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洗手间一出来,莫琪的双眼就是红的,远没有兔子的眼睛红的漂亮。可长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柴禹知道身边坐的这只肯定就是罪魁祸首!
“你对琪儿做什么了?”柴禹还奇怪莫琪在洗手间蹲了十多分钟都做什么了。
宁桐都出来小半会儿了,眼下情况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苦肉计就能让她栽跟头,就算莫琪人死洗手间里头都能说是她杀的!
反正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怎么她啊,就小小的,一mī_mī的刺激了她一下。”宁桐捏着小指头,比手画脚道,她也没想到莫琪弱不禁风的经不起折腾。
“你——道歉!”柴禹温柔不再,厉色对宁桐道。
“你凶我~”这完全超出了戏份之外,明明是要在人面前秀甜蜜的。宁桐嘟着嘴,老大不情愿,她委屈的对上柴禹定定的怒视,才怯怯的对莫琪说:“对不起嘛,跟你比罩杯,跟你比身高,是我不好……”
有人带她这样道歉的吗?态度倒是诚心诚意的。柴禹哭笑不得,一看莫琪,那眼泪刷的一下掉的更凶了。
柴禹有些无措也有些无奈,柔声对莫琪说:“琪儿,她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我代她跟你道歉,我们先走了,你们慢吃。”
说完,他拉宁桐就走。后者不依了,那一盘水果沙拉,她才刚开动。“哎哎,这饭还没吃完呢……”
这顿饭哪里还吃得,宁桐早就把气氛破坏掉了,她哪里知道莫琪连那点儿小刺激也受不了。倒是柴禹的拉着她走的一路上,都一声不吭的,到了西餐厅外,方才停下抢着去当炮灰似的快步子。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都整哭了他喜欢的人,柴禹还不愠不怒的,宁桐奇怪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刚才叫她低头道歉的脸色哪儿去了?
“你这个人很没劲耶,不管我怎么捉弄你,怎么捉弄她,你都笑的跟弥勒佛似的,知道的人以为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四大皆空六根清净!”
柴禹还奇怪了呢,他还没说什么责备她的话,怎么自己反倒被她教训起来,刚才在餐厅里做错事的又不是他!
“那非要我厉害你几句,你才满意?”
“不是我满意不满意的问题。”看着一副聪明相,真不知道他的呆是不是装出来的,还是天然的!宁桐摇头叹气,活跟柴禹没得救了一样。“你啊,就是太温柔太好欺负了,所以别人从你身边拿走什么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想要就去争取,不要就,这没什么不对啊,人啊,活着就要给自己争口气,你别老是迁就人家,懂不懂?”
将宁桐的这席话仔细斟酌了一下,再想想从前重重,柴禹有些意外她的眼光见识。这才认识了几小时的人,就对他了解的这么透彻,反倒是跟他在一起光景久了的人,常常夸他温柔体贴之类,从没直白的跟他说过原来那些好的品质有时候也会变成致命的缺点。
看柴禹若有所思,宁桐就知道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然而能不能长记性跟道行,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与他萍水相逢,又不是一辈子勾搭在一起了,这些话就当是报答他的滴水之恩了。
听了她的话,就跟醍醐灌顶似的,柴禹觉得自己些许开窍了。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迎面就被一个人扑进怀里了。
宁桐就在他旁边站着,这女人会是谁呢?
将她从怀里捞出来一看,居然是哭的稀里哗啦的莫琪,柴禹被她梨花带雨的泪眼望的无措。他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歉声道:
“怎么还哭啊?刚才不是都道过谦了吗?”
宁桐的那些所作所为完全敌不过邢柯给她的一句话和一个字的伤害大,莫琪对宁桐,只觉心有不甘。在她跟柴禹二人离开之后,莫琪含泪看着对她不闻不问的邢柯,不可思议他居然冷眼旁观这一切。
“邢柯,柴禹被那种骚贱的女人勾搭,你也不管管!”
邢柯终于不吝看她一眼,然而他眼里头几乎能将一切冻结的寒意,直逼得她噤若寒蝉。
他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他的时候,眼里的含义。”
他说:“滚。”
莫琪就真的滚出来了,她一看到柴禹跟宁桐还在餐厅外逗留,一想到他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就再也无法掩藏自己,真情流露了。
在柴禹安慰莫琪的这档子功夫,宁桐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而她又屁颠屁颠的跑回餐厅寻她的水果沙拉去了。
想要的就去争取——
柴禹望着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的背影,眼神渐变的深邃。对她来说,那一盘水果沙拉就是她想要的,哪怕再回头会有损她颜面,她也不甚在乎,这就是她争取的方式吗?
“……柴禹,那女人是谁啊?”莫琪抽抽噎噎的质问他。
柴禹笑而不答,只不着痕迹的将莫琪推出半步以外,对有些不明所以的她说:“你该回邢柯那里去。”
“他知道我对你——他生气了……”莫琪怨忿的看了餐厅方向一眼,随即嗔怪的看向柴禹,似乎在等他做出她期待中的回应。
“到此为止。”柴禹将搁在她双肩上的双手收回,虽然他依旧笑的如沐春风,却似乎是换了一人。“琪儿,我不是你优胜劣汰下来的产物我已经决定要出国留学了。”
莫琪觉得眼前的柴禹有些陌生,她不住的打量他,似乎是要找出他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但眼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