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柯从洗手间出来,宁桐已经抱着孩子走了。
不告而别!?把他的名贵衬衫整成这样子,肇事者一句道歉的话也不留下,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啦!?
邢柯觉得自己脑子抽了,他回家的路上买了一瓶汰渍洗衣液。
见他拎了一瓶洗衣液回来,家里的佣人赶忙上前,生怕他累着是的。“大少爷,我来拿吧。”
佣人还觉得奇怪呢,他们家大少爷向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从来不亲自料理。今儿个是怎么了,尊贵如他破天荒头一次体恤他们这些下人了!
邢柯的胳膊一闪,堪堪躲过佣人伸来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他怎么觉着佣人的眼神很奇怪啊,是他的错觉吗?
邢柯钻进洗浴室,把沾上酱汁的衬衣扔进水盆里,洗衣液的瓶盖一开,就可着劲儿的往里面倒。
捶、打、洗、搓,样样行不通,污渍的痕迹虽然淡了些,但仍顽固的留在衣领上。
汰渍一洗白的那个广告,邢柯不是没在电视上看过。
什么一洗白,洗了这么多遍,也不见白啊!
宁桐那个女人!
用汰渍洗洗就干净!?
干净你妹……
不对,是干净你儿子!
邢柯觉得自己脑子不是抽了,而是发生了更严重的故障,是跟电脑一样中病毒了!可惜他脑子里没杀毒软件。
这衬衫,他是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了。
邢柯把甩干的衬衫晾在房间里,明明就不想看到着脏东西,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它!
邢柯跟抓耳挠腮的猴子一样,大晚上啥事儿也没干,就围着一件衬衫转。
上一次焦躁,他记得也是为了宁桐——
那个一旦闯进他的脑海,就挥之不去的女人。
照他以往的个性,邢柯早就把这脏衬衫扔了。他是扔了,可还没转身有从垃圾桶里捡出来了。
真是见鬼了!
谁见鬼谁知道,反正第二天一大早,邢柯带着洗衣液跟脏衬衫,驱车到了宁家,见宁桐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鸟儿还没叫呢,宁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隔壁的乐平首先被吵醒,开开门,眯着眼,只觉得敲宁家门的男人眼熟的很,他这瞌睡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这尊神。
“你找谁啊?”乐平抓了抓头,问。
“吴……”邢柯顿了顿,改口道,“宁桐。”
“这么早,桐桐还没起床呢。”这人一大早就找来,应该是有急事吧。乐平也不好打发他回去,就把他招待到自己的蛋糕店坐了会儿,“你先等会儿,我上去叫她。”乐平刚拾步去,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问:“先生贵姓?”
“邢柯。”
不大一会儿,乐平一脸难看的从楼上下来,抱歉的对邢柯笑笑,“先生稍等。”
邢柯这一稍等,从大早上等到了大中午!
期间,宁则梧倒是衣冠整整下来吃早饭。
早饭是招待他的那个男人做的,看幸伙吧唧吧唧的吃那么香,邢柯也觉得饥肠辘辘了。
乐平觉得宁则梧很不对劲儿,这幸伙吃饭可从来没吃得这么香,还故意很响的咂吧着嘴。
乐平再一看坐得浑身僵直的邢柯,心里有些恍然了。敢情宁则梧这小子故意吃给邢柯看的呀!
宁桐故意让邢柯等在这里也就算了,这许头居然也跟她合起伙来欺负起一个大人,这一大一小真不愧是母子俩!
“那个——邢先生,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点儿?”那母子俩要不做坏事,怎么显得出乐平是好人啊!
一听乐平要让邢柯过来一起吃,宁则梧赶忙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似的把饭桌上的包子豆浆一扫而光!
让你吃,让你没得吃!
宁则梧吃饱喝足,拍着小肚皮找岳小桃玩儿去了,留邢柯干瞪眼。
岳小桃见他家坐了个帅帅气气的男人,好奇的问把:“小梧,那是谁呀?是你的爸爸吗?”
“那个臭男人才不是我爹地呢~!”宁则梧极力否认道。“他可奇怪了,每次都惹我妈咪生气~!”
“那个叔叔经常欺负桐桐阿姨啊?”岳小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天真无邪的对宁则梧或,“我妈妈看的电视剧里说啊,男孩子欺负女孩子,那就表示那个男孩子喜欢那个女孩子~”
“小桃啊~”宁则梧显得特气愤,插着小腰教训她,“别跟你妈妈一样,成天看那些无聊又没营养的泡沫剧,不然你将来跟你妈妈一样,个子长不高~”
岳小桃颇不服气,昂首挺胸站的笔直笔直的,跟宁则梧比着个头。
这一比之下,宁则梧还比岳小桃矮出那么一小拇指头的节节呢~!
“你妈咪长那么高,也没见你多高呀~!”
“我……我是潜力股!”宁则梧据理力争,比自己媳妇儿矮,这可是最让宁则梧气馁的事情。不过他相信,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的,十年八年后,看看谁比谁高!
岳小桃特茫然的看着他,问:“什么是潜力股呀?”
宁则梧挺起小胸膛,雄纠纠气昂昂道:“就是说,我以后会比你高~!”
“为什么男孩子就一定要比女孩子高呀?”岳小桃特无辜,并且为天底下大部分屈居男生个头下的女生们抱不平。她可不想像妈妈看爸爸那样,一老抱怨脖子酸。
宁则梧拍了拍小胸脯,神气活现道:“这样你们女孩子就可以好好的靠在我们男孩子的怀里啦~!”
不知为何,岳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