山里的贼人占了白马滩,正在围攻韩城!”张顺正和张胖子一干人等正在吃酒,不意突然有士卒闯了进来汇报道。
“直娘贼,你没看到老子正和舜王吃酒,偏生过来打搅!”张胖子闻言脸上挂不住,不由骂骂咧咧的训斥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本王吃饭还比军情重要吗?”张顺闻言一拍筷子呵止了张胖子,然后扭头温声问道。
“有什么军情,你只管报来,不要理他!”
“额......”那士卒偷偷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张胖子,只好忐忑不安的应道。
“贼人约莫有一两千人,多有精锐,张瘦子出城浪战不胜,只好退据韩城。”
“韩城城小,一时间倒也无虞。只是怕坏了秦王大事儿,故而遣人前来求援。”
“张瘦子?”张顺一愣,不由看来张胖子一眼。
“正是舍弟,因为我哥俩一个胖一个瘦,故而分别被称为张胖子、张瘦子。”张胖子连忙解释道。
......
“你准备怎么办?”张顺沉默了片刻,不由张口问道。
“韩城城小,贼人不足为惧,我寻思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张胖子闻言不由连忙应道。
“嗯?”张顺挑了挑眉头,不由点了点头道,“好!就照你的法子来,需要人手了吱一声便是!”
言毕,他不由抓起筷子来,让道:“吃,都继续吃!”
陪坐的王定和杨承祖二人,不由打量了张胖子一眼,心里颇有几分讶然。
这胖子不得了啊,不声不响玩了一把大的。
若是一切都皆如他所料,那自然是极好的。
但是,若是没有能够钓到鱼,只等这贼人攻打县城的消息传出去,无论这韩城守住守不住,恐怕都会折损舜了王的名声!
到时候,舜王又当如何看待此人?
“对了,我到同州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出去,不过两三天以后就不好说了,还是要尽快收网才是!”张顺吃了两口菜,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嘱咐了一句。
“是,末将晓得了!”张胖子闻言咧着嘴笑了笑。
“‘乱点兵’,这仗不好打啊!”张汝魁皱着眉头望着韩城城池道。
“确实不好打,这城墙才四里左右,每面不过一里,只需数百人就守个严实,没有破绽可趁啊!”党守素也不由挠头。
“要不......要不咱们走......走吧?”张汝魁提议道。
“走?往哪里走?”党守素努努嘴,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矿徒,低声道。
“咱们若走,恐怕这些人不但一哄而散,以后更不会给咱们提供情报、粮食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耗着不成?”张汝魁焦虑道,“若是舜王的援军赶来,我怕咱们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党守素和张汝魁“做贼”做了这几年,深知“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道理。
长期处于敌强我弱的环境中,血淋漓的教训,早就告诉这两人如果暴露了行迹太久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这样吧,我再去问问,如果没什么后手,咱们就撤了!”党守素沉吟了片刻,下定决心道。
“好,注意千万别被这帮孙子骗了!”张汝魁点了点头道。
不多时,党守素带领侍卫找到了几个煤矿主,不由开口问道:“黄矿主,究竟是什么情况?”
“先前兄弟是信了你的话,这才出来‘觅食’,结果情报不准不说,连城里的奸细都没有动静,怎么拿得下这种坚城?”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黄矿主”早已经脑门冒汗,仍然忍不住劝慰道,“稍等两日便有转机!”
“直娘贼,在等两日,恐怕咱们的脑袋都一起悬挂在这韩城城门上了,有个鸟的转机?”党守素闻言气了个半死,不由破口大骂道。
“你若是没有什么手段,不必再支幌与我。我自领兵去了,这韩城留在你们自己打吧!”
言毕,党守素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且慢,且慢!”那“黄矿主”没想到这厮说翻脸就翻脸,连忙扯着袖子哀求道。
“且宽限两日,一切都会好的!”
党守素一言不发,迈步便走。
“别别别,我和你实话实说,还不成吗?”党守素、张汝魁这些人打不过可以逃,他们这些矿主家大业大,这次要是不成,可就要被贼人灭族了。
“就猜你们不老实,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党守素冷哼一声,他又不是三岁小儿,才不信他们没有预留后路。
“那个......那个其实此事乃是大明山西巡抚孙传庭起的头,他言说:若是我等能够合力攻打韩城,他会派遣士卒渡过禹门渡,过来支援。”“黄矿主”犹豫了一下道。
“同州贼人不过一营人马,自顾不暇。若是得孙军门相助,夺之易如反掌。”
“不是,就算夺了韩城又有什么鸟用?”党守素差点被这人气哭了。
“你们个个都家大业大,掺和这种掉脑袋的事情,都嫌弃舜王杀人少,是吧?”
“‘乱点兵’你起于行伍,如何不知我等的难处?”“黄矿主”闻言苦笑道。
“如今顺......舜王占了西安,咱们这韩城的煤哪里还卖得出去?”
“这些黑漆漆的玩意儿,一不能吃,二不能喝,卖出去是钱,窝在手里连粪都不如!”
“我们哪家不养个三五百矿工,二三百家丁?”
“这五七百人,人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