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归明白,宁则梧的亲爹是谁,宁桐比谁都明白,却不知道邢柯是咋想明白的。
让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孩子认祖归宗,那也得是他们宁家的祖宗。
宁桐就是被打死,也不承认宁则梧有亲爹!
宁桐看着邢柯,唇角上扬,眼带笑意,就跟她面前站了一个笑话。
“我说,你是自取其辱来了,还是自作多情来了?”
邢柯这种大少爷,就是欠说教。她被宁桐一说,脸色刷的就变得特难看,那脸拉的比驴脸还长!
“这种事情还是确认清楚的好。”一瞬间,邢柯的心情就跌到谷底了。之前的那份雀跃,他还没搞清楚那份情绪是什么,就这么消失了。说到底,他心里还有一份失落。
“是个女人生的孩子就是你孩子的话,那天底下的男人岂不都是你儿子!?”啧啧,把全世界男人都骂了,有种的不是邢柯,是宁桐!“你倒是看看我儿子眼睛鼻子哪儿像你了?咱们要不要来个滴血认亲、亲子鉴定啥的啊?”
邢柯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有种恨不得撕了她这张嘴的冲动!
他果然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来了!
宁桐从头顶取下茶色的墨镜戴上,有些人还是看不清的好。迎着阳光,她蓬软的短发就像透明的一样,透着柔和的光亮。
邢柯心中莫名悸动起来。
偏偏她人长得这么漂亮,野性味道也有,却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
“你放心,不是所有女人抱着孩子,到你家门就想要邢夫人的名分的。”宁桐算是给了他一剂定心丸。
况且有了前车之鉴,邢柯是该放心宁桐母子不是趋炎附利的那种。可他偏偏不!
一个女人,还带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她的节操能贞洁到哪儿去!
当即,邢柯就给宁桐戴了个“不贞”的帽子,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屑。
“你没有妄想‘邢夫人’这个位置最好不过,我也省的一身麻烦!”
宁桐终于发现,自作多情不是邢柯偶然表现出来的,而是他的病!她什么时候说想做他的“邢夫人”了!?
宁桐也懒得在这种暧昧的问题上与他争辩,只忒感慨的说了句,“把人看的太低,会变成狗的~”
居然骂他狗眼看人低!?
邢柯紧咬牙关,一腔怒火却不好发作。要不是看这在他公司门前,他不好好修理这倔蹄子一顿才怪!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儿!”邢柯伸手钳住她的手腕,他身形微微一侧,挡住了他施暴的这一幕。
宁桐甩手一挣,居然没有挣脱开。
她一脸无辜,为自己控诉,“我骂人从来不带脏字儿。”
邢柯怒视着她,不知为何,他心里焦灼烦躁的厉害。
直到留意到柴禹驱车而来,邢柯才放了手。他的手蜷成了拳状,放进了裤兜,似乎不愿让掌心的那一层不属于他的温度散去。
宁则梧在大老远就看到邢柯欺负他妈咪了,所以幸伙一下车,就蹬蹬蹬蹬跑过去,对着邢柯的膝盖,抬起就是一脚!
踢完人,宁则梧就扑到宁桐身上,紧紧抱着她的大腿。
幸伙护妈咪护得厉害,从他跟邢小月干架,邢柯就看出来了。
被踢了,邢柯也不叫疼,笔直笔直的站在那里,就是脸色有些僵硬。
邢柯再怎么不是,也不能容着宁则梧这么小的孩子没大没小的就给人一脚。
宁桐把宁则梧从身上扯开,催促道:“你这孩子,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快跟蜀黍道歉!”
宁则梧小嘴儿一撅,仰着小脑袋看着她,小手指着邢柯,告状似的说:“这家伙欺负妈咪~!”
“没有,蜀黍跟妈咪闹着玩的,快跟蜀黍道歉。”宁桐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似的说。
宁则梧躲在宁桐身后,只露出个脑袋,对着邢柯不情不愿道:“对不起啦~!”
柴禹都已经把宁桐的电动车放车后厢了,准备就绪后,他对宁桐母子说:“我们去吃饭吧。”
“等等夏协。”宁桐还惦记着她儿子的干妈。
柴禹没有意见,再多一个人也无所谓,于是他把邢柯也一块儿叫上了。
等夏涵的这段期间,宁桐蹲下身,一左一右揪着宁则梧的两个小耳朵,用商量的口气道:“宝贝儿,妈咪要跟一个班子出去两天,你跟乐平蜀黍呆两天好不好?”
宁则梧拧着眉头,小嘴儿撅的老高,摇了摇头。
“那跟小桃一块儿玩儿两天?”
宁则梧又摇了摇头。
“那跟你干妈住两天!”
宁则梧还是不同意。
她怎么就养了个牛皮糖一样的幸伙,宁桐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啊?”
宁则梧羞答答的看了柴禹两眼,扭扭捏捏的不说话。
得,宁桐算是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把宁则梧往怀里一抱,走到柴禹跟前,做起了强买强卖的声音。“我昨天不是说把我儿子借你玩两天,正好我这两天有事儿,就让你提前尝尝当爹的滋味儿。”
柴禹接过宁则梧,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那就这样,我先走啦~!”现在走,还能赶上大部队,坐公家的车,就不用自己掏腰包了。瞧瞧,宁桐为了这个小祖宗牺牲了多少,谁再说她不是他亲妈,她跟谁急!
“那饭——”宁桐也太雷厉风行了,柴禹跟不上节奏,有些凌乱了。
“我赶车。”宁桐在宁则梧的脸颊上印了一吻,摸着他的小脑袋嘱咐道,“这两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