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这还是没门儿的房?“
我瞅着刚念叨了句,门口外一声嗓子吆喝,“嘿呦,咋滴。你眉毛下头儿那俩窟窿是出气儿的啊,谁说咱这房子没门啊!”
这一嗓子吆喝,我瞅着窗户口一望。窗户口正探出了一脑袋,我一瞅这,头顶上长得癞皮疮,头顶儿秃的没几个毛儿,一灰土土的老头儿,挂着一身破烂的僧衣,脑袋一伸,胳膊一扭,破僧衣上一溜的破口子,老头儿一起身子,扒着窗口一步就跳了进来,这一跳进了屋子,还伸手提溜了一下裤子,眼瞅那破裤子挂腚上,差点儿就漏了屁股!
一瞅这老头,我皱了下眉头。心里念着,这寺庙里咋还冒出来这么个和尚啊,我正瞅着,那老头儿咧嘴呲了一口黄牙,那黄牙茬子深黄的都发了黑,看着老头儿,怕是半辈子没刷过那口烂牙了!
一呲牙,那癞皮老头儿朝我一声吆喝,”小子儿,你你给我说清楚,咋滴,你眉毛下哪个窟窿瞅着,这房子他没门啊!“
“门这门!”我咧嘴笑了下,一点头,“得了。老师傅算我口误了,门,有门,谁说没门呢!”
说着。我一手指着身后对着黄山断崖子的门口,“门,老师傅这,这不是这屋子的门吗?”
“门?”那癞皮老头儿念了声,一下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张嘴就是一口骂。“放屁,放屁,“那是门吗,那分明是朝外的窗户,你小子眉毛下俩窟窿,还真他娘的喘气儿的啊,这么大一门,你竟然瞅不着!”
癞皮老头儿一指窗户,还真把我给说傻了,我正愣的一瞬,墙壁外面笑盈盈一声念叨,“哎呦,这谁呀,谁这么牛气啊,眉毛底下俩窟窿,还能喘上了气儿!”
笑盈盈的一声笑语,墙壁上一闪的红影儿,楔旦儿端着一碟饭菜进了屋子,那癞皮老头儿一见楔旦儿进门,脸上一股恼怒气瞬间给降下去了八分,脏手摸了一把灰白胡子,讪讪笑了两声闭了嘴!
楔旦儿进了门,我也没搭理老头儿一声骂,四方桌前,楔旦儿招呼着我吃饭,我抬脚刚落了座,没想到,那老头儿紧跟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我抬头瞅了他一眼还没应声,楔旦儿倒是不乐意了,”哎呦,你这屁股可是够勤快点,杂了,现在不说咱眉毛底下的窟窿,是出气儿的了!”
“嘿嘿,出气儿出啥气儿,眉毛底下的窟窿,可是留着吃饭呢!”癞皮老头儿讪讪的一声笑,朝着楔旦儿一声吆喝,“来来,先别说了,赶紧着咱先吃饭了!”
楔旦儿没搭理他,带开了食盒,一手把饭菜摆在桌上,几个馒头,一点稀粥素菜,说来这寺庙里,能有这一口吃的,也算不错了!
可没想,这一桌素菜,我这外来食客还没说啥,这一破烂和尚可是不乐意了,指着桌上呃饭菜,“咋滴,今天咱,咱就吃这个?”
楔旦儿白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没想,那癞皮老头儿一拍桌子,“这这,就吃这个,这他娘是给人吃的吗?”
“是不是给人吃的,也没让你吃啊!”楔旦儿给我添了一碗儿粥,一口回了声,那老头儿呼哧呼哧的喘了口粗气儿,“丫头,你你这不行啊,前几天??有那老东西的时候,你还有酒有肉的,这今天改你这小相好的醒了,咋还该吃素的了!”
“你看你看这,清汤寡水儿的,这是人吃的吗?”老头儿一句话,我听得也笑了,说起来,这老头儿还是少见,一来,不拿自己当外人,起屁股就坐,拿筷子就吃,这也就算了他挑三拣四的,你说说,天底下哪找这样的人儿去!
我乐得笑了声,楔旦儿望了我一眼,撇嘴笑了笑,又撇了一眼老头儿,“哼,是不是人吃的,也没说让你吃啊,再说了有酒有肉,是给师父吃的,你这哼哼,一出家的和尚,还喝酒吃肉?不怕犯了你那清规戒律,被你拜的佛祖怪罪啊!”
“嘿嘿,小丫头这,这就不懂了吧!”癞皮老头儿摇头的一笑,“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嘿嘿,那些个清规戒律是留给那些俗和尚用的,咱这心中有佛,无关了酒色ròu_yù!”
癞皮老头儿说着,伸手一个佛礼,做的还有模有样儿,我瞅的乐直笑,这古怪的赖皮和尚,还真把自己当济公了!
话说着,我一边扒拉着饭,也没跟这老头儿一般见识,有些时候经历的多了,这心,自然就敞亮了,很多事儿也就见怪不怪,人活一世各有各的生活方式,我无心扰了变了别人,最多,也就做我自己罢了!
我一边吃着饭,那老头儿默默叨叨念叨了几句,倒也住了嘴儿,可没想,刚才还一口一个不是人吃的,屁大点儿工夫,一手就摸了两个白面馒头,楔旦儿本想拦了他,我回了个眼神,一笑制止了楔旦儿!
老头儿一口嚼着馒头儿,一边吃着嘴里还默默叨叨挑着毛病,楔旦儿坐在了我身边上,我一边吃着,一边随口小声问了句,“楔旦儿,这老头儿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哼,我也不知道什么人,师父在这留的几天,我做了些饭食给师傅,没想到这老头儿天天跑来这蹭饭吃,师父没说啥我也就随他去了!”楔旦儿一声,我惊得一望楔旦儿,“哎,楔旦儿,你这你这还能做饭?”
“怎么,咱打架都打的了,做个饭还有什么稀奇的!”楔旦儿瞅了我一眼,我听得一愣,一脸惊愕的望着楔旦儿,要说,这鬼邪之物对阳火皆是惧上了分,可谁成想,楔旦儿居然还能做的