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禹跟着宁桐越走越远,几乎要超出广东菜馆的范围。他发现这不是去公司的路,也不是去商场的路,更不是宁桐回家的路。
宁桐走在他前面,看着她沉默的背影,柴禹心中忐忑不已,他好担心如果不阻止她,她就一味的这么走下去。他快步追上宁桐,挡在她前面,紧张的问:“桐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柴禹,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宁桐停下脚步,淡淡的看着他,眼里尽是陌生。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柴禹,是一个她从未谋面的人。
柴禹一愣,慌忙问:“你是说我刚才没在林辰欧面前维护你么?”
宁桐的脸上一派平静,几乎从中读不出任何情绪。这却让柴禹慌了心神,六神无主起来。他暗自懊恼,真后悔当时没有站出来维护宁桐一两句。
“你真以为那天早上,我没听见你跟乐平的谈话么?”明明暴晒在太阳底下,宁桐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她的心在柴禹露出的心虚神色中,渐渐变得寒冷、破碎。“我的禁忌你心知肚明,可你刚才却借着林辰欧的嘴试探我,是想看看我的反应么?”
柴禹打着哈哈,这种严肃的气氛下还能笑的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桐桐,你太敏感了吧,我哪有你想的那样,搞得我的城府有多深似的……”
宁桐上前一步逼近他,几乎让他的视线无处躲藏,“我一直在看着你啊……你真该看看你当时的表情!”
兴许是心思被看穿,柴禹觉得十分不甘心。虽然他觉得羞愧,可也很是生气。他张口大声反驳,“你还不是一样在试探我吗?一直都在试探我!你是,那个不知道跟你是什么关系的乐平也是!”
现在的柴禹。就像一个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布者,他的歇斯底里换来经过的一干人等的注视。
三个禁忌,被打破两个。看着宁桐几乎要被憎恨扭曲的五官,柴禹终于意识到,那为什么被称为禁忌了。因为太过深邃,太过丑陋,所以才将那些最为负面的情绪,埋藏在不能被碰触到的领域。
宁桐只手遮住双眼,只觉得化身恶魔的那一刻,阳光异常的刺眼。虽然看不到她眼睛里的悲痛。可她下垂的嘴角已经将一切昭然。
“除了真心,我还能试探你什么呢……”似乎是压抑在喉咙里的东西太多了,宁桐的声音变得好低沉。“柴禹。我们合不来啊,还是分手吧。”
柴禹胸口一窒,一瞬间放佛失去了呼吸的功能,他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桐桐,我爱你啊。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你扪心自问,是这样吗?”宁桐质疑他的真心,她将手从眼前移开,看到柴禹受伤的表情后突然心生不忍,但是她伤的更重也更痛。“你只是好奇我那三个禁忌到底是什么罢了……”
宁桐的话音还未落,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花坛的后面跳了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叶莳。也不知道她究竟躲在那里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叶莳老鸡护笑似的挡在柴禹面前,她大概是被妒火冲昏了头,对宁桐说起话口不择言起来。“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破鞋罢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大禹哥!?”
“说出这种话的你,知道廉耻为何物么?”即便这种气氛下,宁桐也游刃有余的反击她。她淡淡的看了柴禹一言不发的柴禹一眼,不再作留恋,转身走了。
柴禹的身形一动。将叶莳从跟前拨开。他追上宁桐,拉着她的手腕。死活不肯放开。“桐桐,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原谅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宁桐挣开他的手,蹒跚了几步后稳稳的吵着广东菜馆的方向走去。
柴禹颓丧的跟在她后面,而叶莳愤愤不平的跟在柴禹后面。
就在快到菜馆的时候,叶莳突然加快脚步,遥遥领先在宁桐前面,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
叶母见她回来,话里都是来不及的心疼。“叶莳,放学啦o紧洗手吃饭去。”
刚才被宁桐教训,叶莳心有不甘。从小到大,就算是她父母,也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她委屈涌上来,当着一餐厅人的面儿直指宁桐,跟叶母告状道:“妈,这个女人说我不知廉耻!”
见来吃饭的好多人都露出异样的神色,叶母打掉叶莳那只没规矩的手,故意板着脸训斥她,“说什么呢!人家是客人——”
叶莳以为叶母不信她的话,便上前挽住柴禹的胳膊,找了个证人来,“不信你可以问大禹哥!”
柴禹没说过,大家只当他是默认了。他现在心思混乱,连叶莳说什么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他最迫切的是怎么做,才能取得宁桐的原谅。刚才宁桐甩开他的手时看着他的那种眼神,那是柴禹从未见过的冰冷……
身为叶莳的母亲,当众袒护爱女虽说也是情有可原,但也显得丢人现眼。叶母定了定心神,只能忍痛选择让叶莳委屈一下。她尴尬的跟宁桐道歉,“这位秀,我女儿真是被宠坏了,请你见谅啊!”
宁桐冷冷一笑,她清楚叶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相信了叶莳的无稽之谈。她对叶母扬起笑脸,故作一副很大度的样子,不过就是说人话而已。“没关系,被宠坏的孩子我见多了,我家就有一个呢,不过我家儿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骗过我呢!”
她看到叶母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瞥了慌了手脚的叶莳一眼,从容的穿过前厅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